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凝芙有罪。還請寒王饒恕。”
墨錦寒看著慕凝芙欲言又止的樣子,就覺著自己可悲。若不是和洛川景有著糾葛,又怎麼會說不出來話了?她完全可以隨便說說她和洛川景去了哪裏,花了好幾個時辰。本來墨錦寒還想著借此機會,給慕凝芙一些臉色瞧瞧的。
此時看著她,自己的脾氣都發不出來了。
“不知道王妃今日是去了哪兒了?可否和本王說說?”墨錦寒思忖了半天,還是隻能問出這麼一句話。
慕凝芙詫異的看著墨錦寒,她之前隻是知道墨錦寒是個性子叫人捉摸不透的人,卻沒有想到他也有點小心思。想了一會兒,慕凝芙捋了捋飄到眼前擋住視線的那一縷青絲,看著墨錦寒說:“寒王很像知道凝芙今日是去哪兒了嗎?不過越國的土地就這麼大,還能去到哪兒?就是去了地勢較高的那座山崖上罷了。”
山崖?墨錦寒之前是聽桑圖說過的慕凝芙在嫁到蜀國之前,和洛川景約好了要一起出走。結果洛川景失約不至,才導致了慕凝芙跳下山崖選擇自盡。這個女人不是已經記不清曾經的事情了嗎?為何又突然的跟著洛川景舊地重遊?
墨錦寒想著這些,不禁就更加肯定了慕凝芙和洛川景之間是殘餘著舊情的。那麼他於她慕凝芙又算得上是什麼?一個無知的累贅,還是一個沉重的枷鎖?
“既然如此,王妃就不應該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嗎?說完,墨錦寒就跳下了秋千架,甩了甩手,正欲回房的時候,卻被慕凝芙叫住了。
“寒王這樣,就是為了問凝芙今日去了哪兒嗎?之所以不讓桑圖陪著,不許之桃靠近,都是因為今日凝芙沒有告訴寒王就出去了?”
麵對慕凝芙的質問,墨錦寒一時之間沒了話語。明明就是她慕凝芙不懂規矩,雖說是在她越國的境界,但是她作為寒王妃,即便是要和楚國的人一塊兒去一個地方,那也是應該要請示他的。
墨錦寒的背影和快要冬至的肅殺融合到了一起,逆著風的臉因為背對著慕凝芙,所以她沒有看清。但是從他那略帶沙啞的聲音中,慕凝芙覺墨錦寒是因為水土不服,已經身體不適了。
放下了今日的事情,慕凝芙上前扶著墨錦寒說:“寒王是不是著涼了?”說話的時候,觸碰到了他的衣裳,還是單薄的外衣。
“難道寒王沒有吩咐下去叫人給你新製衣裳嗎?”慕凝芙頓時覺著有些心疼的,就拉著墨錦寒回到了繞翠宮的西廂房。
桑圖走了進來,問:“王妃,是有什麼急事嗎?”
墨錦寒坐在一旁沒有做聲,今日他也鬧騰夠了,知道該收斂著一些了。急事心中還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但是看著額慕凝芙因為自己擔憂的樣子,還有她那緊蹙的眉頭,墨錦寒反而覺著心底有一絲溫暖掠過。除了額娘,沒有一個女人這麼樣在乎他的身體是否抱恙了。
“桑圖,你趕快去叫之桃吩咐下去,讓製衣房給寒王新製幾套這個時節穿的衣裳。敢情也是越國的風沙大,寒王有些不適。難道這些他都不會跟你說嗎?桑圖你也太大意了些。”慕凝芙帶著責問的語氣,對桑圖說著。
桑圖馬上就鞠躬認錯,說:“是桑圖照顧不當,失職了。我這就過去,找之桃姑娘。”
慕凝芙沒有看見桑圖和寒王在她忙著整理房間的時候,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桑圖方才帶著滿意的笑走了出去。
慕鴻夜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來到了繞翠宮要找墨錦寒。慕凝芙並不知道二哥私底下瞞著她已經找過墨錦寒幾次了,每次過來都會帶著點說是越國特產的東西。
看著慕凝芙也在,慕鴻夜似乎是意料之外的,不過馬上又恢複了那種笑容。看著慕凝芙說:“呀,凝芙,你也在這兒啊?我還以為你和寒王兩個人是不相往來的。”
聽著二哥的話,慕凝芙說:“二哥說的什麼話,我和寒王已經是夫妻,這是國人都知道的事實,二哥莫不是看不起寒王不成?”
慕鴻夜急忙擺手說道:“哪裏的話,凝芙高興二哥就知足。”
說完,就拿出了自己帶過來的一株翡翠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