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操縱者韓寅抿著嘴,神色略有緩和。
“陳先生。”趙靈雁滿眼感激地看著陳嘉良。
“趙小姐,您不用感激我,我完全是受您爺爺的舊友所托。”陳嘉良微笑著說道,他可不敢獨占功勞。
爺爺的舊友到底是誰呢?
陳嘉良不願意透露,隻告訴她時機到了,自然就能揭曉。
今晚趙靈雁的出現是為了解開心中疑團,沒想到來了之後反而更是困惑,爺爺的這位舊友難不成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拍賣會結束,賓客開始散場。
韓寅腳步匆匆,從會所的另一個出口下樓,轉到宴會廳的正門口。
今晚的趙靈雁明豔得不可方物,作為她名義上的老公,他要接她一起回家。
一樓的賓客沒有見過韓寅,自然不知道他才是這場慈善拍賣會的主人。
韓寅站在一片陰影裏,遠遠就看到風流婉轉的趙靈雁娥娜翩躚地走來。
趙靈雁越美,韓寅心中的愧疚就多一分。
三年前,是他親手斷送了這個女人的大好前程。
因為他迫不得已的蟄伏,心高氣傲的趙靈雁被所有人嘲笑了整整三年。
而這個女人,除了對他的沉默偶爾流露出不滿情緒,從未惡言相向。
“靈雁!”韓寅對著走近的趙靈雁喊道。
“你怎麼在這兒?”趙靈雁瞬間錯愕,她並沒有告訴他自己來這裏參加宴會。
“我看到你的邀請函了。”韓寅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趙靈雁皺了皺眉頭沒再說話。
不回應,也不拒絕,這是兩個人三年來的相處方式。
但是今晚的趙靈雁明顯是對韓寅有情緒的。
是啊,需要他的時候連個人影都見不著,這個時候卻跑來做無用之功,在趙靈雁的眼裏自然顯得有些多餘。
“喲,這是誰啊?”陰陽怪氣的聲音尖利地響起。
韓寅這才發現趙靈雁的身後還跟著那對讓人生厭的兄妹,說話的人正是趙穀峰。
不過他一點也不意外,因為這對兄妹之所以能出現在這裏,是他韓寅特意邀請的。
為什麼要邀請,自然是在下一步遠棋。
“這不是趙家赫赫有名的廢物女婿韓寅嗎?”趙穀函尖利地喊道,恨不得路過的所有人都聽到,最好讓這個廢物女婿的罵名轟動全城。
“哈哈,韓寅啊韓寅,我看你的人生就是一個大寫的輸字,喪家之犬有資格叫贏嗎?”趙穀峰極盡諷刺,沒想到剛才他們兄妹倆吃的悶頭虧這麼快就可以找補回來了。
“趙穀峰,你別太過分!”趙靈雁再也忍無可忍,不管怎麼說,三年之約未到,在外人麵前韓寅還是她的老公。
“嘖嘖,野種配廢物,咱們的癡呆爺爺簡直絕了,真讓人忍不住想給你們鼓掌!”趙穀峰狂妄地大笑道。
“趙穀峰,你除了在我麵前逞口舌之快還做成過什麼?公司到了你們手裏效益越來越差,你們也不過如此!”趙靈雁不再忍氣吞聲,趙穀峰連生病的爺爺都不放過,已經觸犯了她的底線。
啪!
被戳到痛處的趙穀峰上前就是一個大力的耳光,打得趙靈雁的臉火辣辣的,瞬間半邊臉紅腫了起來。
“老子的事還由不得你來指手畫腳!”趙穀峰張狂地罵道。
趙靈雁的雙眼噙滿了淚水。
韓寅看著趙穀峰那張獰笑的臉頓時氣血上湧,指節握得嘎嘣響,趙穀峰這個耳光也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趙靈雁就是他的底線,所有傷害趙靈雁的人絕不饒恕!
整整三年,趙穀峰一家逼得趙靈雁已無處可退,竟然還不肯罷休,一副要趕盡殺絕的模樣。
虎伏深山聽風嘯,龍臥淺灘等海潮。
蟄伏三年,羽翼終豐,風雲再起,沉睡的猛獸蘇醒。
不在此刻,更待何時?!
一念至此,韓寅麵色凜冽,一個箭步衝到趙穀峰麵前,以雷霆之勢狠狠地扼住了對方的脖子。
手如鐵鉗,眼埋殺意。
趙穀峰一臉的錯愕,被韓寅單手掐得滿臉通紅,弱雞得隻剩掙紮的份兒,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這個廢物,快點放開我哥!”一旁的趙穀函尖利地喊道,一邊喊一邊跟個瘋婆子一樣對著韓寅拳打腳踢。
不過這點力道對從小練過散打和拳擊的韓寅來說,無異於隔靴撓癢。
“廢物?!”
冷咧,卻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