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看著風禦天的側臉,相扣的手緩緩鬆開,將手收回,雲邪已經恢複平靜,朝著風禦天輕笑著說道:
“那你去吧,結束了就回來。”
餘初修第一次看到語氣那麼落寞的雲邪,雖然輕笑著卻讓人無端地心疼。
果然,風禦天聽到雲邪的話,眉頭冷不丁地皺在一起。
“唔,既然要分道揚鑣,那初修我們走吧。”雲邪率先邁開步子往洞穴外麵走去,餘初修不敢違背雲邪的命令,低著頭跟上雲邪的腳步。
雲邪走了兩步,無奈地轉過身,看著風禦天,她無奈地說:
“你就不打算哄哄我嗎?”
餘初修眼裏露出驚恐的神色,因為路雲風和墨汌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現在洞穴內隻剩下他們三人。
餘初修深吸一口,快速地超過雲邪,走出洞穴外。
洞穴外,墨汌和路雲風站在一處幹淨的地方,兩人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墨汌很悠閑地插著腰呼吸新鮮的空氣,路雲風依舊那副這裏已經髒的他忍不了,但是他正在很努力地忍耐一樣。
“墨墨導師,路老師。”餘初修上前,恭敬地打招呼。
“恩,小邪呢?”墨汌睨了他一眼,淡淡地問道。
“還和風先生在洞穴內。”
“嘖,我還沒見過小邪這麼可憐兮兮的樣子呢。”墨汌笑吟吟地說道。
“恩?你說我什麼?”
墨汌驚了一下,腳下差點沒站穩,直接往前栽去。
雲邪冷眼看了看墨汌,微微抿唇,嘴唇上淡淡的刺痛感讓她心髒瘋狂地亂跳。
當餘初修一走出去,風禦天一把抓過她的腰,精準地提過她的身子,壓在懷中,俯身,含住雙唇。
一切來地太快,以至於雲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承受風禦天狂風驟雨般的吻了。
雲邪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風禦天,不禁想起初遇的情境,他躺在水晶的層層棺槨之中,睜開眼睛便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風,生活優雅而貴氣,性子克製而禁欲。
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是他一次一次無聲地陪著她出入危險的地方,還是她一次一次幸不辱命地不曾辜負他的信任?
嘴唇上傳來微微的刺痛,雲邪抬眼,便撞入一片黑色的星空中,純粹的黑色,點點璀璨的光芒,最是令人沉醉。
風禦天轉了一個身,將她壓在牆壁和他的身體之間,雲邪感到自己的雙腳已經離地,身體隻能夠攀著風禦天的肩膀才能夠穩住自己的身形。
半晌,風禦天才放開雲邪,修長的手指擦過雲邪微微紅腫的嘴唇,一向低醇的嗓音難得染上了濃情時刻的沙啞:
“小東西,不準沾花惹草。”
雲邪無辜地眨眨眼睛,她什麼時候紮花惹草了?
“記住了,你是我的。”說完風禦天在雲邪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雲邪悶哼了一聲,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風禦天。
“行了,別發春了,去玩吧。”墨汌鄙視地看了一眼雲邪,難得吐槽了一句。
雲邪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也是難得沒有反駁,她抬起頭,看著陽光破開重重的白霧,灑向這一片的空間,迎著陽光,瞳孔緩緩收縮。
其實不管怎麼樣,時間依舊在一點一滴地流逝,不曾為誰停下半刻。
“他走了嗎?”墨汌問道。
“恩,禦天有點事情要辦,接下來的任務就我們來完成。”
“那我們今天要去找水妄草還是找六階的魔獸?”
“唔,叫你的寵物去找吧。”路雲風站在岩石最幹淨的地方,幽幽地說道。
雲邪瞥了一眼路雲風,摸了摸懷裏的小尾,小尾躺在她懷中休息,聽到路雲風的話,睜開異色的雙眸,朝他呲了呲牙,在雲邪的安撫下重新閉上眼睛。
“小尾累了,你去找吧。”雲邪淡淡地說道。
路雲風抽了抽眼角,鎮定地說道:
“那我們去找水妄草吧,不出意外地話水妄草旁有魔獸守護的。”
不得不說的是,陸雲風雖然行事妖孽詭異了一些,他對於煉藥方麵的知識還是非常淵博的。
路雲風照常分了一圈的避毒丹,走在雲邪身後,墨汌走在最後麵,餘初修走在雲邪前麵。
陽光漸漸地毒辣了起來,空氣中開始漸漸出現瘴氣,空氣中酸澀的味道越來越濃鬱,讓人不自禁地想要作嘔。
餘初修小心地瞥了瞥走在他斜後方的雲邪,她還是一臉的淡漠,仿佛惡化的環境對她絲毫沒有影響。
而走在雲邪身後的路雲風已經拿出一塊錦帕,眉頭皺地已經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