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箏一麵拍掉梁敬賢的鹹豬手,一麵挑了挑眉角:“怎麼?三少爺覺得委屈了?為我守身如玉不是你應該做的事嗎?你還好意思來邀功!”
顧箏說著就要把梁敬賢從身上推開,梁敬賢連忙主動求饒:“不委屈、不委屈,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顧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並趁機借著這次的事給梁敬賢“洗腦”:“這件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隻要男人自己意誌堅定、對妻子堅貞不二,自身又時刻保持警惕,那無論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如何算計、下套,她們最終都不會得逞!”
“也就是說那些能夠得逞的女人,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被她們算計的男人自己意誌不堅定,心裏沒有時時刻刻的想著妻子———男人的心是根源,事情成敗如何全靠男人自己的本心,無人能夠左右。”
梁敬賢一麵答應一麵動手解顧箏的衣裳,那敷衍的態度讓顧箏杏目圓嗔,不滿的抗議道:“我說的話你聽到沒?別一上來就動手動腳,我在和你說正經事呢!”
“我也在做正經事啊!”梁敬賢義正言辭的表示造人也是一件正經事,隨手一扯兩側的帳子便垂了下來……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
事後梁敬賢摟著撅著嘴的顧箏,柔聲保證道:“我逗你的,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也知道男人的本心最為重要———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一定會管住自己,不叫你為這些破事傷心。”
顧箏見梁敬賢上心,方才滿意的將臉貼在他的胸膛,心裏暖暖、甜甜的。
…………
梁四夫人和蕭語柔聯手一事很快就傳開了,箸兒身為顧箏的貼身丫鬟自然也知曉了這件事,越發覺得顧箏在梁家不但受盡委屈,還被區區一個表姑娘欺負到頭上來,決定不再坐視不理。
箸兒打定主意後,第二天便尋了個借口出了趟府,一路往桐州岑家而去。
箸兒回到岑府後直接去求見岑太夫人,一見岑太夫人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聲淚俱下的把顧箏在梁府遭受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說了,說完重點提了提讓她最為關心的事:“七姑娘一直未曾……這樣下去她怕是會吃更多的虧,畢竟梁家人都不曉得七姑娘和七姑爺……”
箸兒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封,雙手奉到岑太夫人麵前:“這便是……請太夫人過目,太夫人您一定要替我們七姑娘做主,一定要和梁家把事情說清楚,否則梁家隻會一味的責怪七姑娘……可這件事錯不在我們七姑娘啊!”
岑太夫人聽箸兒說完梁府發生的一切後,麵色便有些不虞,再一把信封裏裝的兩張紙拿出來細看,立時一臉震怒的拍了下桌案:“豈有此理,梁家真是欺人太甚!”
立在一旁的丫鬟紫蘇連忙上前一步,一麵替岑太夫人輕撫後背順氣,一麵柔聲勸慰道:“太夫人您息怒,千萬別把身子給氣壞了!”
“立刻命人備車,我要親自到梁府找梁太夫人理論,替彎彎討回一個公道!”岑太夫人吩咐完便起身往內室而去,換過衣裳後即刻出門,一路直奔刺州梁府。
岑太夫人突然登門讓梁家眾人頗感意外,就連顧箏自個兒也感到十分意外,不曾想顧箏把岑太夫人迎到梁太夫人住的敬和堂後,岑太夫人竟反客為主的把顧箏往外趕:“你先回你自個兒院子裏呆著,我有話要單獨對梁太夫人說。”
顧箏雖然十分好奇岑太夫人的來意,但她也不好當著梁家人的麵忤逆岑太夫人的意思,隻能屈膝告退,留岑太夫人和梁太夫人獨處。
顧箏一走,岑太夫人便“啪”的一聲將箸兒交給她那封信扔在桌案上,冷著一張臉質問梁太夫人:“親家夫人,我此番前來是想替我們岑家的姑娘討一個公道!若是我們岑家的姑娘嫁到你們梁家,你們不懂得愛惜,那我就把姑娘接回家自己養著!”
岑太夫人麵色鐵青的說完這通話後,又當著梁太夫人的麵不客氣的冷哼了一聲:“三兩個姑娘我們岑家還是養得起的,無需把她們送到別人家裏讓人踐踏!”
梁太夫人和岑太夫人相識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她發這麼大的脾氣,不由帶著滿心的疑慮將信封裏裝的東西拿出來細看,看完那兩張紙後不由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