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到底不如老兵成熟。
殲-10戰機掠過山包上空,孫誌強、趙長虹和楊辛朝著戰機揮動手裏的零三式自動步槍。機組領隊的長機晃動了幾下機翼算是回應。四架殲-10在遠處兜了個圈子,又飛了回來,由於火箭彈都打光了,這次飛機用的是機載航炮。這種航炮的威力很大,是步兵的惡夢。炮彈打在人身上,人就撈不著好,非死即殘。有很多匪徒來不及隱蔽,被雨點般的炮彈撕成碎片。還有的匪徒,被衝擊力巨大的炮彈硬生生扯斷了胳膊腿,抱著殘肢斷臂在地上打滾,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有一發炮彈一連穿過了八個人的身體,第一個中彈的匪徒是頭部中彈,沒等叫上一聲腦袋就和身體分家了,體腔裏的鮮血呈水柱狀向上噴出,第二個匪徒被擊中了脖子,脖子整個斷開,就剩下一根筋和一層肉皮連著腦袋和身體。後麵幾個人都是軀幹中彈,身上留下了又大又糟的血窟窿,炮彈鑽進自己最後一個目標的體內時,發生了爆炸。那個倒黴蛋的肚子整個被掏空了,什麼都沒剩下,五髒六腑全部化為了灰燼。
匪徒們鬼哭狼嚎著,妄圖逃避中國空軍的轟炸掃射,可是,他們仍然成百成百的死去,機載航炮的掃射像人體收割機一樣,吞噬了他們脆弱的生命。血腥的場麵已經徹底超過了他們心理所能承受的底線,他們也是初見此景。很多人的精神崩潰了,站在原地大喊大叫,完全不能自已。他們徹底絕望了,徹底瘋掉了。
也許,這些匪徒在和平居民麵前是驍勇善戰的,但在強大的中國軍隊麵前,他們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與國家作對,就是這樣的下場
這種情景,讓人不由得想起可怕的地獄。現在,匪徒所在的地方,就是名副其實的地獄。
但是,匪徒們是罪有應得。他們挑釁中國軍隊的尊嚴,就是選擇了死路。他們雖然已經領略到了中國軍隊可怕的威力。但是,他們的惡夢還遠沒有結束。
就在匪徒陷入混亂的時候。空中又傳來了巨大的轟鳴。這次飛來的,是十幾架大型的運輸機。臨近戰場的時候,天空中突然散開無數花朵。山包上的軍人看清楚了,是中國空降部隊趕到了。雖然陸軍遭到了早有預謀的匪徒的阻擊,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匪徒固然計劃周密,但他們想不到中國軍隊的表現會如此強硬,連精銳的空降部隊都調動起來。開始匪徒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他們以為中國政府充其量隻會派一些武警部隊來對付他們,而以他們的火力和作戰經驗,武警部隊來了也是白白送死。可這次他們徹底失算了,如今的中國政府已經不是昔日軟弱無能的滿清政府或是國民政府。在國家和軍隊的尊嚴收到挑釁的時候,強大的中國軍隊閃電般出手還擊,給了挑釁者毀滅性的打擊。
“這些烏合之眾,是在和一個強大的國家作對,是在與一個強悍的民族為敵,他們這是螳臂擋車,自尋死路。”孫誌強說著,為自己點上了香煙。
薑宇涵看著空中展開的朵朵鮮花,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首批降落的中國空降兵,迅速投入戰鬥。在訓練有素的空降兵麵前,已經遭受到重大傷亡的武裝匪徒變得不堪一擊,紛紛向後潰逃。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陸軍部隊趕到武裝分子的外圍阻擊線前。中國強大的炮兵部隊終於發話了,幾炮一轟,那些自持很強大的外國雇傭兵團都變成了碎片。從伏擊點潰退下來的殘匪,當真可以說是慌不擇路。他們屁滾尿流地逃跑,隻恨爹娘少給他們生了兩條腿。他們本以為擺脫了空降兵,就可以逃脫中國軍隊的懲罰,就可以撿回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們錯了,令他們始料不及的是,即使擺脫空降部隊的追捕,他們還要麵對武裝到牙齒的陸軍野戰軍。他們是處於前有猛虎後有狼群的險惡境地。這次,他們真正陷入了絕境。
已經在空軍火力打擊下精神崩潰的匪徒都做了俘虜,而那些心理承受能力較強的匪徒則妄圖突圍。可是,他們少數幾個人已經成不了氣候了,麵對正規野戰軍,他們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乖乖的舉手投降才是唯一的活路。可也真有強硬的武裝分子沒有投降,他們舉起來的不是雙手,而是槍。他們用槍對準自己的腦袋自行了斷了。後來經查明,凡是舉槍自盡的,都是*分子,他們知道自己違反的是國家的憲法,抓住後肯定撈不著好,索性自己把自己解決了。
中國軍隊從四麵八方趕來,漫山遍野抓捕漏網的武裝匪徒。
這次行動動用的軍隊,都是V軍區的王牌,能調來的都調來了。而V軍區的武警部隊和特種部隊,則正在排除防區內幾個城市的恐怖主義威脅。那些妄圖劫持蔡小江的匪徒這次給人民造成的危害還真不小,軍隊和警察也有一定數量的人員傷亡。但是不管怎麼說,中國軍隊和人民經受住了這次考驗。
匪徒們徹底失敗了,他們陰險的計劃沒有得逞,反而得到了毀滅性打擊。中國軍隊給他們的懲罰也警告了那些企圖分裂國家的反動勢力,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與一個國家為敵,那是極端危險的,是極端不明智的。
孫誌強帶著自己的隊員,押著蔡小江走下山包。迎接他們的是一名空降兵中尉。中尉敬了個禮,大聲道:“上校同誌,空降兵飛鷹特種部隊前來支援作戰!”
孫誌強點點頭,看了看昏暗的天空,自言自語道:“該出發了,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
站在他身後的四名特戰隊員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他們都鐵青著臉,為在這場戰鬥中犧牲的戰友默哀。
很多軍人犧牲了,這些軍人都是好樣的,在和平時期,他們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在國家利益和人民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們勇敢地站了出來,沒有絲毫的膽怯,沒有絲毫的猶豫。有了他們,中國的防禦,才會如此固若金湯。
五名特戰隊員,在十名精銳的空降兵的陪同下,經鐵路運輸到達了北京。當他們到達位於北京郊區的某軍隊專用火車站時,車站早就被軍隊占領了。站台上每隔幾步就是一名全副武裝的軍人,車站四周布滿了軍隊的崗哨。看來,恐怖分子和武裝匪徒的騷擾,甚至驚動了京城,北京的衛戍部隊都不是吃幹飯的,在最短的時間內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特戰部隊押送重犯到來了。
薑宇涵和葉博押著蔡小江走下悶罐子車廂,蔡小江眯起眼睛,注視著站台上的軍人們,無奈地笑了。
“看來,我蔡小江的末日真的來臨了。”蔡小江淒涼地說道。
“你走後,我們會去照看你的母親,你放心吧。”薑宇涵低聲安慰道。
兩名武警軍官走過來,架起蔡小江走了。薑宇涵回過頭,看到孫誌強正在跟一個將軍握手。那名將軍的肩牌上有兩顆星,是個中將。薑宇涵還沒見過這麼高級別的軍人,他隻見過尉官和校官。
“獠牙大隊集合!”孫誌強扯開嗓子吼道。
四名特種部隊軍人迅速排成一排站好。他們的樣子一看就是訓練有素,雖然身上帶傷、筋疲力盡,但作戰裝具披掛得很齊全,零三式自動步槍的槍身成同一角度掛在胸前,仍然是生龍活虎的樣子。
那位中將走到年輕的軍人麵前,同他們每一個握手。薑宇涵的心“砰砰”直跳。即將與他握手的可是個將軍啊!而且是首都的將軍!
將軍走到薑宇涵麵前,薑宇涵趕緊立正,敬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將軍和藹地笑著,向他伸出右手。
薑宇涵握住了將軍的手。
“薑宇涵同誌,我聽說過你,你的經曆很特別,聽說你曾經是個警察?”將軍笑著問道。
“報告首長,我畢業於森警學校,在秦嶺當了一年森警,後來調到內衛工作,三個月前才加入中國陸軍。”薑宇涵高聲道。
將軍笑了笑,說:“年輕人,了不起啊,你的戰鬥經驗可比我這個中將豐富多了,我雖然是將軍,可我是建國後參軍的,一沒上過戰場,二沒立過戰功,三沒得過勳章,我是‘三無’將軍啊。”
眾人都笑了。
將軍在離開前,給參加押送任務的軍人訓話。盡是些“同誌們好,同誌們辛苦了”之類的套話。
雖然都是官話,但薑宇涵聽著心裏還是很受用的,別的不說,剛才將軍跟他握手了,能有幸跟將軍握手,而且是個守衛京城的將軍,相信獠牙大隊的隊員沒幾個有這個經曆的。更何況,將軍還說以前就聽說過薑宇涵,這份殊榮獠牙大隊也沒有幾個人得到過。
薑宇涵離開前,笑著跟葉博說:“這次回去,咱們可有的說了,咱們曾經跟將軍握手,那些女兵都可以找咱們牽手了,因為咱們的手和將軍的手曾經握在了一起!”
葉博笑著說:“你就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