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間華麗的廂房內,一名太監剛為軒轅千灝換上喜袍,軒轅千灝就迫不及待地在銅鏡前照了照,太監眉開眼笑地說道,“太子殿下,奴才侍候您這麼多年,從來不知您竟然會急切地照鏡子,想必涵側妃在您心裏相當重要……”
軒轅千灝劍眉一揚,“以後不準叫涵側妃,直接叫涵妃,她將是本殿下的正妃。”
“是……是……”太監惶恐地應聲,見軒轅千灝沒生氣,他才又道,“殿下,您這身新郎倌喜袍,可真好看,涵妃娘娘一定會被您折服的……”說著,又在軒轅千灝胸前斜掛上一條大紅色的綢布,紅綢正中間,在軒轅千灝胸口的位置,是紅綢做成的大紅花。
軒轅千灝神情愉悅,“你是哪房的太監?”
太監機靈地回報,“奴才小喜子,是太監總管李公公派奴才來服侍您的。”
“重賞!”
“謝殿下。”
突然,門外匆匆走入另一名太監,“奴才叩見太子殿下!”
軒轅千灝見太監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神色一凜,軒轅千灝嚴肅的開口,“什麼事如此匆忙?”
卷一 128 遺詔
“回……回太子殿下,稍早時分,皇……皇上親賜皇後娘娘毒酒,皇後娘娘飲了毒酒,已經……毒發身亡。皇上他身體抱恙,人在皇後娘娘居住的鳳祥宮昏迷不醒……”太監瑟瑟發抖,臉色慘白地跪在地上。
軒轅千灝臉色一沉,他一把揪起太監的衣領,“狗奴才!你說的可屬實?”
太監哆嗦得更厲害了,深怕軒轅千灝一個不高興就要了他的命,“奴才縱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欺騙殿下……”
“父皇……母後……”軒轅千灝一臉陰沉,他袖擺一甩,邁開大步,匆匆走向鳳祥宮。
一進鳳祥宮,軒轅千灝就駭住了,鳳祥宮寬敞豪華的大殿中央擺著一張靈台,靈台上擺滿了鮮花,皇後的遺體安詳地躺在鮮花中間,宮女太監們正在拆卸因婚慶而張羅的紅綢喜字,改而掛上了白布挽聯。
軒轅千灝俊顏蒼白,他慢慢靠近靈台,伸手在皇後劉瑞敏的鼻間探了下,了無聲息,皇後已經斷氣多時。
“母後……母後……怎麼會這樣?”軒轅千灝踉蹌了下,一股刺痛的感覺彌漫上心頭,他雙拳緊握,指甲深深掐進肉裏,“這是怎麼回事!”
低沉而又憤怒的吼聲響徹整個鳳祥宮,嚇得一幹宮女太監全都顫抖地跪在了地上,“奴才\/奴婢們不知……”
“父皇呢?父皇在哪!”軒轅千灝的嗓音猶如獸吼。
一名太監大著膽子指了指大殿左側的寢宮,“皇上他……他在裏……裏麵……”
軒轅千灝高大的身影一閃,人已進入了寢宮內室,老皇帝躺在室內的大床上,兩名侍候的太監恭謹地站在旁側,床前,還有幾名禦醫正在輪流替老皇帝把脈。
軒轅千灝大步走到床沿,隻見老皇帝麵色蒼白,老臉上無一絲血色,雙目緊閉著,額頭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
不祥的預感充斥在軒轅千灝胸懷,軒轅千灝沉聲開口,“父皇他怎麼了?”
幾名禦醫跪成一排,由其中一人應聲,“回太子殿下,皇上他悲痛攻心,以致血脈不暢,昏迷不醒……”
禦醫話未說完,軒轅千灝又問了句,“父皇什麼時候會醒?”
幾名太醫同時低下頭,“臣等無能!”
軒轅千灝犀利的目光掃視了眼眾禦醫,“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兄,精明如你,何時連最簡單的場麵話都聽不懂了?”冷冷的嘲諷從殿外傳來,同時,軒轅胤麒頎長的身影走入寢宮內,軒轅胤麒冷笑著說道,“禦醫的意思是父皇沒得救了。”
軒轅千灝低喝,“三皇弟!你敢對父皇不敬!”
“臣弟沒有不敬,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軒轅胤麒妖魅的眼眸瞥了眼禦醫,“你們說,本王替你們解釋的話,可有說錯?”
禦醫們愣著不敢回話,此時,床上昏迷中的老皇帝突然睜開了眼,“咳咳……”難受地輕咳了兩聲,老皇帝掙紮著微抬起頭,他模糊不清的視線看了看房中的情形,眸光落在軒轅千灝身上,“灝……灝兒……”一聲呼喚,老皇帝說得極其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