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之後,鄭民快步來到韓琳菲臥室門口,開始急切的敲門,他要向韓琳菲證明一件事,自己在兩人認識之前,是不是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者說,說之前的記憶,比這更久遠的記憶,在兩人認識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菲菲,開開門好麼,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啊!”
有鄭民急切的大聲喊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是怎麼了,也沒考慮到自己這麼大的聲音會不會吵到鄰居,但是就是想搞清楚一件事,自己在這之前,是不是早就跟韓琳菲認識了。
最終韓琳菲還是受不了鄭民發瘋似的捶門,終於開開門了。
“你到底發什麼神經啊。”
打開門之後,韓琳菲黑著臉,沒好氣的問道。
“菲菲,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向你求證。”
看鄭民說得一本正經的,韓琳菲的臉色也嚴肅下來了。
“好啊,那我們先把飯吃了總可以吧。”
韓琳菲說道,把碗筷放到了廚房,等著鄭民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的飯吃完之後,開始了兩人鄭重的談話。
起先,鄭民先是想讓自己快速平靜下來,讓自己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接著,麵對韓琳菲的疑問,他告誡她不要先問問題,對自己接下來說的這幾個詞語,問韓琳菲在她的記憶深處,到底有沒有印象。
談話是這樣進行的。
“到底什麼事啊,鄭民,你現在的樣子怎麼怪怪的。”
韓琳菲望著他,心中縱有千萬種疑惑,但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黑色薔薇花。”
沉思片刻,從鄭民的口中,說出來的卻是這個詞。
“什麼?”
韓琳菲皺起眉頭,薔薇花?根本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啊,再說了,薔薇花不都是粉紅色的麼,怎麼會有黑色的薔薇花呢。
韓琳菲搖搖頭,說沒有印象。
鄭民聽罷,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剛才思考事情的時候,自己頭腦裏的一些影響越來越熟稔,按照那種情景來看,當時的韓琳菲,應該是有名字的,有屬於她自己的名字,而她的最愛,她身處的環境。應該是跟薔薇這種植物有關。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鄭民,是不是今天那件事對你造成的影響不小,現在開始神誌不清了?”
說罷,很關心的撫摸上了鄭民的額頭,看看他有沒有在發燒。
鄭民輕輕的揮開韓琳菲的手,說自己沒有病,很清醒,他的問題還沒有結束,叫韓琳菲繼續聽著。
沒辦法,韓琳菲撇撇嘴,那就當是舍命陪君子吧。
“你想想看,菲菲,你身穿白色的裙子,身處在一片花海之中,那些花都是你曾經最喜歡的,你每天都看望它們,把它們當做你最親密無間的朋友。”
韓琳菲以為鄭民是在跟自己催眠呢,但是他這技術也真是爛到家了。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嚴肅點行麼。”
鄭民有些微怒,皺起了眉頭。
“我很嚴肅啊。嗯嗯。”
韓琳菲收斂好自己的笑容,變得麵無表情聽著鄭民的問題。
“還有,就是翅膀,我有印象的,是半翼,另一半是血淋淋的,但是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卻很堅強,在被別人折斷翅膀的那一刹那,她沒有尖叫,也沒有哭泣,還在反省,說自己是有罪的。”
鄭民慢悠悠的說著,像是在夢囈。
“半翼?你說什麼啊,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啊你最近。”
韓琳菲實在是聽不下去他的這些無邊際的話了,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也告訴鄭民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她不想聽。
“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麼。”
鄭民略帶失望的問道。
“記起什麼來啊,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以後啊,自己心中幻想的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要再跟我說了,知道沒。”
說罷,站起身,朝自己的臥室走去,留下懊惱的鄭民一人在原地逗留。
韓琳菲大喊著終於恢複自由了,想到自己的房間裏去那一片今天在超市,新買的麵膜來貼一貼。但是手在觸碰到門把手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僵在了原地。
“微不足道,微不足道,那個女孩的名字,微不足道,微,微……”
一時間感覺天旋地轉起來,韓琳菲難過極了,開始嚶嚶的哭泣起來。這個時候,鄭民正好趕過來,扶起韓琳菲的肩膀,慌忙的問她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會好端端的哭呢。
“微,微。”
韓琳菲嘴裏喃喃的說道。
“什麼微?”
鄭民感到很詫異,微不足道這四個字,不是剛才從韓琳菲的嘴裏說出來了麼,怎麼現在自愛糾結這件事。
隻見韓琳菲扶著自己的額頭,喘著粗重的氣息,仿佛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菲菲,你怎麼了。”
她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一下子來了精神,抓住了麵前那人的衣領。氣勢洶洶的逼問道:
“說,你是誰?”
“我?我是鄭民啊!”
麵前的男人一臉的慌張,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還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讓韓琳菲這樣逼問自己。
“你是鄭民,你是鄭民,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