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府隻能也回了房間。
秦瑟回到房間後,卻沒有真的去休息,而是拿出一遝子還沒用過的黃裱紙,和隨身攜帶的朱砂,用手指沾染朱砂開始畫符。
她畫了一張降靈符,貼在了銅錢劍上,然後劃破了手指,用指尖血在銅錢劍上也畫了一道降靈咒。
緊接著,那銅錢劍上就閃過一道白金色的光芒,映照在秦瑟的臉上,劍身低低地嗡鳴起來,在秦瑟的手中顫動著。
這種情況大約持續了幾秒鍾,那劍身便不再顫動,嗡鳴聲減低,像是溫馴的貼著秦瑟的手掌,討好一般。
秦瑟見狀,摸了摸那銅錢劍,滿臉笑意:“成了!”
雖說這銅錢劍是庵堂的,但秦瑟覺得這是一把好劍,庵堂的人又都不知道,也沒人用得上這把劍,她就沒跟原靜住持說起過,直接將這劍帶了出來。
但這銅錢劍有靈,若不馴服,便不好使用。
所以她才特意空下來,留著時間馴服這把劍。
如今得償所願,這把劍臣服於她,就算真正是她的劍了!
“小寶貝,以後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秦瑟笑得合不攏嘴,可算是在這地方見到了個好寶貝,她自然高興。
銅錢劍似乎聽懂了秦瑟的話,劍身在她手裏微微挪動了一下,像是小貓兒蹭了蹭她的掌心一般。
秦瑟嘿嘿一笑,就把銅錢劍收了起來,然後拿起其他黃裱紙,繼續畫符。
若那個高人,真的有點本事,她就得早做準備。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
多準備些靈符,總是沒錯的。
就在秦瑟熬夜畫符的時候,謝桁坐在自己房間裏,目色沉沉,與往日的純情少年模樣,截然不同,神色隱於黑暗之中,如同暗夜中的王者,眸中透著一絲絲洶湧的冷色。
他捏了捏手中的麒麟玉佩,忽然沉沉地對著空曠的房間開口,“出來。”
他話音一落,旁邊的牆內就竄出來一抹黑色的影子。
影子跪在他麵前,“少主。”
“我要去浮雲城,你在這裝扮成我的樣子,遮掩耳目。”謝桁吩咐道:“三日後,我未歸,你就替我開酒樓,改名為雲開酒家。”
“是!”影子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旋即,他身影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另外一個謝桁,與他身上的服飾神情,皆是一模一樣,看著就是複製黏貼下來的。
謝桁旋即拉出櫃子裏的暗格,取出一身夜行衣,將麒麟玉佩拋給他,便從後窗翻了出去。
影子拿著麒麟玉佩,便走到床邊坐下,與剛才謝桁坐在這裏的姿勢,一般無二。
謝桁出了興隆酒家,就直奔浮雲城。
……
秦瑟畫了半夜的符,覺得差不多夠用了,便收起東西,爬上床睡了兩個時辰。
等到徐知府來叫她時,她已經穿上了衣服,洗漱完畢,聽到徐知府的敲門聲,她就直接打開了房門。
看到秦瑟已經收拾妥當的模樣,徐知府便問道:“姑娘,咱們現在出發嗎?”
秦瑟點點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