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去浸在翠綠中的葡萄海裏,他們一起坐在農莊的牆頭上看工人收起早熟的葡萄。
夏夜有時候來了興致,也會蹦蹦跳跳的和工人一起收葡萄,隻不過她隻會越幫越亂,還會一邊收,一邊吃。
冷子岩看著夏夜猶如青春靚麗的少女,梳著簡單的馬尾,穿著整潔的淺色T恤和長褲沐浴在陽光中,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他隻希望自己的這個夢永遠不要醒來,隻希望自己可以和夏夜這樣天才地久的生活下去。
兩個人在農場裏玩的膩了,冷子岩就會帶著夏夜去不遠處的湖泊裏釣魚。這個季節,是釣魚的最好時候,因為太陽漸漸從山後麵升起,湖麵上的晨霧被吹散。
冷子岩坐在椅子上,手裏是一根老長的魚竿,白色的浮子在平靜的湖麵上輕微的漂動。
夏夜手裏也拿著一根魚竿坐在冷子岩旁邊,因為她坐不住,總是亂跑,水麵被她的魚竿攪得很是動蕩,很久都沒有魚來咬鉤。
冷子岩氣的嘟囔,對夏夜說道:“寶貝,你要麼安分一會兒,要麼就把你那根本沒用的魚竿收起來,不要你釣不到魚,還影響了我!”
夏夜聽他這樣說,也覺得有道理,於是聽話的將自己的魚竿收回了,坐在冷子岩身邊鑽心致誌的看著他釣魚。
因為沒有了夏夜的打擾,不一會兒,冷子岩的魚竿就有大魚咬鉤了,白色的浮子沉得不見蹤影,冷子岩高興的一下子站起來,線軸轉的飛快,他的臉上滿是興奮,大聲的對夏夜說:“快,夜子,去拿網兜,這個一定是條大魚…… ……”
夏夜也興奮起來,這還是他們這一個早晨釣到的第一條魚,她小跑著去湖邊拿拴著長杆的大網兜,冷子岩大聲的吆喝,咬著牙笑,一會兒放線一會兒提竿,與那隻不肯就範的魚搏鬥。
太陽在他的背後升起來,將他高大挺拔的身形鐫刻在紅色的光影中,他對著夏夜喊:“上來了,釣上來了,快拿網兜過來!”
夏夜又緊張又興奮,手心裏麵都是汗:“我準備好了!你收線我就撈得到。”
冷子岩忽然提竿,一隻又肥又大的鯉魚在波光中搖頭擺尾的被他提了上來,夏夜手疾眼快,一甩長杆,一下子就用網兜將魚逮住。她高興的在棧橋上又跳又叫,冷子岩也放下魚竿,把夏夜摟過去親親她的額頭,“夜子,你想怎麼處置它,是煎它,還是煮它,還是清蒸它?”
夏夜把不停翻滾的大魚扔到棧橋上,想了想:“冷子岩,咱們把它放了吧!”
冷子岩知道夏夜又來了心軟勁,也不反駁,“好,都聽我寶貝的,放了它!”
夏夜小臂一揚,那條鯉魚在空中搖著尾巴的翻了一個筋鬥,然後一頭鑽進湖水中。
冷子岩後麵抱住她的腰,夏夜回過頭,將臉和嘴巴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聲音從他的身體傳到他的耳朵裏,雖然悶聲悶氣的,但是依然很清晰,“冷子岩,我真的是太幸福了,太快樂了,我怎麼能有幸遇見了你!”
* * *
冷子岩和夏夜並沒有在農莊住多久,因為離他們的婚期越來越近了,而且他們還要去一次裏昂,去看倪明遠。
法國,裏昂。
它是座僅次於巴黎的曆史悠久的古老城市。羅納河,索恩河流貫其中。天一陰,羅納河就會起霧。
裏昂分為新城區和老城區,新城區建在羅納河東岸及兩河交彙處。新城區劃分為四個區,“亞米區”華人住的最多,也被稱為“華人區”
倪明遠家就住在“亞米區”的邊緣,接近市郊。
冷子岩把青色的房車停在一幢白色的三層豪華花園別墅前,早有一位風度儒雅的老年人和高大挺拔的年輕人在大門口翹首以待。
夏天的裏昂驕陽似火,今天還算好,刮著西風,溫度稍降。
倪明遠臉帶盼望的看著車裏,他看著身材高挑勻稱,眸子神采奕奕,頭發用一個黑色的皮筋吊成馬尾,清麗異常的夏夜走下車時,渾身就像被電流擊中,夏夜和她母親真的是太像了!
倪明遠和倪莊在他們的豪華別墅裏,熱情的招待了夏夜和冷子岩,當聽說夏夜即將和冷子岩結婚時,倪明遠高興地熱淚盈眶,不住的唏噓:“如果你媽媽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