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趴在火車上的時候我有想過,會有人來挽留我,會有人跟我說可以不走嗎?隻是結果出來是,隻有某梵打了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到,他去接我,其他的時候,手機一直安靜而又落寞地躺在我的口袋裏,沒有一條短信,甚至於沒有一條扣扣消息,一條空間動態。
也許我真的是想多了,我離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我又沒有大張旗鼓地告訴別人我離開了,憑什麼期待別人的關懷與挽留。
嗬,人還真是奇怪!
直到下了火車,一隻腳踩在廣州的火車站站台上,我才清醒的意識到,現實不是小說,人生沒有那麼多狗血與巧合。自然,更不會有人癡戀另一個人越載經年,為了喜歡一個人長途跋涉。
上班的事情公司那邊的決定是三天後就職,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某梵問我要不要休息,我說不要,他便跟公司請了假載著我將廣州市轉了個圈。他是如此進地主之誼,熱情的為我講述著廣州的各種風俗習慣小吃飲食,隻是我卻那麼不地道,興趣乏乏,懨懨不振。
最後他帶著我去了一條美食街,繁華熱鬧的街巷根本沒有供他泊車的地方,他望了一下周圍,看著幾百米之外的商場大廈,饒是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我下了車,他開著車子離開了。
嗡嗡的手機又響起來,本以為是不放心的老爸老媽,隻是手機上跳耀著的一串數字讓我瞬間感覺要亮瞎了自己的狗眼!
啊呸,人眼!
我遲疑著選擇了接通,在他麵前我似乎真的沒有一點抵抗力,即便是我掛了自己還是會打過去的,又何必浪費自己的電話費呢?
“喂?”一個字剛落下,那邊就氣勢洶洶得罵了起來。
“文雅雅你生什麼病了,要請假三天都不來上班?我特麼剛做完手術都來了,你還不來,是病入膏肓了還是無藥可救了?!”
我想我絕對是有受虐傾向的,要不然不會在他罵完我之後我眼睛嘴巴都彎起來,笑的不可開交。隻是笑著笑著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廣州溫暖的風吹來,我卻隱隱的覺察到專屬於北方的寒意。
明明都離開了,明明早就分手了,這到底算什麼。我搓著手,在慌亂中尋找著自己的理智,然後笑聲就停下來,用冷靜而冷漠的聲音對他講:“我辭職了。”
“別逗比了行嗎?趕緊回來上班,我有個項目還等著你做呢!”
原來是為了項目,不是我,有一種叫作失望的感覺在心中凝固著,凍結成一座雕塑,然後我就又笑起來,異常歡快地告訴他我在廣州,而那邊沉默了好久。
有時候跟他講話同老爸的感覺差不多,總期待著他們能多說些什麼,可結果卻總是大相徑庭,在自己的一句話之後,他們最喜歡留給自己長長的沉默。似乎,自己不講話,找不出話題來,我跟他們相互之間是沒有什麼能交流的。
而在這樣的一次次對決中我總是那麼沒立場的主動的去尋找話題,借以想打破沉默,可這一次我也想沉默。
“師傅,今天剛下火車好累了,我們改天再聊吧。”
“誰跟你在那邊,你跑那兒幹什麼去了?發什麼神經啊?!”盛怒的咆哮聲如雷貫耳,我眼前一閃而過他對著我吹鼻子瞪眼睛的模樣,心忽然就軟了,隻是下一秒,我掐斷了電話。
嗯,已經結束了!
隻是,我沒有發神經,我很認真,很認真的想離開你,很認真的想你不再參與我的生活,所以,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