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盛訣給盛祖昌買好了生日禮物,我們坐著盛訣的私人飛機飛回國。
飛機上,盛訣辦公,我看雜誌,偶爾把腦袋裏閃過的靈感記下來。
盛訣歪頭輕輕瞥我一眼:“下周三我父親生日宴,我去接你。”
我一愣,手上動作一頓:“你是說,要我去盛家參加你父親的生日宴會?”
盛訣悶悶的嗯了一聲,手指不停在鍵盤上打字。
我心口砰砰直跳,心虛:“可不可以……不去……”
盛訣:“不可以。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要帶你出席。”
我胸腔如堵了一塊大石,上不去下不來,忐忑的不行。
“我……”我糾結半天:“你父親不會喜歡我到場的。到時候鬧得不愉快反而不好了。”
盛訣沉默幾秒:“不會,有我在。”
我咬著下嘴唇,心裏苦笑。
這種事真不好保證。
上次在盛家老宅,也不知道是誰給柳漢生通風報信,叫他去盛家大鬧那一場,搞得在場任何人下不來台。
盛祖昌氣的進了醫院,柳漢生被盛訣給了一拳,我更是為了阻止更大的悲劇發生,直接進了醫院。
想到這些發生過的鬧劇,我就後怕,脊背發涼。
煩躁的我扣上雜誌,別過頭去看著漆黑的夜空。
空姐適時的從簾子後麵出來,拿了一杯溫熱咖啡放在盛訣麵前的小桌板上。
“盛總,這是新煮的咖啡,您請品嚐,又不好的地方請您提出來我們改進。”
空姐是個外國小妞,五官長得十分立體,輪廓很清晰。
我扭頭冷冷的看著空姐,她俯下身離盛訣很近,朝盛訣做作的眨眨眼,腳尖似故意又似不故意的蹭著盛訣的皮鞋。
盛訣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繼續工作,深深的眉頭簇在一起,絲毫沒有被空姐的殷勤打擾。
空姐見盛訣沒有反應,隻好訕訕的離開,臉上明顯帶著失落。
我窩在座位上,心情更加鬱悶,想起米娜那個人。
不知道以後盛訣出國出差,會不會都要遇到那個粘人精。
我想著,情不自禁哼了一聲。
盛訣輕笑一聲,像哄小朋友似的哄我:“怎麼了,小作精。”
我白了他一眼,不滿的閉上睡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我感到口渴,睜開眼。
我頭頂的閱讀燈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盛訣頭頂的閱讀燈還開著,照在他臉上加深了他深邃眉骨的輪廓陰影。
似乎敏銳的察覺到我的動作,盛訣晃了兩下脖子:“睡醒了?”
我不想搭理他,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按了呼叫鈴。
空姐掀開簾子走過來:“請問有什麼需要?”
我凜凜的看著空姐,是剛剛對盛訣獻殷勤的那位。
我垂著眼瞼,挑挑眉:“給我一杯溫水。”
“好的,您稍等。”空姐說完,起身去準備。
就在剛才我故意觀察了一下空姐的肢體動作。
與服務盛訣的時候完全不同,她並不是俯下身跟我說話,而是站的筆直,低頭看我。
沒有朝我做作的眨眼睛,也沒有用鞋尖蹭我的鞋。
說話的內容雖然客氣,但語氣充滿酸氣。
空姐端來一杯溫水,態度不是很好的擱在我桌麵,我伸了個懶腰,看似不經意的,打翻了那杯溫水,溫熱的水灑在空姐腳麵上。
“啊!你!”空姐尖叫一聲,剛想發作,卻對上我一雙又冷又傲的眼神,氣勢瞬間滅了。
“不好意思。”我雙手環抱胸前看著空姐,學著她的樣子,說著抱歉的話,語氣卻很生冷。
“沒關係……”空姐吃癟,拿著我的空杯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