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會寫字嗎?”王越雙眼閃著莫名的光問。
“會。”胡永瞪著眼睛,下意識點了一下頭。
“好。”掀布,抽劍,劍光一閃,刺進了胡永的口中,然後一卷一抽帶出了半截血淋淋舌頭。
“嗚嗚……”寂靜的短暫發懵後,胡永的驚恐萬狀大叫起來,但讓他更加驚恐的是不管他怎麼用力,他都無法發出聲音,連叫都不行了,除了口腔中疼到發暈的巨痛。
王越剛剛那一劍不光是把他舌頭斬斷,出神入化的劍術更是把他的聲帶給破壞了。
“好了,你現在再怎麼也叫不出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王越低下頭,雙目的光亮的驚人,如恒古寂冷的星光,那還有之前溫和的少年郎模樣。
談,這還怎麼談!輕飄飄的話和刺骨的疼痛讓胡永瞬間怒火攻心,壓過恐懼。
不過下一刻他的怒火就被硬生生澆滅了。
因為眼前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正笑容滿麵一點點用掰開的竹筷剝開他的手指,從指甲開始。
胡永不是什麼習武硬漢,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多年的享樂作福更讓他怕疼怕死。
在王越掀開他第一個指甲的時候他就疼的通透了,屈服了。
可王越喜歡保守,所以他堅持把胡永的五根手指全部削成骨頭,筋肉分明。
當然在這個過程裏,為了防止胡永疼暈或者失血死去,他也是廢了好大力氣。
畢竟胡永年紀大了,他得多照顧點,尊老愛幼嘛。
“胡掌櫃,王瑛,就是那個女孩子現在哪裏,寫出來,五秒鍾,沒有,你另一個手也別要了。”王越咧嘴一笑,笑容裏戾氣如海,漫天遍野。
直麵笑容,胡永一個哆嗦,隻感覺襠下一熱。
連忙抬起完好的右手去寫,但他想寫卻發現王越根本就沒有給他筆和紙,沒辦法他牙齒咬碎,快哭地蘸著左手上的血汙在桌子上顫顫巍巍寫下字。
謝家。
“謝家。”王越眉頭一皺,這謝家正是前些日子窺覬王瑛、王茸的那家公子。
至於胡永的話是不是在騙的他,這個老頭現在的模樣不可能敢騙他的。
“誰指使你做的?”
胡永又顫顫巍巍寫出三個字。
“謝朝雄。”
“幾時走的。”
“半時辰前。”
“你做這行多久了?”
“十七年。”
王景閉了一下眼,片刻後,他睜開眼睛。
“你家裏幾個孩子?”
胡永眼睛瞪的發紅,猛地渾身發抖起來,他精神徹底崩潰了。
“好。”
點點頭,王越拿起斷竹筷,開始往左手手掌上剝去。
“一個。”
筋肉如絲在鋒利且鈍磋的竹片下艱難分離,人肉其實很實,特別是老人全是老皮的肉。
“兩個!”
胡永右手手指在座麵上顫抖滑動,血肉迷糊。
“這才聽話,都住那裏?”
“柳絮巷七間,黑南巷二間。”
“OK。”王越說了一聲洋文,然後一劍砍掉胡永的右手,從旁邊的床鋪上扯下一個被子裹蓋在他的身上。
最後開門離去,離開前王越還貼心的把櫃台上空房的牌子拿走,掛上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