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好的兩人,又要分開,兩麵開戰,這豈是輕鬆的事?他作為皇帝最信任的臣子,自然是要出現在戰場的,可是,顏清禾真是不敢想那場麵。
“夫君,你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回來!”
“嗯,你放心,我答應你,一定好好的、活著回來。”
華武峰不敢再呆下去,美人淚催化英雄膽,可,也能讓剛強男兒變成繞指柔,國未平,民未定,他不能貪戀溫柔!
他轉身,毅然決然地離去,連頭也沒有回。
顏清禾捂著自己的嘴,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李拓州親自為他們送行,“武峰,一路小心,帶著朕的好兒郎們,平安歸來!”
“臣定誓死平定逆賊、揚我國威!”華武峰斬釘截鐵。
他手下的將士們士氣如虹,“平定逆賊、揚我國威!”
“平定逆賊、揚我國威!”
他們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發了,而兩邊的戰事,也全麵開始了。
有李思遠的相助,玉門關到鎖玉關的路麵很快就幹淨了,玉嶺人直接打到了鎖玉關下,雖然攻城利器不多,可是,有李氏兄弟的相助,他們又找了許多工匠,倒是也沒有太差,雙方對戰,也是死傷無數。
而他們也知道了北原的遭遇,也打起了夜襲的主意,哪知,他們輕騎還沒到城門下,自己的營地也遭到了襲擊。
“將軍,營地方向,著火了!”雄林的手下大驚。
玉門關到鎖玉關,也是有幾天路程的,為了彰顯勝利,玉嶺大軍就在兩關之間紮營,玉嶺騎兵精悍,也不怕。
誰知道,就是有那麼不怕死的,竟然去襲擊他們了。
雄林看到前方不遠處巍峨的鎖玉關,又扭頭看向火光衝天的營地,氣狠狠的打馬回去了。
“小王爺真是膽大,竟然敢派人去襲擊玉嶺人!”嶽安邦站在城牆上,讚道。
李景瑉道,“南方山多,我們在山丘練的,他們憋了一股勁,就是想要跟玉嶺人比比馬上功夫呢!”
嶽安邦搖頭,“論長久性,耐力肯定不如玉嶺馬,不過,如果隻是短途奔襲,應該沒有問題的!”
“時不時嚇嚇他們就夠了,北原被嶽大將軍他們打怕了,所以玉嶺也想用這招來對付我們!”李景瑉道。
嶽安邦道,“那是小公爺想出來的法子!聽說,他去了北原!”
李景瑉看向北原的方向,“此次,雙方都是人手盡出,我們想要速戰速決的想法,隻怕有些天真了,玉嶺占據玉門關,最多僵持,能下注的,就隻有北原了。”
“他們也能想到的,”
“所以,小公爺去了。”李景瑉有些黯然。
“希望他能得勝。”嶽安邦也道。
“一定會的!隻要我們能守住鎖玉門就行!”
而被他們寄予厚望的華武峰,堪堪抵達永和最北麵的城,原北城。
當時為示與北原的關係友好,北原最南麵的叫臨城,臨近永和都城之意,永和最北麵的城,便叫原北城。
原以為的兄弟守望相助、攜手共創輝煌,最後,變成了刀槍相見。
“小公爺,你來得太是時候了,北原人,瘋了!”嶽大將軍道。
“他們怎麼了?”華武峰不急不燥。
“之前還打得他們狼狽不堪,眼看就要攻下城牆了,可是,突然他們又有如神助,來了一隊厲害的人馬不說,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出的主意,趕了大群牛羊出來衝撞我們,兄弟們死傷無數,差點就要龜縮原北城了,他們還時不時要出來衝鋒了陣,所以、我們就回城了。”
“這麼嚴重?”華武峰看向嶽安民。
“是啊,眼看就要頂不住了,”嶽安民也心有餘悸。
嶽大將軍是效忠先皇的,雖然後來李拓州接納了他們,可是,嶽大將軍還是如履薄冰,生怕出了什麼簍子,可是,這戰事卻又擔子更重了,若是出了什麼事,他真怕連累嶽家滿門。
“肯定來了支援的人,說不定,是我們的老朋友!”華武峰道。
他臉上沒有波瀾,眼神中卻有殺機。
嶽安民略一沉吟,“李思賢?”
“不錯!”
“這狗ri的,竟然還有膽子來北原,我一定要打是他落花流水,死去活來!”嶽大將軍恨得咬牙切齒。
第二日,果然在戰場相遇了,雙方跟約定好似的,一齊出了城,在曠野地擺開了陣勢。
“表弟,數年不見,別來無恙啊!”李思賢一襲白衣,羽扇輕搖,笑容滿麵。
“我很好,在京城,有吃有喝,佳人相伴,隻是不知道表哥在哪裏流浪?怎麼不去國公府找我呢!”華武峰也一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