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海關並未停留幾日,陳濤就匆匆離開,朝著關內去了。
山海關作為京城門戶,自然是距離京城已經是不遠了,直到了京城郊外,陳濤卻已經被混亂的思緒打亂了原本的氣定神閑。
“大帥,咱們到了!”謝勇在馬車外如是說道。
幾日來,馬隊走得很慢,陳濤不再騎馬,反倒整日躺在馬車裏頭翻書。謝勇對此不能理解,卻能感覺得到,隨著距離京城越來越近,陳濤似乎心情也跟著低落起來。
他帶了兵,未經宣召不能輕易進城,否則,怕是形同謀反。初次進京,又不知道到底該準備些什麼,就在郊外找了個稍大的客店先落下了腳。
傍晚的時候,得知陳濤到了的消息,王行便急匆匆地從城裏頭出來了。
“大帥,小的可想死您了!”王行一見陳濤,立馬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似是幾輩子沒見了一般。
陳濤也確實是有日子沒見過他了,確實是有些想念,這會兒見他來了,便就對他笑道:“可不是有日子沒見了嗎?這麼大的禮是幹什麼呢?來來來,莫要跪著,起來說話!”
王行站起身來,手朝著臉上一抹,那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就抹的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了。
他屁顛兒屁顛兒跟著陳濤進去,看著陳濤在椅子上坐下來,便素手站在他身旁,對他說道:“大帥,早幾日小的就聽說您要來了,這京中的住處,早就給您備下了,隻等您進城!哦,對了,九千歲昨天還提起了您,說是您進京可一定要跟他好好喝兩杯呢!”
“哦?你跟魏公公關係不錯嘛!什麼都跟你說?”陳濤一手撐著下巴,如是問他道。
王行笑道:“那是自然!小的為大帥經營著京城這邊兒的人脈,朝中首當其衝的,就是九千歲了。咱們既然之前就和九千歲交好,自然不能浪費了這條路子。大帥在北邊不管有什麼動作,這邊兒都好應付不是?”
“嗯,倒是你周全!”陳濤誇了他一句,點點旁邊的位子道,“坐吧!這幾年,你在這邊兒支撐著,倒是也辛苦了。怎麼樣?許品功和你之間,還好嗎?”
“他啊,還是那個倔脾氣!”王行道,也不是當著陳濤的麵打誰的小報告,隻是單純的敘述一個事實而已,“許大掌櫃這個人啊,旁的本事是沒有,經營鋪子的能耐倒是綽綽有餘。他啊,看小的不順眼,小的也不敢在他麵前亂晃蕩。不過,這邊兒的經費,向來都是許大掌櫃供應,隻多不少!因著一直不缺錢用,這幾年裏,周邊幾省,還有商行馬隊長跑的一些地方,小人都布置下了可靠的眼線!這不是小人一人的功勞,裏麵,徐掌櫃要占著一大半兒的功勞呢!”
“這便好。”陳濤點點頭,“你們兩個同在京城,互相之間就是個照應,莫說是一家人,便算不是,也要把關係經營好才是啊!哦,對了,最近京中出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