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經說過,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悲傷,那悲傷,甚至可以淹沒海洋。
此刻我看著蘇小玉死灰一般的臉,和了無生機的身軀,明白了那句話並非危言聳聽。
此刻大概我擺在她麵前多少個古董包,她都不會笑一笑。
我和衛江南聽話的什麼都沒說,離開了病房。
但害怕病房裏沒有人看護,我找了個小護士,幫我悄悄留意蘇小玉,但凡看到她有自殺的念頭,立刻阻止。
我和衛江南出了醫院,在花園裏散散步。
何止是蘇小玉難過悲傷,我和衛江南的心情也不算輕鬆。
花園裏滿是白雪,一片荒蕪,散步的人少之又少。
我和衛江南坐在一個幹淨的沒有積雪的長椅上,中間空了一個人的位置。
我深吸一口氣,晃悠著腿:“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衛江南看我:“你是說,我是打算娶蘇小玉還是分手?”
我點頭。
經過這件事,衛江南大概已經知道了蘇小玉的家庭。
就像我家有個柳漢生一樣,蘇小玉家裏也一樣是個無底洞。
盛家不願意承認我,跟我的原生家庭有很大關係,衛氏大概也會有同樣的顧慮。
衛江南望著遠處凍結的湖麵,沉默好久,我從未見他眼神這般認真:“我會娶她。”
我心裏大為感動。
“稱職男友。”我欣慰的說著。
衛江南轉頭朝我笑:“你也是個好閨蜜啊!對蘇小玉好到這個程度,你比她親媽還好。”
為了逗我開心一些,衛江南故意油腔滑調的說:“你這個閨蜜兼室友當的真絕了,從樓下看門的大爺大媽,到小區旁邊賣臭豆腐的,再到樓下遛彎的寵物狗,沒有不誇的你好的。”
我大笑,捋捋頭發:“你就損我吧!”
其實我自己也一屁股爛賬,還管蘇小玉呢。
衛江南似乎也想到了我這邊的事情,問我:“那麼……你父親……還在躲債?”
我毫無忌諱的點頭。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父親是個躲債的逃犯。
“哎……”衛江南無奈的搖搖頭:“盛訣父親生日宴的時候,你會去嗎?”
我斷然搖頭:“我去了隻會適得其反,造成不好的影響。我何必像一顆老鼠屎似的壞了一鍋湯。”
……
回了病房,蘇小玉保持著原先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坐著。
我走過去,抱著蘇小玉的肩膀:“好了,都過去了,別太擔心,你還有我,還有衛江南。”
蘇小玉沒任何反應,像個木頭人。
這時候,我電話鈴聲響起,是於茉莉。
“我出去接個電話。”
說完,我出了病房,於茉莉在電話那邊說:“如意,回國了吧?”
“是的茉莉姐,昨天剛回來。”
“那你有時間來一趟公司,我們聊聊網紅大賞的比賽事宜。”
“OK沒問題。”
於茉莉語氣帶著欣賞的說道:“說真的,如意,我真是喜歡跟你這樣的人合作,不矯情,不耍大牌,沒那麼多事,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了,從來不挑三揀四。”
我輕笑:“茉莉姐,你這麼說,我覺得我該提提重新分成的事情了。現在的禮物打賞是平台和我六四分成,你說我該不該要求五五分呢?”
“哈哈哈……”於茉莉在電話那邊大笑,轉移話題:“你來公司,我請你吃飯!”
我抿嘴一笑,掛了電話。資本永遠是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