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一驚,隨後恢複平靜,看來張旭已經發現了自己。隨後王婷推門而入,張旭背對著她站在窗邊看著窗外車輛在路上來來往往。
“資料床上枕邊,自己去拿吧。”張旭淡淡的說,“記得告訴你同伴放了周書君。”
王婷走過去將檔案袋拿起看了看,確定是那份資料,收起資料後王婷看著張旭的背影說道:“就為了一個女生交出這份資料,你讓我對你感到好奇。”
張旭轉過身,手中拿著一支高腳杯,裏麵是血一樣的紅酒,張旭右手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微笑的看著王婷,隨後將酒一飲而盡之後說道:“最好不要對我感興趣,你可以對我的同伴邵鬆或者程名感興趣,但是不要對我有一絲好奇心,否則後果將是你無法承擔的。”
“是嗎?”王婷嘴角上揚,那種露出的笑容如同死神收割靈魂時露出的微笑。
那是對自己的挑釁嗎?張旭皺了皺眉頭。張旭鬆開右手,高腳杯受到地心引力的作用開始自由下墜,張旭腳下發力,身影衝向王婷。
快!這是王婷腦海中閃過的唯一一個字,自己距離張旭大有十米的距離長度,而張旭瞬間衝到了自己麵前。
高腳杯落地,清脆的響聲伴隨著玻璃的碎片,而這短短的瞬間,張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王婷麵前,在王婷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旭已經伸出右手扣住了她的脖頸,接著王婷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整個人向後推去,直至她撞在牆壁上,接著張旭將她整個人提起。
王婷手中檔案袋掉落在張旭腳下,雙手本能的抓住張旭扣住她脖頸的右手右臂。
“你是不是感到很驚訝?”張旭冷笑,“正常人的速度會這麼快嗎,隻需要不到一秒,就可以瞬間移動接近十米之多。”
張旭鬆開手,王婷摔在地上,她幹咳了兩聲,雙臂支撐起身子。
“”如果是牙買加的博爾特這並不稀奇,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即便是特種兵,也不過如此吧。”
王婷站起身來倚靠在牆壁上看著張旭,的確,這種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沒有常年累月的訓練根本不可能達到。
“算了,看你是女生,告訴你吧。”張旭走到床頭櫃前打開抽屜拿出一支注射液,“這種注射液的作用和腎上腺素差不多,能夠在注射之後快速刺激人體內的腎上腺素分泌,使人身體各項機能數倍爆發,它一般用於瀕死之人身上,不過被我們基地改進過後可以隨意使用,而且沒有副作用。”
王婷依舊保持沉默,現在她已經落入張旭手中了,注射腎上腺素的張旭不是她能對抗的。
“知道我是怎麼對待被俘虜的女生嗎?”張旭的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王婷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用手拉緊的衣服,張旭邪笑的走過去,雙臂撐在牆壁上,將王婷困在自己麵前。
張旭看著緊閉雙眼的王婷,笑了笑,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美女,可以拿上資料離開了。”
說完之後張旭放開王婷後退了幾步,王婷睜開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旭,他居然要放了自己,還把資料送給自己?
“別以為我會和你成為好朋友,隻要那個人下令殺了你,我不會手下留情的。”王婷冷冷的說了一句後拿起資料轉身離開。
從窗戶看著王婷離開之後張旭拿出手機撥通了邵鬆的電話:“按照你說的,我把她放了,同時跟蹤器和竊聽器也被她帶走了。”
“不愧是張旭啊。”電話那頭傳出邵鬆的誇讚,“我這裏已經可以竊聽並監視她了,你也快點回來吧。”
張旭掛斷了電話,然後出門了,他要去看看周書君如何了,對於一個女生來說,遭受綁架對她的心靈上可不是件好事。
張旭趕到的時候,潘莎莎還在,隻不過她已經放開了周書君,看來王婷交代過她了,看到張旭的到來,潘莎莎沒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了。
潘莎莎走後周書君驚恐的看著張旭,看樣子她現在處於極度驚恐和警惕狀態,對任何人都不敢相信。
“對不起,連累到了你。”張旭有些歉意的對周書君鞠躬道歉,“不過不用擔心,她們不會再出現了。”
周書君看著張旭,想了很久,最後決定再信任張旭一次,雖然這樣決定,不過她的心裏對於張旭還是處於極度警惕之中。
周書君現在最想的就是離開這裏回家,這樣想了,於是便要動身,她經過張旭身邊時,張旭忽然出手,恐懼再次降臨周書君內心的那一刻,她便被張旭的手刀砸昏了。
周書君身體後頃,張旭伸出手臂攬住她,隨後拿出一粒藥丸給她服下。
“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時,你會忘了這一切。”張旭拿出手機,“120嗎,這裏有人昏迷了,地址是北京內城西南隅的光彩胡同。”
這個世界上想要罵邵鬆的人並非隻有張旭,在塔克拉瑪幹沙漠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在沙漠深處有著兩匹駱駝和一個人,而這個人此刻也在心裏怨恨著邵鬆。
程名本以為敦煌的庫姆塔沙漠他都不怕,所以來到塔克拉瑪幹沙漠考察樓蘭古國也不成問題,但是他沒有想到,塔克拉瑪幹沙漠遠比他想象的厲害,之前雖然身處沙漠,不過一直都是在基地之中,現在能夠讓他休息的隻有一頂帳篷,沙漠白天極熱,晚上又會變得很冷,冷熱交替的變化,使得程名進入沙漠僅僅一天便因為氣溫差異發了高燒,休養了幾天之後他再一次進入到了沙漠。
程名記得張旭說過,這個世界你永遠叫不醒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死人,一種是裝睡的人;而這個世界上你永遠猜不出兩種人的心思,一種是女人,一種是邵鬆。誰知道這個整天和數據打交道的家夥頭腦中在想些什麼,居然讓自己來樓蘭考察,據說這裏可能有某個不明組織的基地。程名一直想對邵鬆說,你這貨就是吃著地溝油的命操著中南海的心,有沒有不明組織和你有什麼關係,需要你淡吃蘿卜閑操心。要管也是中國政府來管,怎麼也輪不到你管,你這麼多事幹什麼,關鍵是你想管,我沒意見,但是為什麼是讓我來考察!
樓蘭位於若羌縣大概330公裏的地方,程名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古樓蘭的遺址的影子在夕陽下被拉長。
“這就是古樓蘭遺址嗎?”看著這些殘破不堪的古城,很難想象古代輝煌的樓蘭,絲綢之路上的重要之國會變成這般模樣。
曆經了千年的時光,古城逐漸被風沙掩埋,最後化為沙海之中。關於樓蘭的曆史程名還是知道的,他的文化課中曆史一直是挺不錯的。
程名拿出水壺喝水,在沙漠中行走他差點嚴重脫水,忽然想到古樓蘭不就是因為缺水而衰亡嗎?據說當初樓蘭因塔裏木河的改道嚴重缺水,當時敦煌的索勒率兵1000人來到樓蘭,又召集鄯善、焉耆、龜茲三國兵士3000人,不分晝夜橫斷注濱河引水進入樓蘭緩解了樓蘭缺水困境。但在此之後,盡管樓蘭人為疏浚河道作出了最大限度的努力和嚐試,但樓蘭古城最終還是因斷水而廢棄了。
樓蘭最終在公元四世紀突然消失,其實也是樓蘭人咎由自取吧。程名看著這裏的荒蕪歎息,據說曆史上樓蘭興盛時期為了建立宮殿城堡而後違背自然規律盲目濫砍亂伐致使水土流失,風沙侵襲,河流改道,氣候反常,瘟疫流行,水分減少,鹽堿日積,最後造成了樓蘭王國的必然消亡。
而給予樓蘭人致命一擊的便是瘟疫,即便是現在爆發大規模疾病,也會造成大規模的死亡,更何況是古代呢。於是在巨大的災難麵前,樓蘭人選擇了逃亡——就跟先前的遷徙一樣,都是被迫的。樓蘭國瓦解了,人們盲目的逆塔裏木河而上,哪裏有樹有水,就往哪裏去,哪裏能活命,就往哪裏去,能活幾個就是幾個。樓蘭人欲哭無淚。他們上路的時間,正趕上前所未有的大風沙,是一派埋天葬地的大陣勢,天昏地暗,飛沙走石,聲如厲鬼,一座城池在混濁模糊中轟然而散……
至此,輝煌的樓蘭古城也就永遠地從曆史上無聲地消逝了。雖然逃亡的樓蘭人一代接一代地做著複活樓蘭的夢,但是,夢隻能是夢。而且,夢到最後,連做夢的人都等不及,消失了,樓蘭,依然是風沙的領地,死亡的王國。
太陽漸漸消失在西方的天空,直至最後一絲餘暉落下,黑幕鋪天卷地而至,它們覆蓋住了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程名回憶著樓蘭的曆史,想象著當時的場景,最後也以一聲長歎結束:時間萬物皆有始終,自己委實沒必要去想的太多,有時候想的太多對自己也是一件殘忍的事情,過去的已經過去,活著就是活著,想那麼多做什麼。
程名站起身來,他要搭帳篷了,夜幕降臨,寒冷也隨之降臨,再發一會兒呆可就要挨凍了。
敦煌火車站,張旭坐了連續幾天的火車終於回到了基地,邵鬆已經在車站等待他的到來了。
下了火車,張旭看向人群中,邵鬆總是在人最少的地方,這是他的性格,他不喜歡熱鬧。
找到了邵鬆之後和他熱情的打了聲招呼之後張旭開始四下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你不用找了,劉雪夢被我關押起來了。”邵鬆自然知道張旭在找誰,能夠讓他在意的除了自己和程名這兩個好朋友外就隻有女生了。
“關押起來!為什麼?”張旭問道。
“這件事應該告訴你的。”邵鬆淡淡的說道,“劉雪夢就是雪之夢,她在竊取我們基地機密情報的時候被我發現了,所以我把她關押了起來。”
“然後呢?”張旭追問:“她會怎麼樣?”
“我會將她大腦中的信息提取出來,然後等待她的就是死亡了。”邵鬆麵無表情的說道:“決不能對敵人手軟。”
“把她交給我。”張旭開口,“可以嗎?”
邵鬆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沒有任何意見。即便是放了劉雪夢也是沒關係的,大不了再抓她一次而已。
潘莎莎和王婷在得到了那份德國納粹的基因研究的資料之後,也沒有多做停留,她們為了保證資料的安全,也啟程前往指使她們的人的地方。
樓蘭遺址,一頂白色的帳篷孤單的獨處那裏,兩匹駱駝也已經被主人喂食過後休息了,夜晚寂靜的可怕,月光之下,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進入樓蘭古城之中,隨後他進入某個佛塔,佛塔的地麵某個地方被打開了,這裏居然有一條地下通道,而樓蘭古城遺址之下,一座現代科技的基地正在運行,這是一座現代生物研究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