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聞言笑道:“有啥條件,盡管說吧!”
吳奇笑著一指吳占彪、吳占奎弟兄倆:“你把他倆收下,讓他哥倆以後跟著您,別說兩套矮人做的盔甲,你就是再給別的東西,我也全部收下。”
秦朗一聽樂了:“原來你不是不想收,是在打這個主意啊?”
吳奇也不否認,笑眯眯地說道:“您就說答不答應這個條件吧!”
秦朗笑道:“吳家祖輩,原就是我祖上的手下猛將。我這倆賢侄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我是求之不得啊!倒是你老弟,把倆兒子都交給了我,你以後咋辦?”
吳奇一笑,說道:“老哥哥不用擔心我,我那個小地方可有可無,也幹不出什麼大事,倒不如讓他倆跟著您大幹一番,也像你我的祖先那樣,就算是再次回歸吧!”
秦朗“哈哈”一笑:“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
經過一夜的休整,大秦軍在斥候確定三國步兵已離開營地,正向普蒂靠攏之後,迅速追趕上去。野狼騎士團和吳奇的一千步兵則負責留下押解俘虜以及與憑祥取得聯係,通知滯留在憑祥方麵的軍隊趕到普蒂城下會和。
按照昨晚議定的方略,大秦騎兵將在平原上打掉敵軍的二十多萬步兵,不讓他們與普蒂城下的敵軍再會和到一起。這樣的話,敵我雙方的軍力就會拉近,夏國各地趕來的援軍,會和普蒂城中的部隊,完全有可能打破敵軍的圍困,將這股敵軍聚殲在普蒂城下。因此,能否吃掉這股與主力脫離的敵軍,就成了此戰的關鍵環節。而大秦軍雖然兵力不及對方的一半,但軍中眾將卻對吃掉這股敵軍,有著無比堅定的信心。就連見識過大秦軍作戰的夏國將領,對此也毫無懷疑。
正在行進中的三國軍隊,見到後方騰起的塵土,知道對手追來了,迅速作出反應,擔任後衛的四五萬刀盾兵迅速結成陣勢,準備阻擋敵軍,大隊人馬則加快速度,急急忙忙向普蒂方向急奔。
在平原上抵擋騎兵的衝擊,本來應該由槍兵擔任,但由於對手弓箭厲害,槍兵完全成了擺設,根本發揮不出威力,這才改由刀盾兵擔負起了後衛的重任。這也是昨夜,經過無數次的爭吵,才得出的結果。兩位被指定擔任後衛的刀盾兵軍團長,心裏雖然極不滿意,但大勢所趨,也是很無奈,隻能暗中直叫晦氣。
眼看著大隊迅速遠去,而大量的敵軍騎兵已開始在視野中出現,刀盾兵的心中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不自覺地將身子相互靠攏,舉起的盾牌將整個陣勢遮掩的密不透風,極像一隻縮起來的烏龜。原本很大的防禦麵積,也在瞬間縮水。不少士兵都在四處查看,惟恐盾牌連接處出現空隙,讓箭雨透進來連累到自己。
轟響的馬蹄聲在耳邊響徹不停,但令人慶幸的是,預想中的箭雨或馬匹衝擊並沒到來。
聽到馬蹄聲漸漸在身後消失,不少士兵暗中鬆了一口氣,放下盾牌向四周查看。
這一看不要緊,卻發現在他們周圍,有不少敵軍的騎兵在張弓以待,鋒利的箭尖直對著大陣。
這讓他們原本落回肚裏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上,慌得他們急忙重新舉起盾牌,嘴裏還不停地高喊著:“舉盾,小心敵襲!”
好在對方隻是發出一陣哄笑,並沒發動箭雨攻勢,否則的話,這一下就會使刀盾兵損失不少。
“對麵的軍兵聽著,請你們的將軍前來答話,我給他幾分鍾時間,過時我就會下令發起攻擊了!”
對麵傳來一聲高喊。
兩位軍團長聽到此言,不由苦笑一下,急忙來到前排刀盾兵身後。
見對麵一位將軍端坐在馬上,於是問道:“將軍要我們來,有何話講?”
對麵那個將軍說道:“先通報一下。我是大秦軍團一師二團團長淩嵐風,職務等同於軍團長。”
三國的兩位軍團長也分別報上了自己的姓名、職務。他們分別是比奧國的馬聰友,和多蒙國的李英龍。
相互通報姓名之後,淩嵐風問道:“二位將軍可否清楚目前的戰局?”
馬聰友和李英龍對視一眼,沒有答話。
淩嵐風沒有理會他倆,繼續說道:“你們三國聯軍雖然人數眾多,但軍力已經分散。就拿你們這支軍隊來說,雖然已經打到普蒂城下,但也已經成為孤軍,各方麵都得不到補充。雖然擁兵百萬來勢洶洶,但連吃敗仗,早已沒有了鋒銳。洛川原一仗,你們損失了十萬精銳,普蒂城郊一戰,你們又損失不下十萬,昨日不但損失十萬騎兵,盟軍指揮也被打掉。說你們軍心渙散、士氣低落,一點都不為過。再反過來看,我大秦軍幾戰連捷,夏國的軍心、士氣得到極大鼓舞,各地勤王軍隊正朝普蒂湧來,你們的敗亡隻是時間問題,我勸二位將軍及早認清形勢,免得手下再受到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