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和盛訣在車上接吻這件事,沒別人知道。
當時在場的除了我和盛訣,就隻有那個敲窗戶的巡邏保安。如果是巡邏的保安想讓我死,對我的車動手,就沒必要特意來告知我。
夏絲柔不在場,她怎麼知道?
換句話說,我的車漏油很可能是她找人做的手腳。
所以她知道我雖然車子壞了,但平安無事,又被我剛剛的話氣得火冒三丈,才會不小心說漏嘴。
但我沒有當場揭穿夏絲柔是因為我沒有充足的證據,這些都是我的推測。
蘇小玉扯扯我的袖子:“如意,發什麼呆呢?人都走遠了。”
“嗯?哦,沒什麼。”我回過神,換了衣服去泡溫泉。
……
跟蘇小玉做完了按摩也做完了美甲,一整天就這麼過去了。
我身心鬆弛,不開心的事情也沒放在心上。
出了會所,蘇小玉看了看時間:“如意,我們別回家吃飯了,今天心情好,我們去江邊坐坐?”
“行啊,都聽你的。”我笑:“反正也是陪你。”
我和蘇小玉開車去江邊碼頭一家很有小資情調的餐館吃飯,隔著一層玻璃外麵就是江岸。
嘩啦啦江水湧動,一聲接著一聲分外愜意。
輪渡的悶響聲偶爾傳來,夜景美的像是一幅畫。
蘇小玉拄著下巴喝著熱乎乎的奶茶:“哇,太幸福了!奶茶怎麼會這麼好喝呢,我願意為了奶茶胖三斤!”
我點頭附和,望著茫茫的江麵發呆,黑暗中,隱約看到幾個人正拳打腳踢的不知道在打誰。
我愣住,皺著眉頭仔細看去:“小玉,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人在打人啊?”
“嗯?好像還真的是。”蘇小玉趴在窗戶上仔細的看:“沒看錯,打的還挺狠的。”
我拿著電話想要報警,蘇小玉一把將我手扣在桌子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你怎麼知道過錯方是誰啊?”
我也知道自己有點衝動,皺皺眉掛了電話。
“我們看看再說。”
夜色太濃,我看不清楚被打的人是誰,蘇小玉手指猛地攥緊。
“哎呀,被打的那個人看起來很眼熟啊!我怎麼感覺像是……”
“像誰?”
蘇小玉回頭看我:“怎麼好像……你爸爸。”
“我爸?!”我愣住:“你說柳漢生?!”
蘇小玉咬著下嘴唇點點頭:“可能是我看錯了。”
我眼珠轉了轉,拎著手提包走出餐館,蘇小玉抱著奶茶跟在我身後:“等等我。”
我穿的是高跟鞋,踩在江邊公園特意修建的鵝卵石道路上有些艱難。
但我還是小跑著走過去,撐著圍欄往下看。
未被修繕的江邊泥地裏,果然被打的人是柳漢生。
我頭皮一緊,條件反射的心髒提了起來。
泥巴地裏,柳漢生被打的滾成一個球,一會兒被人踹到這裏,一會兒被人踹去那邊,滿身都是泥巴腳印,頭上被人踢得全是血。
“喂,住手!”我指著下麵的人喊道。江風吹亂了我的頭發。
幾個壯漢看到我,楞了一下:“嘿,有小妞多管閑事!”
“喂,小妞,你下來啊,陪大爺們玩玩!”
“多管閑事連你一起揍信不信?”
我走到台階處,離那群人進了一些:“你們幹嘛打人?”
“嗬,你個小賤人,我看你存心找死是不是?!”
“爺爺我想打誰就打誰,還用得著跟你報備?你算個什麼東西!”
一個男人罵道:“咦,她好像是柳如意!不就是柳漢生這個鱉孫的大女兒?”
“真的假的?大哥,那我們是不是能拿到錢回去了?”
另一個紋身的男人指著我:“喂,柳如意,想多管閑事的話,先把你老子的錢還了!”
我緊張的心髒蹦蹦跳,揚聲問:“他欠你們多少錢?!”
紋身的男人吼道:“五百萬!”
“這麼多?!”蘇小玉忍不住低聲叫道。
“廢話!柳漢生用莫桑鑽代替真鑽石,賺了一大筆錢,當初他騙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這麼多?!”
“大哥,你說這個柳如意現在混得這麼好,穿的戴的都這麼奢華,是不是他爸給他的錢?”
“那我不知道這對父女倆貪了多少黑心錢,吃了多少人血饅頭,我隻要還錢!柳如意,不還錢,我今天就把你爸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