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你怎麼樣?”南宮煜緊緊的抱住夏若悠的身體,擔心的問。
夏若悠回過神來,小手爬上南宮煜的臉,心疼的說:“你瘦了好多……”
一句話,勾起了南宮煜心中所有的相思,他眼角流下一滴淚水,哽咽了一聲道:“小悠,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南宮煜,我想你……”夏若悠發自肺腑的說著,漸漸的抱住南宮煜的身體,她無數次的在夢到自己抱著南宮煜,今天,她終於真實的接觸到了。
南宮煜全身一震,他似乎來不及消化這突如其來的幸福,隻能按照身體最直接的反應,也緊緊的抱住夏若悠。
就在這時,南宮煜看見了站在船艙處的夏若曦,她手裏舉著一把槍,槍口對準了夏若悠……
以為就此死去的普洛戈,卻憑著執著的信念,從死神的手中掙紮了出來,他撿起身邊的那把手槍,對準了南宮煜的背後,而這一切,都落入了夏若悠的眼中……
不能讓她死……
不能讓他死……
就在夏若曦和普洛戈同時開槍的瞬間,夏若悠和南宮煜也為了救彼此,瞬間交換了位置,可是,這依舊沒有擋住命運的安排……
子彈同時的送進兩個人的身體中,夏若悠絕美的淡笑和南宮煜舒展的眉心,成了兩個人最後一刻的記憶,然後,二人緊抱著墜入了海中,從此消失的無隱無蹤……
海麵上是朱雀絕望的呐喊聲,但,找了三天的時間,依舊沒有找到南宮煜和夏若悠的身影……
醒來的南宮煜,忍受著腿上的疼痛,在海灘上找了整整一天,終於找到了夏若悠。
“小悠,你醒醒……你不能死……”南宮煜驚慌失措,他搖晃著夏若悠的身體,希望把她從死神的手中奪回來。
南宮煜察覺到夏若悠還有微弱的呼吸,驚喜萬分,於是立刻將她移至幹淨溫暖的地方。
經過三天三夜的守護,在南宮煜心神具疲的時候,夏若悠終於醒了過來。
她微張著眼睛,看著眼前胡子拉茬的南宮煜,虛弱的問:“你是誰?”
你是誰?你是誰?
剛剛還驚喜的南宮煜突然鬱悶了起來,她竟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她這是怎麼了?
“你忘了我是誰嗎?”南宮煜稍稍的有些難過,畢竟,自己深愛的女人突然把自己的當成了陌生人,任誰會接受不了吧。
夏若悠轉著眼睛掃了一圈,茫然的說:“我是在哪裏?我們認識嗎?”
南宮煜看了一眼還算安全的山洞,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你記得你是誰嗎?”
“我……”夏若悠陷入了沉思,她想了許久,腦袋都要想破了,卻始終沒有想起了自己是誰。
“我是誰?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我的頭好痛啊……”夏若悠臉色蒼白,額頭上透出密密的汗珠。
“好了,不要想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以後慢慢告訴你!”南宮煜抱住夏若悠的身體,輕聲安慰道。
原來,她失憶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不會記得以前的那些仇恨,至少,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南宮煜一邊輕聲安慰著夏若悠,一邊思忖道。或許,這是對他們兩個最好的結局。
“你是誰?”
“我……是你丈夫……”南宮煜笑著回答道,心裏充滿了希望。
夏若悠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南宮煜,臉上流露出質疑。
“怎麼了?不相信嗎?”南宮煜柔聲問道,眼神中的溺愛讓夏若悠心中的設防漸漸落下。
其實,失去記憶的夏若悠,似乎對南宮煜還有一點點的印記,因為,她看到南宮煜就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特別的想靠近他。
或許,這是身體的記憶。
“沒有,隻覺得你好醜……”夏若悠小小的鄙視了一下南宮煜,直言道。
南宮煜摸了摸自己的臉,哈哈哈大笑起來,難怪,自己已經很多天沒有洗臉,沒有刮胡子了,不醜才怪啊。
不過這樣的夏若悠,還真是可愛!
日子在一天天的過著,夏若悠的傷也漸漸的康複著。靠著南宮煜過人捕獵技術,他從小島上的原著居民處換的了很多好處,包括給夏若悠的藥品和補品。
“老公,我們現在去哪裏?”夏若悠已經很自然的把南宮煜當成了自己的丈夫,因為在南宮煜刮完胡子,洗趕緊臉後,她猛然發現,南宮煜是個俊美的,充滿魅力的男人。
所以,她很樂意有這麼一個男人是自己的老公。
正在收拾船隻的南宮煜,仰起頭,笑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夏若悠,當夏若悠每一次喊他“老公”的時候,南宮煜就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寶貝,過來,這是我買來的船!”南宮煜拉過夏若悠纖弱的小手,笑著說。
“買船幹什麼?”夏若悠驚訝的問道,她從沒有聽南宮煜說要買一艘船。
南宮煜將夏若悠拉進自己的懷中,從後麵抱住她,溫柔的說:“寶貝,我要帶你回家了……”
“真的嗎?”夏若悠驚喜的轉過身來,驚訝於南宮煜的快速。
南宮煜輕輕的刮了一下夏若悠高挺的鼻梁,微笑著說:“當然是真的,我要帶你回家了,回我們自己的家!”
看著遠處不斷起伏的大海,南宮煜心裏升起濃濃的甜蜜,他要帶夏若悠回到他們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小島,那裏有他們最幸福的記憶,最主要的是,那裏是自己的領地!
數日後,準備好了充足的食物和水,夏若悠站在甲板上,心裏頓生豪情,衝著大海喊道:“我要回家啦,我們要回家啦……”
南宮煜看著夏若悠的身影,在此刻,他下了一個最重要的決定:永遠不要讓夏若悠想起以前的事情!
很久沒有見過葉晨曦,此時正在中國一個偏遠的山區中采風。
為了見到夏若悠,他在海邊整整的等了三天,當第三天的太陽沒入大海中的時候,葉晨曦才徹底的死了心,然後他毅然決然的背起了背包,遊走在祖國的每一寸土地上,有時會偶爾邂逅一個美麗的姑娘,那時,他就會坐下來替美麗的姑娘畫一張像;有時他會在窮困的山區中教書,直到自己不喜歡,然後離開……
“小夥子,你又來啦……”一個年邁的老大爺,嘴裏叼著一根煙鍋,樂嗬嗬的問候著葉晨曦。
葉晨曦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趕羊去山上的老大爺,笑著說:“大爺,我和你一起去趕羊吧!”
說著話,葉晨曦便收起了自己的畫架,背在背上向老大爺走去。
老大爺笑嗬嗬的說:“小夥子,你總是這樣到處跑,家裏人不擔心啊!”
葉晨曦一邊開心的趕著羊群,一邊回答道:“大爺,我玩玩就回去啦,不怕的!”
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傷感,很顯然,葉晨曦已經被這種問題訓練的很是熟練了。
“小夥子,等會再給大爺把山頂的那棵棗樹畫下來……”
葉晨曦順著老大爺的指向,一抬頭便看見了山頂那棵枝繁葉茂的棗樹,它正迎著風不斷的向他招手……
“好嘞——”葉晨曦豪爽的說了一句,向山頂狂奔而去……
或許,就在這些平淡無奇的日子裏,就在自己見慣了悲苦的生活之後,心中的那些傷痛也會變得平淡,便的不值一提……
“鄭書陽,你快點,孩子又哭啦……”鬱醇兒大聲的吼著,安然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命令的鄭書陽,立刻從外麵跑了進來,沒有看鬱醇兒一眼,便跑進了嬰兒房,不一會,孩子的哭聲漸漸的小了……
鄭書陽軟軟的躺在鬱醇兒的身邊,揉了揉鬢角,無奈的說:“這個臭小子,非得把他爹累死才行!”
鬱醇兒嗬嗬笑著說:“沒辦法啊,誰讓你是爸爸呢?”
“你也不心疼心疼我。”鄭書陽委屈的說道。他們家這個小子真的很奇怪,從一出生就不讓媽媽抱,除了吃奶的時候找媽媽,平時隻能自己抱著才能睡,也隻有自己抱著他才不哭。這可真的是讓鬱醇兒開心不已,因為她最怕小孩子哭了……
鬱醇兒低下頭在鄭書陽的嘴上親親的一吻,然後笑道:“老公大人您辛苦了,這個是賞給你的!”
“謝謝老婆大人……最近有南宮煜他們的消息嗎?”鄭書陽躺在沙發上,悠悠的問道。
“沒有,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過放心,一定找的到的……”鬱醇兒將一顆幹果放進嘴中,淡定的說。
“你……”
“哇哇哇……”
鄭書陽話還沒有說完,耳邊就傳來了孩子的啼哭聲,鬱醇兒哈哈哈一笑,道:“你兒子喊你呢,趕緊去吧!”
“天啊,兒子,你能不能饒了老爸啊……”鄭書陽哭喪著臉,向嬰兒房走去。
鬱醇兒淡淡的歎口氣,自言自語道:小悠,你的幹兒子出生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看他啊……
蔚藍的大海上有一艘不大不小的捕魚船,陽光開心的照著男人麥色的肌肉,引得身旁的女人無限遐想……
“哇……有大魚……寶貝,趕緊幫我一把,太重了,我拉不動……”男人扯著重重的漁網,用力的向上拉著,看著這一網的魚真的不少。
“寶貝,趕緊幫我……唉,你幹嘛啊……”男人轉過身來,看著熊抱住自己的女人,樂嗬嗬的問。
女人的身材高挑,健康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耀,她亮晶晶的眼神中,閃動著動人的光芒。
“豬,你怎麼長的這麼帥啊,你看,肌肉這麼結實……”女人小手指戳著男人裸露在外麵的肌肉,瞬間就引發了男人的欲望。
一把抱住女人的身體,單薄的衣服下是火燙的肌膚,男人笑吟吟的注視著女人的雙眸,笑著說:“怎麼了?你這個小女巫……”
女人嬌羞的低下頭,不敢去注視男人火燙的眼神。
男人低下頭,在女人小巧的耳朵邊輕聲說:“小女巫,你真讓我嘴饞……”
很快,兩個人便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
南宮煜親吻著女人誘人的鎖骨,那裏有自己的標記,有了這個標記,就算是走到天眼海角,他都能找到她。
因為那標記就是男人的印章:南宮煜!
“豬,我鎖骨上的字,是誰刻上去的?”女人趴在男人的身上,漂亮的眉頭微微鎖著。
男人撫摸著女人光滑的後背,低頭親吻了一下女人的發髻,笑著說:“傻瓜,當然是你要我刻上去的……”
“為什麼?”
“因為,你想把我刻進你的身體裏,這樣,不管你走到哪裏,我都會恨你在一起了……”男人淡笑著說,語氣中是淡然的從容不迫。
女人微微緊鎖的眉頭,此刻更加的深了。
“那一定很痛,我沒有哭嗎?”女人抬起頭,看著男人俊美的臉,有些難過的問。
男人莞爾一笑,道:“沒有,你很堅強,一滴眼淚也沒有流……”
“真的嗎?這才像我嘛……”女人吟吟的笑著,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很偉大的事情。
男人心中蕩起淡淡的惆悵……
“豬,你在給我說說我們以前的事情吧,我好想聽……”
“好啊,你想聽哪裏?”
“我想……”
聲音漸漸的被起伏的海浪聲吞噬,船隻蕩在海麵上,遠遠看去如同一個美麗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