想起剛才自己去找秦殤的時候,追問他子母石的下落,也弄得秦殤一頭霧水,最後當空善說出是為了皇甫玉身上的蝴蝶鱗才找子母石的時候,秦殤才告訴空善:蝴蝶鱗沒有解藥,隻能等死。
空善心裏有些沉重,雖然皇甫玉死了跟自己沒關係,而且自己還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但總是讓他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或許他也覺得皇甫玉活下來比死掉好多了。
“你不是說可以治好駙馬麼!”在眾人都沉默不說話的時候,燕淩轉身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墨白。
自從進屋,墨白就沒有說過話,當自己不存在一樣站在旁邊裝死,如今被公主問到,墨白才意識到自己沒辦法繼續裝死、也沒辦法看好戲了,隻是開口道:“本宮可沒說能夠治好玉王爺,隻是說能夠讓他保命而已!”
墨白說的相當輕鬆,甚至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還斜睨欣賞著皇甫玉蒼白的臉色,十分的淡定且悠閑,跟房間中其他幾人緊張的心態成明顯對比。本來嘛,皇甫玉的死活跟他又沒有關係。
若說這個房間中誰最不在乎皇甫玉的死活,或許也就是這個墨白了吧。
“能夠保命就足夠!你開始吧!”燕淩不耐的看他一眼,但是想到他可以治療皇甫玉身上的毒,所以便壓下了脾氣,用還算客氣的口吻道。
墨白也不拒絕,走到皇甫玉身邊拿起他的手,然後便端詳著皇甫玉的手腕,掂量著自己該從什麼地方開刀。
心如死灰的皇甫玉雖然看到墨白盯著自己手腕的眼神不善,但是他也沒有心情理會了,他也知道這貨不會當著公主等人的麵要自己命的。
“公主,可否借用一下您的匕首?”
墨白仔細端詳著皇甫玉的手腕,可以從他白皙的手腕處看到明顯的血管脈路,而墨白挑中的就是其中最大的一根血管。
燕淩沒有多說話,很痛快的將隨身所用的匕首交到了墨白手中,墨白拈著匕首查看了一番,這才瞄準了皇甫玉的血管紮了下去,他這一刀挺狠,直接紮破了皇甫玉手腕上的粗血管,血液頓如泉湧。
燕淩看著墨白的動作沒有說話,也沒有製止,隻是當皇甫玉被紮破血管的時候,她的眼睛眯了一下,眼中明顯帶著不忍心和疼惜。
王子珍和空善愕然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見公主沒有阻止,自然也不會開口了,隻是他們卻總是感覺墨白這個小混蛋太目中無人了。
墨白雖然下手很幹脆,但是他的眼角餘光也觀察著公主,省的自己下手的時候這個殘暴的公主在一旁暴起傷了自己。眼見公主沒有動作,他便留意了一下公主的神態,等看到公主為了皇甫玉麵露疼惜之色的時候,他心中忍不住唏噓了一把。
狗子在旁著急的不輕,但這裏沒有他說話的權利,他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血液不斷從王爺的手上流出來,而狗子在認真看的時候竟發現王爺的血液似乎不是正常人的紅色,而是帶著一絲黑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