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兩人收集到足夠的枯枝,回到石亭升了堆火,然後兩人緊緊靠在火堆邊取暖,聊些有趣的事情,直到遠處傳來馬蹄聲。
施乾錦耳辦過人,遠遠聽到馬蹄聲,還夾雜著車輪的軲轆聲,猜想是她雇的老頭,趕著馬車來了。
果然,等到馬車近些時,趕馬的老頭看見兩人,皺巴巴的老臉有了笑,揮著鞭子向他們打招呼:“二位客官,讓你們久等了!”
老頭把馬停在路邊,一把老骨頭不想折騰,沒有傻傻地爬段高坡,到石亭請兩位客人下來。
“老丈,辛苦了!”施乾錦讓東方鬱拿些雪來,將火滅,然後,兩人出了石亭,從坡上走下來,付了老頭另外一半錢。
此時天色暮沉,再過一會兒就不容易辨別萬物了,雪夜趕路是件很危險的事,他們得找個農家住下來。
這裏,他們不熟悉,不知道要走多久才會遇上一家農戶。好在有個老頭在,他是冰淚城的人,對這裏肯定比他們熟。
包著試一試的想法,施乾錦開口問老頭:“老丈,您看這天色不早了,不宜趕路。你可知道這附近何處有農家,我們去討饒一夜?”
老頭兒核桃似的臉又多了些許笑痕,捋著花白胡須說:“這你算問對人了,小老兒的二女兒老人家就離這裏不遠。兩位要是不嫌棄,就隨我來。”
“如此多謝!”兩人也不客氣,向老頭兒道聲謝,讓他趕車行在前,他們跟在後麵。
幾人搖搖晃晃,走了會兒,真看到一戶人家。此時,天色已經全然黑了,黑壓壓地看不清東西。好在老頭兒是個經驗老道的人,備了燈籠,才不會讓他們趕路狼狽。
眼前這戶人家很小,算來才三四間瓦屋。屋裏正亮著燈火,弱弱地燈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照射出來。裏麵的人剛做好飯,空氣裏飄著食物的味道,引得饑腸轆轆的兩人食指大動。
老頭兒走在前麵,將馬車停進草棚裏,指指棚裏的木樁說:“將馬栓這兒吧。”
說完話,老頭兒慢慢走過去敲門,屋裏傳來女子的問話聲:“誰啊?”
“喜花,是爹!”老頭兒叫著女兒的名字。
不久後,門被人打開,走出名藍碎花布衣的婦人,身邊跟著個虎背熊腰,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兩夫妻都很歡喜地看著老頭,親親切切扶他進門:“爹,你怎麼來,快進來。這大冷天的,可別凍著了。”
老頭擺擺手,看向拴好馬向他們走來的二位客人說:“爹有事跟你們商量呢。”
夫妻兩看著陌生的施乾錦和東方鬱,看他們穿得體麵,不像是和爹爹有交情的人。喜歡回頭問她爹:“爹,他們是?”
“爹的客人,想來此借住一夜。”老頭趕緊為女兒女婿解釋。
兩夫妻聽了介紹,心裏有了數。他們都是良善之輩,而且好客,當下夫妻兩笑著招呼:“我們正吃飯,你們兩位都進來吧!喜花,快去加兩個菜。”
“知道了,相公!”喜花歡歡喜喜地轉進廚房忙活去了。
有了住宿,施乾錦心裏高興,讓東方鬱拿了些銀兩,交給漢子,客氣地說:“打擾了!”
漢子也沒跟他們客氣,收了銀子,把人讓進屋裏,安排著坐到桌邊,回廚房添了三雙碗筷,然後還取了壺酒。
得到主人家熱情款待,兩人在僻靜的農戶裏,美美地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