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陽郊外,雪下的極大,厚厚的積雪覆蓋著大片山林,隻見天地間白茫茫的一天,雪花紛紛揚揚的,大地一片銀白,而雪花依舊如柳絮,如鵝毛從天空飄飄灑灑落降下來。
而此時一輛破舊的馬車緩緩的在羊腸小道上行駛,軲轆壓雪聲,依稀在這山林回蕩,車上坐著一老者,頭發胡須都已銀白,而老者麵容依舊紅潤威嚴,老者的眼睛炯炯有神,隻是在車上靜靜的坐著,似乎想到了什麼,老者的麵容平和慈祥了下來,回頭對車裏的人說。
“少爺,真的要回去那個地方麼?。”
車裏半響沒有回答,不一會車窗口簾布動了一下,裏麵伸出一隻手,潔白如玉任憑雪花落在手上,如果不是那人說話,定會以為是哪個絕世美女的纖纖手臂。
“福伯,不是和你說了麼,我早已不是什麼少主,你我不必多禮,況且那年……那年..如果不是你把我救了出來,此時我可能已經不再這世間了吧。“
老者聽完臉色露出一絲痛苦之色,雖然隻是一霎,也能看出老者對當年之事一直難以忘卻。
“好吧,小川當年救你,隻是我盡白家家奴之本分,老爺在世時候..不..不,老爺沒失蹤之前從來沒有拿老奴當下人,我張福從小就生長在白家,跟老爺一起長大,如果不是那場巨變,我想此時我跟老爺及夫人一定會到處遊玩,縱意這山野之間,這些年看著你成長,越看越像老爺,小川不要回去了,我也想為白家報這個仇,這些年我一直暗中調查這件事,背後勢力之大不是現在我們能應對的,不然堂堂白家也不會一夜之間被滅門,我老了隻希望看到少爺你成家為白家延後,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死後怎麼向白家列祖列宗交代。“
少年把手收了回去,並沒說話,車裏非常的安靜,仿佛少年睡去了一般,隻是福伯知道,這位少主無論長相,脾氣都和老爺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少年要做的事情是不會更改的,而自己其實也是這樣想的,這些年來每一天,每一夜,隻要自己閉上眼睛,當年的情景都曆曆在目,這血海深仇自己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報,隻是白家現在就白小川這一人,自己真怕小川出什麼意外,福伯也不多想了,麵色恢複了之前的威嚴,盯著前方,就那麼死死的盯著。
不多時馬車已到了一處大宅門前,福伯停下馬車,對車裏輕聲說道:“小川,到了。”
簾布緩緩打開,從車裏走出一少年,穿一身白毛大衣,容貌異常清秀,隻是小小年紀的臉上卻透漏出與年紀不合的幹練與老成,少年也不說話走下馬車,向大宅走去,步伐沉穩,在門口停留數秒,伴隨著一聲歎息聲,少年還是緩緩將大門推開,這裏早已被積雪掩蓋,即使這樣也難以掩蓋昔日隻繁華,而此時少年眼裏映出的,絕不是這雪景,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數年前的某天,白府張燈結彩到處喜氣洋洋,這可不是年三十,而是白家千金白小川的小妹妹過生日,小丫頭興高采烈的的光著小腳丫在院裏跑著,小川在後麵追趕。
“哥哥…哥哥..快來追我啊,我跑的可是很快的,你要是能追到我,我就把娘送給我的寶物給你….快追我啊哥哥。”
“玉兒你快穿上鞋子,爹爹和娘看到了又要罵了。”小川在後麵追趕者,雖說是追趕,但是開心極了,步伐也是緩慢的,看著妹妹的笑臉心裏也是極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