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恩泰皺起了眉頭:“小姑娘,你做事要考慮後果,如果你開槍打死我,你也走不出這個工地了,你帶來的那幾個人,還不是我齊家衛隊的對手。”
荊小芸慘然一笑:“齊老先生多慮了,我荊小芸敢進來,就沒想過要活著出去。這些年以來,我討厭姐姐,因為她搶走了我喜歡的男人,後來才知道,隻有姐姐才是對我最好的人,現在我用自己的命,換姐姐一條生路,值了。我死了是小事,我帶來的人都死了也是小事,但你齊老先生要是死了,這個工地裏就會一片大亂,師父會進來給我們報仇的。齊恩泰,受死吧!”說完荊小芸扣動了扳機。
荊小芸並沒有看見齊恩泰的腦袋開花,也沒有聽見熟悉的槍響,而是空膛的聲音,槍裏竟然沒有子彈。
荊小芸一呆,卻臨危不亂,伸手去摸袖子裏的飛刀,卻摸了一個空。齊家衛隊人高馬大的隊員迅速撲了上來,把荊小芸按倒在地。
相貌平凡無奇的張嫂慢慢走到荊小芸的身邊,緩緩蹲下身子,鬆開攥緊的手掌,從裏麵滾落出幾顆子彈,接著用把飛刀扔在了荊小芸的眼前。荊小芸認得,那些都是自己的東西,不禁心中駭然,二人僅僅一個照麵,張嫂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解除了自己的裝備。
齊恩泰揮了揮手:“按計劃進行吧,這個小姑娘雖然犯了彌天大錯,但事出有因,不管怎麼說都是為了她的姐姐,其情可憫,讓小朔酌情處理吧。”
在外圍焦急的七爺終於盼到了工地裏槍聲大作,摻雜著慘叫和咒罵。七爺感到從未有過的緊張,多年的願望就要成為現實了,於是大手一揮:“衝進去!一個也不留!”
今天圍攻齊家的這些人,是七爺僅有的精銳手下,跟著七爺潮水一樣衝進了廢棄工地。他們沒有看見滿地橫屍,而是看見自己的戰友被五花大綁地捆著。
“中計啦!快撤!”七爺覺得腦袋嗡地一聲炸響,此刻想退出廢棄工地已經來不及了,四周槍聲大作。
七爺的身手敏捷,借著手下的掩護,第一個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工地,而他的那些手下可就不那麼幸運了,在密集的火力網下,幾乎被打成了篩子,一時間血流遍地。
槍戰不過就是幾分鍾的事情,張嫂在交火地點搜索了一遍,向齊恩泰彙報:“齊老先生,除了七爺在逃,其他人都死了,與咱們掌握的情報完全相符,您看我們用不用去追……”
齊恩泰搖了搖頭笑道:“小朔說放他逃出去,一定是有道理的,你讓我去追人,豈不是讓我違背黑暗之王的意圖?這件事了結以後,小朔要帶著我們去海外,我這把老骨頭還得靠他養老送終,你這小丫頭讓我跟他唱反調是什麼意思?”
以張嫂的年紀,好多年沒有人管她叫小丫頭了,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正在張嫂很尷尬的時候,鍾靈秀進來氣急敗壞地說道:“那個荊小芸跑了!她竟然跑了!”
眾人一呆,能在齊家衛隊的重重防備中逃跑,荊小芸的實力不會橫強到那種程度吧。
齊恩泰揮手製止了大家的猜測:“算了算了,這個小姑娘跟我們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受到七爺的威脅,沒必要趕盡殺絕。”
齊天放和鍾靈秀不禁麵麵相覷,就憑父親的一句話,行刺中央要員的罪過就可以免了,這也太誇張了吧,莫非這就是劉朔所說的特權階層淩駕於法律之上?看來深化改革刻不容緩啊。
工夫不大,劉朔帶人來迎接齊恩泰一行,眾人回到劉家別墅時,在飛機場伏擊玉蘭的何蕊、邵雪怡等人回來了。齊天放皺著眉頭說道:“小朔,七爺不除,遲早會釀成大禍,我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如果剛才咱們的人全力圍捕,擒獲這個罪魁禍首並不是不可能的。”
劉朔笑道:“嶽父大人稍安勿躁,楊飛宇在山洞裏聽來的故事已經給咱們講過了,咱們殺掉了七爺,誰來引出死神王剛呢?為了讓文物重見天日,也應該放出這個誘餌,更何況這次小婿請來了高人,七爺馮敬陽和死神王剛,一個也跑不了。”
“高人?”齊天放環顧眾人,劉朔的女人們都在,弟子也一個不少,有些怨氣地說道:“涵嫣、小影、小娜、雲飛、建飛、雪怡都在,你莫非還有什麼我所不知道的保密力量不成?”
劉朔哈哈大笑:“小婿跟誰保密也不敢瞞著嶽父您老人家啊,跟蹤七爺的人隻能請,我可指揮不動。”
“哦?誰有這麼高的身份?”就連齊恩泰也來了興致。
劉朔不敢再吊胃口,老老實實地答道:“我師父安老先生和火龍島訓練營教官陳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