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彬拚命的追趕著前麵的檳榔漢,他知道這個人很重要,老眼分明聽命於他。
他一個縱身撲到那人身上,還沒落地就已經高高舉起了拳頭,拚了命地一拳一拳地重重的揮向對方。
那人隻覺得這拳頭沒落一下幾乎就連肋骨都要被砸斷了,難道今天就要栽在這兩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家夥手上?
他奮力屈起手肘往後一拐,正中劉彬的肋骨。
那人連忙轉身,又一個屈膝擊中劉彬的腹部,劉彬疼痛得蜷起了身體。
形勢驟然逆轉,檳榔漢一個翻身騎到劉彬身上,從身上摸出一把閃亮的匕首朝著劉彬紮了下去。
劉彬見到刀子都亮了出來,也急了,剛才追人時,那把手槍放進了褲兜裏,此刻咯得他下麵生疼。
他的手在地上摸索著,這是一片沙地,除了軟軟的沙子,沒有任何可以當做武器的石頭或者利器。
遠處傳來海水的拍岸聲,難道今日就要斃命於此?
明晃晃的匕首已經落在眼前。
他連忙一手拚命擋住了落下來的匕首,隻聽“噗”的一聲,隨著刺破皮肉的聲音,帶來的是手臂的疼痛,這疼痛都鑽到心裏去了,他的四肢也隨之疼得抽動。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在地上抓起了一把沙子投到了對方臉上,對方的眼睛被沙子迷住了。
趁著對方揉著眼睛的同時,手裏的匕首又一次失去準頭。
他抽出了那把空膛的手槍,再次狠狠的砸向對方的太陽穴。
一下、兩下,隻要抓住機會,就得把對方弄死。
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
檳榔漢終於倒在了一旁,軟趴趴的頭顱無力的垂著,一邊的太陽穴已經血流滿麵,紅紅的血流得渾身都是。
劉彬抓起他的手,掰開手掌,拿了那把匕首,顧不得多看他一眼,又看向旁邊的劉彪。
一旁的劉彪卻已經倒在了地上,腹部插著一把匕首。
劉彬一看,雙眼冒火:“爸爸。”
從前劉彪無論對他怎麼好,他總覺得是應該的,是他在償還拋棄他們母子的事情,對劉彪的好沒半分感覺。
直到此刻,他才覺得心裏的難過。原來早已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原諒了劉彪從前的一切。
他搖晃著劉彪:“爸爸,爸爸。”
劉彪睜開眼,看著他,突然奮起抓起他,將他撲在了地上,隨著“砰”的一聲槍響,劉彪也擋在了他的身體上。
遠處停著他們開過來的一輛破車和對方開來的吉普車。
叫做老眼的漢子從車子裏取出一把機關槍,子對準了他們,槍口還冒著青煙。
劉彬“啊”地大叫一聲,手中的槍照著那漢子的頭拋過去,同時人也推開劉彪,撲了過去。
老眼被手槍打中,倒步後退,手中的機關槍也胡亂向前打了幾下,劉彬左躲右閃的衝到對方麵前。
老眼一連幾槍都沒打中劉彬,子彈都打在了沙地上或者木屋上,然後就被劉彬撲到了地上。
劉彬騎在對方身上,拚命的握住對方持槍的手臂往地上猛砸。
老眼吃疼,終於鬆手,機關槍掉落在地。
老眼也不給劉彬撿槍的機會,抓住劉彬的雙臂,往相反的方向扳倒。
兩人頓時又扭打了起來。
劉彬悲憤於劉彪的傷勢,又恨極了對方的不恥手段,既想謀財,還要奪命。
他們兩個人的手都死命的扭著對方在地上滾著,都防著對方去搶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