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他,就不算損失。”
盛綰綰睨著她,覺得心裏舒服了點,煞有介事的道,“我覺得我跟你,我太不實際,而你太實際,所以如果你說我損失了,我會覺得我好像真的損失了。”
“你誇我損我呢?”
“虛心求教,換了你,如果幾年內都沒有出現一個論條件跟感情能勝過他的感情,你會從了他嗎?”
“你都說我實際了,我不從任何人,我隻屈從現實的溫暖。”
盛綰綰晃著還沒喝完的半杯茶,像晃動著酒杯一樣晃一晃,她側過身,看著遠處坐在椅子上低頭耐心聽七七說話的男人。
她歪著腦袋,有些苦惱般的道,“照你這麼說,別說這幾年,我這輩子能遇到的可能性道都不高啊。”
似嗔惱,又似玩笑,饒是晚安都無法準確的估摸出真假。
聚會很熱鬧,都是晚安相熟的熟人,除了朋友以外,還有她之前劇組裏比較熟的同事,比如南歡、唐初,其他編劇、攝影師都受到了邀請。
盛綰綰還撐著下巴坐在那裏,一臉迷妹的模樣花癡的注視著鬱少司。
最開始有那麼幾個男人先是驚豔於娛樂圈外還有這樣的好皮相美人,又深感她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那兒自斟自飲,偶爾也跟靠上去跟她說話的人說笑,看上去也沒有大美人的架子,皮膚也是真的好不像有些看上去光鮮亮麗的大明星脫了妝就像變了一個人。
有點心思的打聽一下她是誰,多半會被——薄總前妻,跟薄總共育一子所打回。
再往深了打聽,會得知他們的情敵是薄總,打回。
不怕死的想湊上去,還沒說上話,就被薄總親自打回。
不能在晚安的小家宴上撩一下有婦之夫,也沒男人敢上來撩她,於是盛綰綰隻能鬱悶的坐在原地,吃點東西,喝點小酒。?晚安過來陪她喝酒聊天。
兩人不知道是聊嗨了還是喝嗨了,喝到最後醉得不省人事。
天黑以後,其他的客人陸陸續續的散場回家了,連米悅都喝醉了,盛西爵也帶她回去了,想著綰綰就住在隔壁幾分鍾就到了,就沒放在心上。
所以散場以後,除了主人顧南城跟晚安,鄰居盛綰綰,就隻剩下來得最早的薄錦墨。
兩個男人捏著眉心看兩個頭對頭湊在一起傻笑的女人。
顧南城淡淡的瞥了薄錦墨一眼,沒吭聲,抱起晚安轉身就回屋子裏了。
燈火通明的花園裏,隻剩下了兩個人,光線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
晚上的秋風吹過,盛綰綰冷得瑟縮了下肩膀,眉心也跟著蹙了起來。
薄錦墨看著她醉得迷離的臉一樣,還是俯下身將她抱了起來,走向隔壁的別墅,一路抱回臥室。
將她放在床上時,女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精致的五官因酒精而顯得格外的美豔,嫵媚,又帶著不自知的天真。
她伸著手指,指著他,“你是……”
男人正在用毛巾打濕了給她擦臉,聞言眉骨跳了跳,臉沉了下去。
卻聽她蹙著眉頭,嬌嬌軟軟的喚著他的名字,“薄錦墨啊……”末了,她好像想起什麼困惑的事情,皺著臉想了又想,才道,“你不是……不準見我嗎?”
他低頭給她擦臉,手上的動作細致溫柔,淡淡的答,“今天是例外,你說的。”
“噢……”
她看著他,眉毛擰得更厲害了,手指扶住了他的下顎,研究般的注視著他,“你……是薄錦墨?”她的臉愈發的困惑,因酒精而沙啞的嗓音更是平添動人,“還是薄祈?”
眉眼清朗,淡靜,但好像又溫柔得過頭了。
到底是誰?
擦完臉,他又托起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拭著。
女人不高興的看著他,伸手戳著他的臉,“你是誰,為什麼不說話?”
他依然低頭給她擦手指,“你希望是誰?”
她看了他好半響,小聲的咕噥了一句,但薄錦墨沒聽清楚。
把所有的手指都擦幹淨後,薄錦墨看著嫣然嫵媚的女人,閉了閉眼,啞聲道,“閉上眼睛,睡覺,我給你關燈。”
她一聽,更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