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 / 2)

酷暑難耐的夏日,氣象台早已發布了橙色高溫警告。即便是到了夜晚,氣溫也要高達三十多度。

熱浪滾滾,沒有空調,人們根本就難以入眠。楚涵一邊用吹風機吹著頭發,一邊在心裏感歎著她這條命都是空調給的。

房間裏陸陸續續有電視聲在傳來,在這個手機當道的年代,電視機早已淪為一件可有可無的擺設。

楚涵上一次在電視機上認真看節目,還是陪著她四歲的兒子看‘熊出沒’,不過看了五分鍾,她便又拿起刷起了b站來。

今天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道,她又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電視機。但在用遙控板跳了一圈電視台以後,她又雙叒叕的拿起了手機。

洗了澡,吹好了頭發,對著鏡子往自己臉上抹了一大堆的護膚品以後,楚涵又往自己身上噴了一些香水。

今天是周五,她四歲的兒子被送去了爺爺奶奶那裏。楚涵難得有時間和她老公齊浩共享二人世界,她為此特意穿上了一件紫色的吊帶真絲睡衣。黑色的長卷發灑下來披在身上,顯得她更加膚若凝脂。

雖說已經是28歲的年齡了,和齊浩結婚也已經有七個年頭,但楚涵保養的還算不錯,生過孩子的身材,也沒有走形。除了肚子上那條因為剖腹產留下的疤以外,看上去幾乎與少女沒有區別。

做足了準備,楚涵滿意的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然後便坐回到了床上。

她的丈夫齊浩此刻就躺在一旁,他穿著一條藍色的四角褲衩,一隻手拿著手機觀看著世界杯,一隻手枕在自己的頭下。有輕微的鼾聲從他那裏傳了過來,隻是因為就著電視機和手機上的兩種聲音,楚涵並沒有聽見。

楚涵倚靠在床頭,她伸出腳勾了勾齊浩的小腿。

齊浩沒有反應。

楚涵並不死心,又伸出腳勾了勾齊浩的小腿。

齊浩依舊毫無反應。

猶如一盆涼水,嘩啦一聲澆在了楚涵的頭上。楚涵怒氣值當即up中。

可她仍不死心,靠著齊浩的肩頭往他身上蹭了蹭。纖細的手指還不忘在齊浩的小腹處撥弄了一下。

齊浩這才有了些許反應,他閉著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楚涵繼續在他耳邊嗬著氣,手更是變本加厲的在他小腹周圍來回遊走著。

齊浩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問道:“幾點了?”、

“快要十一點了。”楚涵回答道。

齊浩的睡意並沒有消散,他蹙著眉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道:“很晚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末了,齊浩還不忘補充道:“我今天是真的累了,明天,明天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好嗎?”

如果說剛才齊浩的反應隻是讓楚涵覺得有一桶冷水澆在了她的頭上,那現在就好比晴空萬裏的天際忽然打了個驚雷。楚涵的熱情本就被齊浩的反應強行冷了下去,此刻聽見他這樣說,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累積在胸口的怒氣值一下子全都爆發了出來:“累,累,累!你每天都是這麼一句話!你說,你是不是年過三十,開始力不從心了?”

齊浩也就比楚涵大了三歲,今年四月份的時候剛剛過了31歲的生日。他見楚涵發了這麼大的脾氣,便立馬帶著一臉倦意從床上坐起身來說道:“不是,老婆,你聽我說,我今天真的是忙了一天,快下班的時候還被老板叫過去開了兩個多小時的會,我今天是真的累了!明天,明天我一定好好表現,保準讓你滿意!今天就先這樣,早點睡吧!啊!”

他說完,便立馬一溜煙地躺回到了床上,順帶還翻了個身,將屁股朝向了楚涵。

“明天,明天,你每次都這樣說,等到了明天,你又要喊累了!”楚涵一邊用腳踹著齊浩,一邊不滿的宣泄道。

齊浩閉著眼睛隻當沒有聽見,不一會兒,就有細微的打鼾聲從他那兒傳了過來。

“齊浩!”楚涵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但奈何身旁的人已經入睡,她再多怨氣也無從發泄了。最後一次不甘心的往齊浩身上踹了一腳,連帶著還將他身上的空調被一把奪過,然後關了燈,躺回到了床上。

那天夜裏,楚涵一直輾轉反側。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她才勉勉強強入睡。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與齊浩初次相見的那一天。

那還是楚涵剛剛取得大專文憑出來實習那一年的事情了。她從小到大的學習成績並不好,初中畢業以後上了個3+2混了個大專文憑便被母親托關係塞到了國內一家知名服裝公司裏做文員。初出茅廬的她在社會上遇到了許多刺,生性倔強的她並沒有把這些委屈告訴給自己的母親,而是通通傾訴給了她最好的朋友潘燕妮。實習的那一段時間裏,燕妮分擔了她太多的委屈。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燕妮決定替她介紹一個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