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遠山終於在自己的歎息聲中驚醒,客廳裏傳來他呼喚許翹的聲音。
許翹立即掐滅了香煙,袁圓早在就在她之前奔出了餐廳,衝向華遠山。
“華遠山,你終於睡夠啦,現在我可以向你提問了吧?”
華遠山販眼神從我的臉上滑過,詫異地望向許翹,似在問她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將人打發掉?
而且這一行二貨居然有這麼大的耐性在這裏等著他睡過了一覺?
總之,睡醒了的華總對於目前的狀況很不滿意,又拿眼斜看了一下許翹,那滿身的煙味兒又使得華總深深地皺了一下眉頭。
由衷地為許翹感到悲哀,可憐的許翹啊,委屈得穿上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出去。
華遠山出爾反爾:“我沒閑功夫回答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白白等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華大總裁睡醒了,竟等來這一口拒絕?真的是一點情麵都不給。
但袁圓是鍥而不舍的:“華總您放心,我問的問題全都是精僻中的精僻,保證沒有亂七八糟的問題。”
華遠山甩開了袁圓,去餐廳,袁圓和我們又跟到了餐廳。
袁圓給他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死纏爛打地磨,不過袁圓這一馬屁是拍在了馬腿上了。
因為,茶涼了。
華遠山最終被袁圓折騰得不耐煩了,冷聲道:“你又是哪家小報的記者?向我提問?知不知道記者采訪我是要提前預約,到我的秘書那裏排隊去。”
我咬了咬下嘴唇,呆呆地看著袁圓,她也看著我,顯然都知道這一句是衝著我來的。
那雙深邃的眼眸終於在我的臉上停留了兩秒鍾之後,最終還是落在袁圓的臉上,輕歎一聲,算是被袁圓的韌盡所打動。
“女警官,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不過咱事先說好,隻能問三個問題。多一個我都不予回答。”
“好好好。”袁圓興奮得手舞足蹈,拉張椅子坐在華遠山的麵前。
“第一個問題,你和邢玉銘是什麼關係?是不是狼狽為奸?當晚你為什麼不報警?你對他們的違法行為有沒有覺察?”
我和袁圓一樣,瞪大雙眼看著華遠山,不管他如何看待我,這些問題也是我必須搞清楚的。
“好,我一個一個問答,”
華遠山端坐著,與袁圓麵對麵,一本正經地回答:“第一,我和邢玉銘沒有關係。第二,他是狼,我不是狽,沒有奸情。第三,報警的機會讓給你。第四,這事應該警、察,我沒察。好了,回答完畢,第四個問題算是我贈送的。”
袁圓眨巴著眼睛,這就算回答完啦?等於什麼也沒說呀。
“好吧,那我問第二個問題……”
華遠山立刻打斷了袁圓:“女警官,你會不會算數?已經都回答完啦,我都說了第四個算是贈送的。”
“可是……”
“可什麼是?你問問冷然,剛才你是不是問了四個問題,我也回答了四個問題,額外贈送了你一個?”
這是我和他見麵以來他第一次拿正眼瞧我,也第一次一本正經地喚我的名字,我愣著,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好像是回答了四個問題啊。
沮喪地站在華家門外,聽到許翹的冷哼:“想跟他鬥?你咋不上天呢?”
“老狐狸。”袁圓跺跺腳,恨恨地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