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聽罷,呆愣了很久,才道:“你非要這麼驕傲嗎?春夏秋冬都很想你。她們希望你回去。”
“我會回去的。待我向她們問我。”
“李清希望你不要後悔!”
“我不後悔!”
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許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吵著隔壁的妖妃,隻聽見外麵咚咚的幾聲,妖妃的聲音從外麵響起道;“李清睡了嗎?睡了嗎?”
李清看了郭玄一眼,假裝咳嗽一聲,道;“咳!我睡了。你怎麼了?”
妖妃哦了一聲,道:“我聽到有男人的聲音。”
李清遂而回道:“我做了個夢。可能說夢話了。沒什麼……好想睡覺,你回去睡吧!我要睡覺了。”
妖妃道;“哦,那好吧!不打擾你了。”
等妖妃離開,李清朝郭玄看去時,就看見窗戶開著,一個黑影翻了過去,迅速消失在黑暗裏。
李清的眼睛閃了一下,片刻歸於平靜。又關閉了一條路,選擇了一條歧曲險陡的路,或許會走得很艱難,但無法勉強自己委屈求全,隻有積極麵對,樂觀向上的繼續孤獨且又堅強的往前走了。
據說黎明前的天空是最黑暗的時期,她的黑暗似乎在無限擴大。
宋恒單手托著下巴,眼睛無神的盯著窗外看,外麵小雨淅瀝瀝的拍打著樹葉,輕脆的聲音旋著微風從窗欞邊透了過來,他抿了抿唇,發呆的想著見過幾次麵,卻印象深刻的男子。小清子似乎不是個簡單的太監,總管太監那兒沒有他的名字,讓手下去找了陣子,無果而回。他到底是誰?怎麼會在皇宮?他講的鬼故事嚇本皇子,本皇子非找他算帳不可。
講台上古板的太傅講解著詩歌史記,非常嚴肅的照著書本一板一眼的念著,沒意思極了。古典的詩歌本是靈動精簡有趣的音符,在老頭子的嘮叨中卻盡顯平扁枯燥乏味,如果是小清子的話,他一定會用生動的語言說出易記或是豪情萬丈的話來。不知道怎麼了,平時好學勤快的他在課堂上露出懨懨之態。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宋恒換了下手忖支著腦袋,嘟著唇,聚精會神的想著小清子,眼神不時的瞥了瞥台上衣袍整潔嚴謹的太傅,像是在作對比般,眼睛裏偶爾掠過一絲埋怨。怎麼講解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好想睡覺……
老太傅邊念著解意,邊皺了皺眉,對台下宋恒的小動作他早就注意到了,麵上露出難色,心想著五皇子是不是前幾日摔傷得太嚴重了,現在還未養好傷,所以在課堂上有所放縱,以往不是這般無所忌憚的。
但即使幫他找了個合理的借口,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神色清冷的咳了咳,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讓他的心思跟隨著他的講解而陶醉其中。可明顯失敗了,須臾,老太傅從台上緩緩的走了下來,慢步到宋恒的位置拿著書本來回的念道:“野有蔓草,零露薄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啪’老太傅沒有說完,一掌就拍在宋恒的桌上,眼神冷厲的喝道:“玩物喪誌。老夫原以為五皇子身體未康複精神無法集中,看來不是,五皇上迷戀女色無法自拔,竟把髒物帶於課堂上玩樂,實在讓人失望。把手掌伸出來,罰十尺以作懲戒。”
宋恒臉色一滯,眼睛閃過一絲古怪,片刻不服氣的回道;“太傅為何罰我?我可是做了讓太傅傷心的事?什麼迷戀女色,本皇子聽不懂太傅在說什麼。”
老太傅看宋恒有恃無恐的反唇相譏,絲毫沒有悔過之意,繼而憤聲道:“你課堂之上畫仕女圖難道不該有所懲罰?這般不專心聽講,你可對得起師長和陛下?若是不做懲戒,豈不是漲了你的不良風氣。”
宋恒臉色難看了幾分,硬聲道:“太傅為何怨枉本皇子,本皇子何時畫仕女圖了?太傅說話可得有證據,否則本皇子不服。”
老太傅重重的哼了一聲,沉聲道:“還在狡辯,你看地上可是你落掉的畫?這畫中的人難道不是出自五皇子之手?在老夫的課堂上這般不專心,這般藐視師長,看來,老臣教不了五皇子了,五皇子大可告訴陛下,讓陛下再尋良師教導五皇子。”
原來宋恒換成右手托腮時,不小心把袖中李清的畫像掉落在地,這是他為了方便尋找李清畫的。然而老太傅眼神不太好,在未拾起之即就直覺上把畫中人認為是女子,言詞冷冽的加以指責,哪裏會料到五皇子不承認自己做為的事情,老太傅一時也心氣高傲憤聲喝訴。在這個時代尊敬師長還是極為看重的,有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師長如父等等。這位老太傅已是高齡,從前還教導過皇帝陛下,難免比其它的太傅更為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