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媽媽愣住。
“媽媽,我喜歡他。”女生抿了抿唇,杏眼黑亮,倔強又堅定,“我不止想跟他談個戀愛,我現在喜歡他,以後還想愛他。”
“他是很厲害的職業選手,他還會變得更好,會成為他的行業裏麵最厲害的人。”
“我會一直陪著他。”
即使不被認可,不被看好,不被接受,他也終有一會披荊斬棘,捧著他的榮耀站上世界之巔。
我會陪著他。
*
兩人之間這場談話,直到被喻勉回來打斷,也沒有結果。
喻媽媽最終也沒能鬆口,喻言其實是明白她的意思的,但是卻不能接受。
最後,姑娘爭的眼圈都快紅了,喻勉背著書包,有點愣愣的看著她:“姐,你怎麼啦?”
喻言深吸口氣,猛地站起身來:“沒事,我先上去了。”
她著,轉身上了樓。
喻勉看著她上去,又看看臉色不太好的自家老媽,微微縮了縮脖子,覺得還是不話的好。
喻言上樓回了房間,坐在床上發呆。
她很久沒回過家,房間裏還是原來的樣子,幹淨的床單,桌麵上一點灰塵都沒有,粉藍色的窗簾上印著大大的線寶寶,還是從她讀高中的時候就一直掛到現在都沒換過的。
她摸出手機來,給江禦景打電話,剛撥過去嘟了一聲,又被她秒掛斷了。
十點多,不能打擾到他訓練。
安靜又空蕩的房間裏,喻言抱著膝蓋坐在床尾,手裏捏著手機發呆,突然覺得委屈。
不知道該怎麼服媽媽,也不知道爸爸的態度是什麼樣的,有點無奈,又茫然又無措。
她手指鬆了鬆,手機悶悶一聲,掉在床單上,開始震動。
喻言垂眼,看見來電顯示,咬了咬下唇,才接起來。
男人那邊很安靜,似乎是找了個地方才給她撥過來的,聲音低潤好聽,熟悉的讓人鼻尖發酸:“怎麼了?”
喻言調整了一下情緒,才開口:“訓練時間打電話,你要被扣工資了。”
江禦景漫不經心地:“不是你打給我的。”
喻言哦了一聲,垂下腦袋,手指揪著床單邊緣的荷葉邊:“沒事,想聽聽你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人不話了。
過了一會兒,淡淡的聲音才爬著電流清晰傳過來:“你不開心嗎。”
“沒有。”喻言很快否認,對著牆麵壁紙笑了笑,“就是想看看我不在你們有沒有在好好訓練啊,過兩又有比賽了吧,不準偷懶,不然我就把你獎金拿去買包包了!”
她語速很快,帶著一種無法辨別真假的輕鬆感。
江禦景那邊應了聲,沒再別的。
喻言垂著眼笑:“那你快去訓練,我掛啦。”
“好。”
電話掛斷,房間重新恢複到一片寂靜。
喻言挫敗地把手機扔到一邊,仰倒著把自己摔進床上,長長歎了口氣。
我不開心,因為我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要我們分手,我服不了她。
不敢跟他。
這種話,怎麼可能跟他。
他是心性那麼高的一個人。
盯著花板發了好長時間的呆,她才憂鬱地爬起來,踩上拖鞋去洗澡。
折騰了一整,從女解再到喻媽媽這裏,喻言累得腦子有點糊,慢吞吞洗好澡,頭發也懶得吹,隻包了條毛巾就出了浴室。
床上的手機,屏幕剛好在亮。
喻言頭上頂著毛巾出來接電話。
她把手機舉到耳邊,喂了一聲。
江禦景那邊依舊很安靜,喻言等了一會兒,他也沒話。
“你訓練結束了?”她看看牆上掛表,“還沒到十二點呢,今這麼早。”
他嗯了聲,慢悠悠問她:“你房間在二樓?”
“對呀。”喻言有點莫名。
“哦。”電話那端,男人突然低笑了一聲,“你這麼喜歡線寶寶窗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