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89 耍小聰明(2 / 3)

看見小柔臉色已經變了,夫人這才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你你和你三嫂出去散散心,好好說叨說叨。”

出了屋子,小柔便與華雨兒相說一道去華雨兒的院子裏品茶,華雨兒隻字不提剛才的事。隻與小柔打聽繡花針指上的功夫。

可是小柔卻突然說道:“三嫂,據我所知,十年前北關城亂得可以,附近三天兩頭遭受蠻族的燒殺擄掠,民不聊生,直到五年前華大人與三軍總統領趙將軍一起請命駐守北關,局勢才逐漸安定,你少年時就曾四處遊曆,你這樣的女子,為什麼會嫁給我哥呢,你如果嫁於三皇子,憑借你的手段心機,又怎麼會吃虧?”

華雨兒笑了笑道:“我不過是個被宗族所棄又一事無成的庸俗之人,我嫁於你哥生活安閑自在,比在皇宮那樣的紅瓦之中營營役役要寫意得多。”

華雨兒這般一笑,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添了幾分風韻,連小柔也是看的一呆,好半天才說道:“嫂子,聽說北關有一座白雪山簡直是人間仙境,一年四季如冰淩上所築一般,上麵所有的動物,都如是傳說中的一般,十分健壯,比一般陸麵所生要大上四五倍,很多人說,那裏是西王母娘娘的聖苑,若非親眼所見,實難想象北境苦寒之地竟然會有這樣的靈山福地,嫂子,你有空的時候,央哥哥帶我一起去瞧瞧好嘛?”

小柔一邊說著話,一邊看著華雨兒,不由回想起第一見見到華雨兒的時候,說起來,華府真正把華雨兒這個美貌的女兒當心肝寶貝一般,在她身上花錢從來不眨眼的,華雨兒自己倒不是特別愛好打扮,反而是她的父親專門請人調教了好幾個丫鬟仆婦負責打理她的衣物首飾,每日精心為華雨兒搭配穿戴,連她身邊伺候的丫鬟,也個個打扮得如花似玉。

小柔還記得第一次看見華雨兒的時候,她正一身粉衫從樓閣上走下來,那粉衣飄染,說起來也不是多出神的一件衣衫,可是就是質地格外與眾不同,如是雲霞一般輕柔飄散,極是好看,當時她看著便有些微微失神,很快又鎮定下來,那時候還是大嫂的馮秋元便親切地笑著迎了上去道:“來得真是準時,說起來,我們馮府與妹妹家也算故家,我們正該多多親近才是!”

華雨兒看起來似乎最不耐煩這種寒暄應酬的場麵,不過看在葉虎的份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客氣了。”卻沒有開口叫她一聲“大嫂”。

當下那樣子,極是掃了馮秋元的麵子,大嫂心下惱恨,可是麵上依然笑得親熱,挽著華雨兒到桌邊坐下,仆婦出去說了一聲,很快各色菜肴流水價送上來。

席上隻有馮秋元一個人在那裏熱情萬分地唱著獨角戲,黃慧純看著華雨兒的衣飾居然比她這個首富家的小姐還華麗幾分,悶不吭聲地拿嫉妒下飯,華雨兒意思意思吃了幾箸。

說著說著,馮秋元總算是入了正題,慢慢扯到了華雨兒身上:“妹子這樣的絕色美人兒,就是在京中也不多見,不知什麼人家有福……”

華雨兒全然不似普通女子說起婆家時那般羞澀臉紅,隻是似笑非笑望著馮秋元,也不作答。

說起來,這京都裏誰人不知道華雨兒惡名遠播,根本沒人敢上門提親,加上又有三皇子的事時不時的傳點消息,誰敢招惹這樣的女子回家,她明知故問隻是想探探她對葉虎的態度,見華雨兒不答,她又再進一步道:“想來妹子還未及笄,華大人定是舍不得妹子早嫁的,不過妹子若是看上了哪戶人家,倒不妨說與嫂嫂知道,嫂嫂替你打聽打聽,定然替妹子挑個好的,讓妹子嫁得風風光光!”

華雨兒百無聊賴地隨便“嗯”了一聲,仍是不答。

馮秋元眼睛閃了閃,道:“說起來,我家有為族兄還不曾續娶......不知道妹子可願意與我們馮家親上加親。”看來當時馮秋元也算是心計用盡了,為了能討夫人歡心,把自己家族的兄長也給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