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陽也是覺得心中仿佛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讓人有些喘不上氣來,外麵的黑暗似乎就像有了重量似的,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全部都壓到了自己的身上。

當眾人趕到李曉的住處之時,看到的隻是一具屍體了。

映像中白皙略微有些紅潤的臉頰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搭在床邊的一隻手,上麵的血跡已經幹涸,地上還有床單上留了許多的血。

但是整個人卻是看上去幹淨曆練,如同往常一樣。

“老爺,這是小姐放在床邊的。”一個傭人上前,頭也不敢抬起來,唯恐見到床上那恐怖的一幕,顫顫巍巍的雙手遞上了一張紙條。

站在李誌輝旁邊的李曼將自己的視線,緩緩的看向了旁邊的那一張紙條。

上麵娟秀的楷體字跡模樣正是姐姐的筆記,她還曾經因為這件事情打趣過李曉。

“你做起事情來,是那樣的利落,按理說寫字也應該是龍飛鳳舞才對,怎麼如同小女孩一般,一筆一劃的寫著楷體書。”

李曉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話,現在想來,哪一個女孩子會希望自己堅強啊,要是身邊有人寵著自己的話,誰願意去承擔這些。

李誌輝看向上麵的字,密密麻麻的,好似是在訴說著自己心中的委屈。

第一句話就是冷楓他沒有中毒,之後便是自己是多麼的想回到自己家人的身邊,可是父親,還有自己的親生妹妹,都是那般的看自己,更是覺得自己在那種場合給你們丟人了……

如今自己已經是一個殘廢無異了,苟活在這個世上,也無非就是別人的累贅,與其這樣苟活,倒不如死的有尊嚴一些……

父親向來需要都是能幹的幫手,而不是什麼需要照顧,需要關愛的女兒,所以她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再姓李了,自己也不想這樣活的像一條狗一樣。

……

李誌輝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控訴,心中顫抖了一下。

自己當時隻是習慣了這樣對他們講話了,所以並沒有顧忌到其實,李曉當時的處境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要將那個徐萱萱碎屍萬段,替我姐姐報仇。”李曼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整個寧靜的夜晚。

“住口。”李誌輝卻是直接開口拒絕到。

國子陽的心就像坐山車一樣,上上下下,跌宕起伏。

他很害怕,如果李誌輝將所有的仇算在了徐萱萱的身上,自己要怎樣去營救她?有什麼能力去營救她?

“子陽,你認為該如何處理?”李誌輝抬了抬眸子,讓人看不出來什麼情緒,果然是隻老狐狸,然後將那封信收了起來。

“我個人覺得現在還不是對徐萱萱動手的最好時機。”國子陽說完,便能感覺到一股淩厲的眼光看向了自己。

國子陽都不用看,就知道這一股眼神應該是來自於李曼。

“你這是故意偏袒她的。”李曼尖聲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