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狂跳預感不好,轉身拔腿就跑。
身後男人又喊又罵:“站住!柳如意你給我站住!”
“今天叫我碰到你是咱們有緣分,留下來喝兩杯交個朋友嘛!”
我嚇壞了,這附近又黑又沒有人,我電話又沒電了。
我瘋狂地跑,可是身後的男人卻攆上了我,一把將我撲倒在地。
我抓了身旁一把泥巴扣在男人眼睛上。
“臥槽!小賤人!”男人怒吼:“把她給我逮住!我今天非要辦了她!”
“你要辦了誰?!”一道透著刺骨寒冷的暴戾聲線從我身後傳來。
我被大力扯進一個寬闊有力的胸膛裏,入目是黑色襯衫,領口解開到第三顆紐扣,清幽的香水味混進鼻子裏,我心裏立刻有了滿滿的安全感。
盛訣單手將我抱在懷裏,俯視著眼前幾個醉漢:“找死嗎?”
“你,你是誰?!”追我的男人被盛訣嚇得不敢上前,可是大哥被我弄傷了眼睛,也不敢退縮,僵持在原地。
黑暗中,啪的一聲響起打火機的聲音,盛訣叼著一根煙抽了兩口,火星漸亮。
他吐出一口青色煙霧,幽暗的光線中,他的輪廓線條像一尊法力無邊的神佛。
“剛才誰碰到你了?”盛訣低頭問我。
我看不清楚人,說了一句:“他們全都碰到我了!”
盛訣周身氣場一沉,冷的像西伯利亞寒流席卷過境。
“我沒碰你啊姐姐!姐姐你別亂說啊,要出人命的!”
盛訣不由分說,歪頭看了眼身後的小曲和小寧:“斷了他們的胳膊。”
“是!盛總!”小曲和小寧領了命令,一手抓著兩個人的衣服領子進了黑漆漆的樹林裏。
幾人掙紮著,可是竟然打不過小曲和小寧。
隻聽林子裏響起幾聲斷骨的聲音和淒厲的慘叫聲,我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盛訣又吸了幾口煙,煙頭微弱的火光,正好照出他眼底的血絲和憤怒。
“別,別生氣了,我沒有被怎麼樣。”
“如果不是我正好趕到……”他沒有說下去,眼底的寒芒又擴散了幾分,朝林子裏無情冷硬的地吼道:“把腿也廢了!”
“是,盛總!”小曲和小寧又答應著。
我糾結著一張臉,要不要叫停呢?
盛訣分分鍾了解我的心意,冷冷的說:“同情垃圾人,就是傷害自己。”
也是,我隻好作罷。
小曲和小寧從林子裏走出來,撣撣身上的灰塵。
盛訣眉頭微微蹙著:“收拾幹淨了?”
小曲和小寧:“幹淨了盛總!”
“嗯……”盛訣聲線低沉清冷:“你們先在外麵候著。”
說完,把我打橫抱起,放在車後座,他自己也坐進來。
車內沒有開空調,可是盛訣看我穿的單薄,便開了空調。
暖風熱烘烘的打在身上,我舒服了很多。
盛訣看了一眼我胳膊,本來舒展的眉頭陡然豎起來。
“他們把你打傷了?!”聲調充滿了憤怒,二話不說的降下車窗,朝小曲和小寧喊:“把他們埋進花壇裏,隻留一個腦袋在外麵!”
這一次連小曲和小寧都不忍心對那些醉漢下這麼重的手,互相對視一眼。
盛訣冷凝著聲音:“還不快去?!”
“是!”小曲和小寧顛顛兒答應著,重新折回樹林。
“不是他們打傷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破的。”我說。
“我不管。我沒弄死他們已經是恩賜。我送你去醫院。”說著,盛訣就要去開車。
“別,我不想去醫院。”
“你受傷了!”盛訣指著我破了洞的衛衣袖子和出血的胳膊肘。
“這小傷口,沒事的。”我咬著下嘴唇。
盛訣深深歎口氣:“我知道了,你害怕打試敏針。”
我苦著一張臉,不情願的點點頭:“試敏針比打破傷風還疼……”
盛訣撇著嘴黑著臉,以最凶狠的臉色說最溫柔的話:“乖,聽話。我給你買草莓蛋糕。”
我撲哧笑出聲,瞧著盛訣,他滿臉的關心和憤怒,混在一塊臉色難看得很。
“好,我去就是了。”說著,我伸出兩根手指,撫平了盛訣皺起的眉頭。
盛訣握著我的手,輕輕吻上我的手指尖。
“你在我心裏像天使一樣美好,我不能允許任何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