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子珍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空善和皇甫軒同時愣住了,兩人莫名其妙的看著王子珍,覺得這老太監肯定是瘋掉了。
而燕淩卻像是遭到雷擊一樣石化在了原地,她知道王子珍不會欺騙自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且她越來越感覺昭烈帝對於自己是沒有太多親情的。
親情是可以感覺出來的,燕淩從昭烈帝那裏隻能感覺到虛情假意,親情實在沒有多少,好多次燕淩都在懷疑昭烈帝是不是自己的生母,而現在王子珍給出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公主若是想要殺掉老奴,老奴無話可說,但希望公主可以給老奴說完話的機會!”王子珍跪在地上激動的渾身顫抖,這個秘密已經保存在他心中好多年了,他一直都想要找機會說出來的,但是先前昭烈帝對待公主還算是可以,而如今王子珍發現昭烈帝明顯的對公主已經有了敵意。
為了不讓公主再有所顧忌,王子珍必須說出這個秘密。當昭烈帝無所顧忌的時候,王子珍想要公主也無所顧忌。
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子珍,燕淩默默的轉身走進了房中,並且示意皇甫軒和空善都進來,空善好奇心重,立刻就跑到了房中打算關門,而皇甫軒卻是猶豫了一番才進了房間。
皇甫軒也好奇公主的身世,隻是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來,想來一會王子珍所說必然是很重要且隱晦的話題,皇甫軒真的在猶豫是否應該知道公主這麼多秘密。
但是由不得皇甫軒猶豫,燕淩已經讓他進來了。
“起來說吧,不用跪在地上。”燕淩在床邊坐下,開口。
雖然公主讓他站起來,但是王子珍仍然執拗的跪在地上不動,他覺得是自己隱瞞了公主的身世,是對不起燕淩的。
見王子珍死活不起來,燕淩也不再堅持,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告訴自己身世。
“昭烈帝當年隻不過是個妃子而已,卻是爭強好勝,因此得罪了不少的人,昭烈帝先後有過兩個兒子,但是都被害死了。當昭烈帝再有了身孕之後她便想方設法的要抱住這個孩子,一次偶然的機會昭烈帝見到了九江王的一個侍妾,那侍妾正好身上懷有跟昭烈帝差不多時候的身孕,昭烈帝將這個侍妾留在了京城,等到兩人的孩子生下來之後便互換了。”王子珍說著,一邊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塊血布,高高舉起示向燕淩,又道:“這是公主生母身上的衣服一角,當初負責調換兩個孩子的是老奴手下的心腹,老奴讓他留了個心眼,從公主生母身上帶點信物回來,可惜隻有這個血布可帶,事後那太監便被昭烈帝滅口了,老奴幸好先一步的拿到了信物。”
王子珍說完,這才看向公主,用肯定而且懊悔的口氣道:“公主,您不是昭烈帝的孩子,而是九江王的孩子!目前昭烈帝的公主在九江!”
王子珍這一席話說的很簡短,中間沒有任何停頓,可是說完之後的王子珍卻忽然癱倒在了地上,仿佛身上的力氣抽空了。
燕淩立刻從床榻上起身,將坐在地上的王子珍拉起來,默默的看了他良久後,才道:“其實我已經知道自己不是昭烈帝的骨肉了,但還是謝謝你告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