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北京 第八章 活躍在國民黨決策中樞(2 / 3)

從政後,1978年李登輝出任台北市長,1981年10月出任台灣省主席,1984年3月23日成為國民黨台灣的副總統,蔣經國逝去,成為總統,他對農業科學具有造詣。在長達三十年的教學研究生涯中寫了一百多篇論文,代表作有《台灣農業發展對經濟成長之貢獻》、《台灣農業發展的經濟分析》、《台灣農業成長的過程與形態》等。

梁肅戎評價他“並不是一位不學無術的政客”。

宋美齡清楚李登輝並非是蔣經國的人,為防止台灣政局非蔣化,她希望“行政院長”俞國華接任或代理黨的主席,其理由是蔣介石去世時就是由行政院長蔣經國接任黨主席的。

李登輝有謀略,拉大旗做虎皮,把自己打扮成蔣經國的欽定接班人,他是蔣經國路線的忠實執行捍衛者。反對他就是反對蔣經國。從而騙取了元老派的支持。

李登輝在親信隊伍沒建立起來的時候,宣布保持“五院一人事的連續性,穩定了執政隊伍。

在朝野之間出現了強烈的擁李潮。這樣,宋美齡的阻李之舉不僅顯得蒼白無力,實際上還助長了“擁李風”,社會上不滿蔣家父子統治者,恰好借此機會發泄不滿:你說李登輝不行,我偏擁護他當主席;你說俞國華行,我偏反對他。

李登輝當總統後的第二天,官邸等人主張俞國華當黨主席,李煥不敢做主,1988年1月26日深夜,李煥找到梁肅戎商量誰當黨的主席。政策會秘書長趙自齊因摔傷未上班,梁肅戎成r實際上的秘書長,李煥希望眼光獨到且又開明的梁肅戎,縱橫地談談主席之位由誰來坐才有利於國民黨的前途。

李煥開誠布公地說:

“宋美齡和官邸等人想讓俞國華當黨主席,我想讓李登輝當黨主席,請肅戎您說說哪個意見利大弊小”。

梁肅戎似乎早就有了成熟的思考,說:

“蔣經國主席活著,一身二職,黨政大權集於一身,好了,歹了,都是一個人發出指令,不是令出多門,全局一盤棋,陣容不亂,黨政大權合為一體,利大。若抬出一俞國華,就得把李登輝從“總統”位置上趕下去,讓俞國華一身二職,即當主席又當“總統”。誰有能力趕李總統下台?“憲法”也不允許啊!李副“總統”依憲繼承了總統,如在他當“總統”的前提下,再另選出一個黨主席來,台灣島上就是一個山頭兩個王了,本來就不消停,往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我看,依李總統的威望和形勢的需要,由李總統當黨的主席,不僅順理成章,而且也有利於台灣的穩定。我支持你的意見”。

李煥是蔣經國晚年最信任的人,時任國民黨中央黨部秘書長,做為推選黨主席的協調人正屬其職,他聽了梁肅戎的意見,主意定了,信心足了,頂住宋美齡的壓力,並邀梁肅戎去向有關人宣傳二人既定的觀點。

很快,梁肅戎分管的“立法院”開明派代表、立委趙少康聯合三十八名立委署名發表聲明“推選李登輝先生代理本黨主席,以維護全民信心,並維護本黨形象”。

在這大趨勢下,決定1月27日召開中常委會,主題是選代理主席。李煥於1月27日早趕到中央黨部,和當天會議主席、中國時報董事長餘紀忠,“行政院長”俞國華統一認識:當天的會議要完成選代理主席任務。

李煥邀請輪值的餘紀忠擔任主席,是因李煥和他私交甚好。他倆在東北行轅時,餘紀忠是保安司令部政治部主任,李煥是餘紀忠的部下,後來李煥擔任大連市黨部書記長。

上午8點,和往常的中常會一樣,會議正常召開,直到9點,會議因為進行其他議程,推舉代理黨主席案還沒有人提出。此時,有一個人跳了出來,為李登輝勸進,這人就是宋楚瑜。

宋氏,祖籍湖南湘潭人,其父曾在蔣介石手下服務多年,本人為美國喬治城大學政治係博士,1974年返台後不久出任蔣經國的英文秘書,以後官職直線上升,蔣經國去世前夕轉任中央黨部副秘書長。

這時時針指向九點,宋楚瑜請求發言。宋楚瑜身為中央黨部副秘書長,在中常會上隻有列席權,如果不被點名則不能發言,對於宋楚瑜的唐突行為,與會者感到驚訝,作為會議主席的餘紀忠出於禮貌同意宋講話。

郝柏村是這樣記述宋的講話的:

“坐在列席人位上的宋楚瑜心急如焚,突然要求發言,陳述推黨主席案如不提出,‘對黨、對國傷害一天大過一天’、‘多拖一天,多對不起經國先生一天’,然後憤然退席,留下在場中常委一片愕然。”誰都明白,在當時的政治氣候下,宋楚瑜所為,是考慮到自己作為蔣經國最親近的人之一,在李登輝時期已無多大揮灑空間,隻有及早劃清與蔣經國的關係,漂洗身上的親蔣味,才能為迎接“李登輝時期”的到來立功、才能為投靠李登輝而創造條件。

宋楚瑜的發言,等於把全體中常委逼到隻有同意李登輝出任代理黨主席的邊緣。原先沒有人提案,同意與否定的矛盾不突出,擁李和親蔣都用不著公開表態。現在則不一樣,宋楚瑜的挑戰,親蔣派不敢公開反李,擁李派趁勢而上,結果擁護李登輝代理黨主席成為一邊倒,會議一致同意李登輝出任國民黨代主席。

然而,宋楚瑜也確實贏得了李登輝的好感,實現了日後青雲直上的美夢。

03多於院長一票的副院長

梁肅戎於1988年8月擔任中央政策會秘書長,七個月後,即1989年2月當選為立法院副院長。

李登輝代理黨主席,急於鞏固親李派的權力,把信任的人安排到位。

倪文亞是青年團的骨幹,是親蔣者,平素趾高氣揚,我行我素,固執傲慢,許多中常委和“立委”,出於對他的積怨和親李的需要,開始公開反對他。1989年初,倪文亞遭到立委朱高正、吳德美羞辱,因而告假,把工作擱了挑子,為緩解“立法院”的矛盾,使“立法院”工作正常化,李登輝親自於2月3日召開中央黨都會議,參加會議的人有倪文亞和副院長劉闊才,中央黨部秘書長李煥、立法院黨部委員等,聽取倪文亞的工作報告,倪文亞在會上還發了一點牢騷。

吳德美當即指責倪文亞不對,認為:

“應該能者上,庸者下,誰行用誰。院長不行就讓給副院長,誰也不例外。”倪文亞氣得一抬手把閱文桌上的水杯碰翻,茶水灑了一桌麵,也不擦,指著吳德美鼻子說:

“你要造反?!我下去,你也幹不上!”吳德美也不相讓,說;“我幹不幹,不是你說的算,大家信任誰,就選誰。本人不是想自己當什麼,而是代表群眾請你讓賢!”她又大聲地指責,豪不留情地批評倪文亞的太太郭婉容。

倪文亞氣極了,站起身求救般請李登輝評理,李登輝竟暖昧地說:

“你們二人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

李登輝絲毫沒有批評吳德美之意,實際是在慫恿吳德美當眾與倪文亞作鬥爭。

散會了,倪文亞已感受到李登輝對自己有棄用之心,提出辭職。

李登輝回答說:

“研究研究”。

倪文亞徹底沒了麵子,失去信心,滿腹幽怨,便不來上班了。

李登輝出於禮節,請倪文亞的老朋友中常委俞國華和梁肅戎去倪文亞家挽留。

倪文亞說:

“會議上,李總統麻木不仁,我提辭職,他也不勸;我心已涼。請轉告李總統吧,謝謝他的苦心,另選他人吧!”倪文亞有自知之明,懂了李登輝的心,真的不幹了。

他的舉動,正是李登輝的希望。國民黨中央立即推舉副院長劉闊才任院長,李登輝親自提名梁肅戎任副院長。

這樣搭配,在台灣是首例,以往都是台灣籍的人做副職,大陸去的人做正職。這次,許多人認為此舉很好,隻是李登輝對於梁肅戎能否當選,心裏沒有底,因為在他提名前,國民黨中央常務委員會李國鼎提醒李登輝:“黨團糾紛,梁肅戎是cc,cc在立法院票數沒有座談會、青年團和趙自齊的多,恐怕難以當選”。李登輝已把梁肅戎能否當選看成是檢驗自己權威的事情看待了,因為這是他由副總統升為正總統後辦的第一件人事安排,於是向有關人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