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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隻有你叫佟喜蘭呀!”趙哲靖情難自禁地握著她的手站起身來,“執子之手、與之偕老。蘭兒,你願意和朕長相廝守嗎?”

“臣妾……臣妾不已經是你的蘭妃了嗎?”佟喜蘭不知道該怎樣表白自己的心意。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是他已經擁有那麼多的女人,她可以將自己的心托付給他嗎?

“朕要的不隻是你的人,朕要的是你的心。”這是繼心蓮之後趙哲靖第一次那麼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芳心,因此他的聲音竟微微地有點顫抖。

“臣妾……臣妾不知道。”麵對趙哲靖執著的眼神,佟喜蘭居然害怕地往後退去。畢竟她隻是一個剛滿十七歲的少女,對於男女情事本就一知半解,對他突如其來的表白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強扭的瓜不甜,你放心,朕不會勉強你的,你不用緊張。”趙哲靖心裏雖然有點不是滋味,但這樣的回答並不意外,“就當朕沒有說過好了。”

“皇上?”見趙哲靖的眼神由期待轉為陰鬱,佟喜蘭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傷害了他。

“走吧,太陽要下山了。”趙哲靖和來時一樣不由分說地將她抱上了馬。一路上兩人什麼話也沒說,但是卻又不自覺地渴望能與對方就這樣直到地老天荒。

“皇上,三更天了。”身為皇上的貼身內侍,常德小心翼翼地提醒著一頭紮進奏折裏的主子。

“唔。”趙哲靖漫應一聲,眼睛對著奏折,心思卻不由自主地飛到了棲鳳宮。自木蘭圍場之後他們已經三天不曾碰麵了,也不知道她這幾晚可睡得安穩?在她的夢裏可有自己的影子?

見皇上若有所思,常德試探著問:“皇上是在想蘭妃娘娘嗎?”

趙哲靖被他看破心事,不由俊臉一紅。連常德都看出他心不在焉了,莫非他的情弦已被她觸動?那張似喜似嗔的小臉著實令他情難自禁,就算是心蓮在世,他也從未曾像此刻這般牽腸掛肚過。她拒絕他是因為小女兒的矯情呢?還是她心中另有所屬?不,他絕對不允許她心裏裝著別的男人。她是他的,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她的生命裏就隻能有他——趙哲靖!

“啪”的一聲合上奏折,趙哲靖無心再理國家大事。他起身踱至窗邊,遙望明月、低低吟哦:“美人邁兮音塵闕,隔千裏兮共明月。”唉,身為一國之君,他實在辜負了太多芳心。隻因當初自己無心之過,卻連累了那些無辜的後宮佳麗跟著他一起受罪。心蓮已絕情地離他而去,那麼能與他締結連理的會是誰呢?是棲鳳宮中的她嗎?趙哲靖一時百感交集,思緒紛亂。

“常德,朕對後宮的女子是不是太過薄情了些?”趙哲靖幽然歎息。

常德聞言,不安地看了主子一眼,這可是主子第一次主動關心那些被他冷落的女人呢!“皇上勵精圖治,勤政愛民,疏於風月也是難免之事,奴才不敢妄下斷語。”

趙哲靖思索片刻,決定告別苦行僧般的歲月,“你替朕挑選些珠寶古玩,賞賜給她們吧。”

常德不由喜上眉梢,“奴才領旨,但蘭妃娘娘那兒……”他聰明地頓住不說。

趙哲靖想了想,自懷中摸出一對玉麒麟來,將其中那隻雌的遞給常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窗外,“就把這個賞了她吧。”

常德震驚地瞪大了眼,這可是太皇太後當年定情之物,本是一對。如今皇上將其中一隻雌的贈與蘭妃娘娘,莫不是有意立她為後?

“有什麼不妥嗎?”趙哲靖見他半晌沒有動靜,有點奇怪。

常德眼中隱含淚光。皇天保佑,皇上終於開竅了,玲瓏皇朝後繼有人啦!當下連聲應著:“奴才這就去辦。”心中高興,便欲轉身去棲鳳宮封賞。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辦也不遲。”趙哲靖了卻一樁心事之後,但覺心情舒暢了不少,腦中想象那小女人見到玉麒麟時的表情,唇邊不自禁地露出一絲笑意。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情場如戰場,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抗拒隻會讓他愈戰愈勇。

以“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八個字來形容鏡中的這張臉真是再貼切不過。眉不描而黛,唇不染而朱;明眸熠熠生輝,像兩顆明珠鑲嵌在一張絕世的容顏上;配襯著玉骨冰肌,就好似憑空出世的一株閬苑仙葩,雍容高貴、顧盼生姿。一襲月牙色的束腰長裙,更襯托出鏡中人清純脫俗、飄然出塵的風韻。

“雪嫣,你好了沒有?”一大早就被雪嫣抓到梳妝台前折騰了半晌,佟喜蘭不由得嘟起了可愛的小嘴。不過是去向太後請個安,值得這麼興師動眾嗎?

“您再忍耐一會兒,等奴婢插上這支金步搖就好了。”雪嫣端詳著鏡中的美人兒,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是去向太後請安,又不是去參見皇上。”佟喜蘭懶洋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