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央視《開心辭典》節目主持人王小丫也會“惡捧”蘇州男人說“蘇州男人心靈手巧,特別顧家”。看來蘇州男人要變得更可愛,就不能自我陶醉於“小橋流水”的“天堂”意識中,而應換取海闊天空的胸襟,爽朗行事,灑脫處世了。
可是就這麼一個蘇州,整個清代114個狀元,26個是蘇州男人,占據了總數的四分之一,而在今天被稱為頭號金字招牌的兩院中,也有八十多位院士來自蘇州。
就這麼一個蘇州,在中國城市綜合競爭力居第八位,地均GDP為全國大中城市第八位,資本質量高居全國首位。蘇州經濟的支撐者難道不是有著來自古城內外幾百萬蘇州男人力量嗎?蘇州男人選擇了一條自己的金色之路,且走著,管他別人怎麼說。
5.楚楚動人的蘇州女人
蘇州山溫水軟美人如玉,女人個個素麵朝天不施粉黛,說話珠圓玉潤,如夜鶯百靈,令人腸回氣蕩,別有一種楚楚動人的風致。傾城傾國的絕代佳人西施出自蘇州,桃花島秀外慧中的黃蓉出自蘇州,大觀園寶玉公子眼中“美玉無瑕”的黛玉是蘇州人,令大理段譽公子神魂顛倒的“神仙妹妹”王語嫣也是蘇州人。
蘇州女人蕙質蘭心,讀書、寫詩、作畫,沒有一樣輸給男人。男人也不得不讓她們“三分”。這“三分”不是“三分流水七分塵”的“三分”,而是“天下隻有三分月色”的“三分”。所以,“舉案齊眉”是對男人的基本要求。
蘇州女人顧家。她們把“世界大觀”、“錦繡中華”的微縮景觀全搬到家裏,牆上掛的不是韓幹的牛就是徐悲鴻的馬,地毯上一塵不染,喝茶的壺是紫砂的,吃飯的碗是景德鎮的,插花的瓶是景泰藍的,連煙灰缸可能都不是凡品。對待男人,她們嚴格管理、大膽監督,並且一分為二:上班聽領導的,下班聽老婆的。但是,在對鄰居進行禮節性的訪問,或者朋友聚會這類重要的外交場合,女人會顯出一副小鳥依人狀,對男人百依百順。你絕對看不出,在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有一個更成功的女人。
蘇州女人要的隻是祥和安寧的生活,所以,她們不會把男人當作印鈔機,加班加點,還嫌印出來的錢麵值不夠大。她們寧願一家坐在一起看一場電影,也不願逼著丈夫去兼三塊錢一小時的零工。
蘇州女人傳統,堅持“男主外、女主內”的基本原則。在家裏,她們要求男人遵守三大紀律:1.一切行動聽指揮,服從需要,服從大局,不得鬧情緒和頂撞;2.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即除了針線可以不拿之外,其他的事都要以身作則;3.及時上交工資,不得私設小金庫,一旦發現,堅決沒收。
她們不會像廣州女人那樣由著男人結交“雞鳴狗盜”之徒,東藏著一個“二奶”,西包著一個小妹,狡兔三窟,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她們知道男人關鍵問題就是錢包問題,必須兩手抓,一手都不能軟。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槍杆子裏麵出政權。必須堅持“請示”和“彙報”製度,10元錢以上的“投資”和“消費”,要提交書麵報告,倘有大手大腳現象,要寫保證書,決不姑息。這樣一來,雖然打擊了男人的自信心,卻也培養了他們的責任心,讓他們常常捉襟見肘,顧得了上頭顧不了下頭,縱然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也隻能隔岸觀火望梅止渴,心力有餘而錢包分量不足。
蘇州女人不盲從。當各地同胞一心一意跟著“李大師”轉法輪的時候,蘇州女人一句“阿拉勿練”,不但管住了自己也管住了男人。所以,“李大師”在蘇州沒轍,法輪不轉,就像希特勒遇到了邱吉爾,拿破侖遭遇了滑鐵盧。“李大師”碰了一鼻子灰,束手無策,隻得作罷。
蘇州女人的審美意識既前衛又傳統。她們愛美,但決不會刻意去模仿“新潮”,她們一襲青衫一頭秀發,洋溢著出眾的品位和內涵,遠離了浮華、外露、粗放和喧囂,就像一尊精美的瓷器,值得人細細玩味,不忍釋手。
蘇州女人永遠有一種煙雨迷離的意思。
最是江南,合著應用素手托起蓮花的姿態,在垂柳邊淺淺地笑了,著一身素雅的衣裳,幹幹淨淨地走路。偶一開口,就是細軟的吳語,如鶯啼。
蘇州女人,並不張揚,隻是斜斜地靠在桌子上,一舉手一投足便是風韻,不卑不亢間有著幾分矜持。甚至連年紀大的阿姨,頭發也梳得一絲不亂,講起話來,不緊不慢,滿是一副莊重的樣子。
蘇州女人是精巧的,如園林裏細致的景物,一分一毫裏顯出女人的味道。
蘇州女人是散淡的,懶懶地在堂上坐了。看著自己的男人在陽光下幹活,偶爾一條手帕漫不經心地拂了過來,男人接了過去,就是低下頭來靦腆地笑。
蘇州女人是淡淡的水墨畫,想看時候看不分明,隔著朦朧的一層。仔細看來,還是有著那樣一層距離,隻是一顰一笑,卻也如蓮葉下傾下水珠一般的姿態。
蘇州女人的日子在蘇繡的綢布上滑過,在小橋流水上蕩漾,也就越發得清秀飄逸。在天堂人間走了一遭的蘇州女人,把這裏變成人間天堂。
蘇州女人之美,美如清波,徐徐鋪陳。蘇州女人之媚,媚在素雅。桃李春風,不言自蹊。
沒有皇家大氣派,也不是南國嬌小,卻也是那小家碧玉。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句話除了說明那裏的物產富饒還可能指那裏美女如雲。
女人的媚態有如下幾種:半掩胸懷、欲言又止、猶抱琵琶、半推半就。如果問大家:在中國,哪一個城市的女人當得起以上這幾種姿態。大家一定會回答:蘇州;而不會說北京上海廣州武漢西安。
蘇州出過許多名妓:真娘、陳圓圓、柳如是、賽金花……“秦淮八豔”中,大多數是蘇州人。還有一些出名的美女也是蘇州人,如劉嘉玲、周旋。周旋的歌是靡靡之音,以前,弘揚革命的時候,她的歌總是出現在壞人尋歡作樂的背景中。老式的留聲機上,唱針像一個疲倦的舞女,慵懶而神經質地拖著腳尖:“喝完了這杯,再揀點小菜。”蘇州向世界貢獻小菜一樣精致可口的女人,這種女人是婉約派的,到了宮裏做了皇後也不會亂國亂黨。
外麵的人都說蘇州女人是這樣的:說著吳儂軟語,性情溫柔,皮膚細膩,十指纖纖,嬌媚而清秀,一如水城裏的水。
如果有這樣一幅畫:一個女人,穿著素色旗袍,打了一把素色的傘,頭上插了一朵梔子花,麵容恬靜安逸,一副賢淑的不大不小的閨秀模樣,永遠沒有時尚的樣子。如果畫上有一行小字標明畫意:蘇州女人。那是誰也不會奇怪的,蘇州女人就應該是這個模樣的。梔子花、旗袍、傘、恬靜和略微的憂傷,這憂傷不是來自於女人,而是來自於她周圍的空氣。
所有的畫家都把蘇州女人畫成這種樣子,說明他們沒有活學活用馬克思的唯物辯證法,或者說,他們沒有真正了解蘇州女人的另一麵。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進得臥房——魅力就在這裏。蘇州女人的魅力一言難盡。其中,她溫柔而水性的性情中,還帶著幾分蠻橫火爆。不多說了,請聽蘇州女人們唱:“郎是清河水,妹是水中魚。情願水幹魚也死,勿願水存死了魚。”
6.蘇州人缺少了什麼
蘇州缺乏一流人才施展才能所需的舞台。
把自己局限於組裝加工業的直接後果就是蘇州遍及城鄉的都是些簡陋的加工組裝工廠,而非白領金領們習慣了的高聳的寫字樓。數目龐大的一般勞動力源源不斷地進入已經使得蘇州出現了東莞化的趨向。
蘇州缺乏良好的商業氛圍。
長三角商業銷售網絡中蘇州隻是上海邊上一個不起眼的節點,滿大街都是落伍的時尚與高倨不下的價格。偌大的園區之內購物之所隻有一家華而不實的鄰裏中心,而新區的商業中心仍然是座爛尾樓,所以也難怪周末從蘇州去上海的公路、鐵路上永遠都擁擠著一車又一車前去消費的人群。
蘇州還缺乏文化功能。
無論是在園區還是在新區,你找不著一家圖書館,也找不著一家像樣的書店,哪怕在規劃圖紙上也找不著。蘇州尤其缺少一流的大學。一所好的大學應該是一個城市的靈魂,可以引導城市的風氣與潮流,提供精神動力與智力支持。蘇州是不能指望這些的。
蘇州缺少了什麼,歸根結蒂恐怕還是要落到蘇州人缺少了什麼上來。畢竟,一個城市總會被這城市之中的人打上深深的烙印。
吳文化滋潤下的蘇州人精明而靈巧,男人也多能圍起圍裙走進廚房燒出一桌精致小菜。但事物總有它的兩麵性,蘇州人也因而缺少了些什麼。
一是缺乏國際視野,甚至缺乏全國視野,多了自戀自愛的傾向。
蘇州人大多隻看得見自己頭上的那片天空,東邊上海是自認不如的,“老子天下老二”的思想卻在莫名其妙地滋長著。其實,任何一個不持偏見的人都會讚同:蘇州在城市建設、人民生活富裕程度方麵要比珠三角的深圳、珠海甚至佛山差整整一個檔次,與青島、廈門、寧波相比也隻是各有千秋。知不足然後才能知進取,蘇州人對自己城市的不實定位恐怕也算是蘇州爭創一流城市的一大障礙吧。
二是膽小懦弱,安於現狀,少了敢於挑戰強者、敢於超越自身的勇氣。
蘇州人的這個特點也體現在蘇州與上海的關係上。發展之初,蘇州借鑒了新竹和台北的例子,把自己作為“大樹底下的碧螺春”,借助於上海的知名度發展一般加工製造業,而上海則專心致誌於金融、谘詢、航運、汽車等高端產業,形成一個所謂“錯位發展,相互支持”的不成文協議。然而在羽翼漸豐的今天,蘇州無疑應該依托前十年堅實的產業基礎適時發展一些先前屬於上海禁臠的高附加值產業,為自己的成長贏得更大的發展空間。
這是一個以“實績論英雄”的時代,誰抓住了發展機遇,誰就能成長為國內真正的一流城市。當然,在可預見的將來,蘇州並不能和上海分庭抗禮,但這並不等於說蘇州隻能自束手腳,甘當小媳婦。
事實上,上海已經先行出軌,弄出一個“173計劃”,來和蘇州爭低層次產業。然而在這個時候,蘇州人似乎就是擺脫不了那種小媳婦的心態,對上海依然是謹守婦道,對業已存在的城市競爭關係視若不見。也許蘇州隻會永遠生活在上海的陰影之下,再無出頭之日了。
三是少了創新意識,因循守舊、得過且過的思想在蘇州人中大有市場。
據說,蘇州的政府管理是全國城市當中做得最好的。但細一看,與開發區蓬勃發展的開放型經濟相比,蘇州在製度建設方麵並無令人印象深刻的建樹,有的隻是舊體製機製在新形勢下做的一些臨時的變通,即使這點變通也很快又被湮沒於舊勢力的複辟之中了。惟一有點新意的親商服務也還是出自新加坡人的灌輸。深圳的崛起得益於深圳人敢為天下先的精神,很難想象保守中庸的蘇州能在新一輪城市競爭中獨領風騷、擺脫附庸的角色。
四是缺少了大家風範,裙帶之風、暗箱作業經久不絕。
或許是作為小城的曆史過久了,那種“萬家集聚,百舸爭流”、公開公平公正的競爭態勢在蘇州是不常見的。一個美缺,一次晉升,一張有利可圖的合同,總免不了沒完沒了的人情往來與不明不白的私下交易。一個明顯的後果就是蘇州較為像樣一點的機關事業企業單位大多是冗員充斥、屍位素餐。
人在蘇州,不得不感歎“王侯將相”依舊是有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