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陽光正好曬在我腦門兒上,溫乎乎的曬了我一臉油光。
我搓搓眼睛爬起來,才發現昨晚玩得太嗨誰都沒有拉窗簾。
二月初,難得好天氣,不刮風不下雪,更沒有霧霾。
算了,曬就曬吧。
我撐著胳膊爬起來,發現我們四個都躺在地板上睡得亂七八糟。
好在大家都穿著衣服……
我拍拍宿醉的腦袋,天旋地轉。
盛訣衛江南還有蘇小玉還在睡,我忍不住笑出聲。
盛訣枕在我大腿上,整個人手長腳長占了客廳一半的位置。
另一邊蘇小玉被衛江南抱在懷裏,倆人好像個太極八卦陣的形狀抱在一塊兒。
我坐起來看著盛訣,他睫毛很長很直,隻在最末尾的地方有點卷翹,在眼臉下方投射一圈薄薄的暗影,安靜的睡顏像個無辜又乖巧的孩子。
順著他高挺的鼻梁往下看,是他薄薄的粉唇。
性感的喉結下,黑色襯衫解開三顆紐扣,露出精細深邃的鎖骨,以及白到熒光的皮膚。
當年在鋼琴教室他跟同學們比賽,他的鎖骨能夾27個硬幣,不知道現在年紀漸長,會不會夾的更多。
“看什麼呢目不轉睛?”盛訣唰的一下睜開眼,聲音低沉沙啞幽幽傳來。
“啊?沒什麼,沒什麼!”我一著急就想跑,猛地抽走了大腿。
咚的一聲,超大聲的悶響。
盛訣眉眼皺在一起,捂著後腦勺。
他的頭被我磕在地板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趕緊拿了一個靠枕給盛訣墊上,然而一種危險的氣息從他身體裏蔓延出來,我感覺為時已晚,小命不保。
“我艸……”盛訣揉了揉肉後腦勺,坐起來直愣愣的看著我,眼底散發著幽深的冷意。
“別生氣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晃了晃盛訣的胳膊:“你要不要繼續睡啊?到我床上去睡好不好?”
盛訣眼皮懶懶的掃了我一下:“不睡,頭疼!”
說著,盛訣站起來去我房間的浴室裏刷牙洗臉。
我倚在門邊看他洗漱。
水龍頭裏流出涓涓清水,打濕了他本就白皙的臉。
揉搓了半分鍾的洗麵奶,用清水洗幹淨臉,整張臉就跟拋光了的白玉似的,沒有瑕疵還泛著柔光。
盛訣瞥了我一眼,聲音寡淡:“再看就要收費了。”
按說他有時候是有些輕微的起床氣的,可能今天他本就有點起床氣,再被我“暗算”了那一下子,胸口的悶氣要爆炸了。
“那帥哥,你打算論斤稱你的顏值,還是論兩賣?”我笑。
盛訣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擠了牙膏,閉著眼睛沒睡醒似的刷牙。
含糊不清的說道:“哥的價格你付不起……”
說完,盛訣吐了一嘴的牙膏沫子,走過來挑起我的下巴,睥睨著我:“隻能以身相許,做我一輩子小丫鬟,給我奉茶洗腳,以抵萬分之一。”
“且,自大狂!”我扒拉掉盛訣的手指:“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熱熱吃的。”
盛訣沒理我,似乎依然因為睡不好而情緒不佳。
我路過客廳,看蘇小玉和衛江南仍那一個姿勢抱在一塊兒,像兩個磁鐵吸在一起。
我到蘇小玉房間,拿了一條毛毯給倆人蓋上,然後去廚房。
目瞪口呆的杵在廚房門口,沒地兒落腳。
“額……”我撓撓額頭。
地上擺了很多沒吃的青菜,又堆了很多用過的塑料盒子,還有一些菜葉子和塑料袋。
調料盒亂七八糟的堆在操作台上,道具餐具也都不在各自的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