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談那種,被男朋友寵著哄著,被喜歡的人完全信任著的戀愛。
江禦景身體一僵,沒話。
兩個人就在車邊站著,半晌,他歎了口氣,從駕駛位那邊繞過去,拉開車門,看著腦袋垂的低低的人:“你先上車。”
喻言抬起頭來,眼眶有點紅。
江禦景抿了抿唇,放軟了聲音:“你乖啊。”
她站在車邊好一會兒,才爬上去。
江禦景幫她關了車門,繞回到駕駛位,也上去。
他沒急著走,轉過頭來,看著她。
女生安安靜靜坐在副駕駛,低著頭盯住自己裙子邊,從側麵看睫毛一顫一顫的。
車子裏車窗緊閉,空氣燥熱,悶。酒店門口通亮的光線被車窗防曬膜過濾一層,黯淡模糊。
江禦景垂眼,視線落在她倔強抿緊的唇瓣上。
手指伸過去,戳了一下她臉蛋,又摸摸她白淨耳廓。
喻言抬起頭來,眼圈還紅紅的。
他喉間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不出話來,好半,捏著她耳垂的手指往上,摸了摸她頭發,聲音沉沉的:“你別哭。”
他話音剛落,喻言眼睛更紅了一點,委屈巴巴的,像隻兔子,聲音有點啞:“江禦景,你真的很過分。”
江禦景唇線緊緊抿著,攔著她後頸把人整個攬過來,抱在懷裏,輕柔撫摸她後腦,“嗯,我好過分。”
“你總罵我,嘴巴又毒,你太壞了。”
“我太壞了。”
“還很霸道,又凶,憑什麼你讓我做什麼我就要聽你的啊。”
“以後不凶了,你不想做就不做,都聽你的。”
他一哄,喻言眼睛愈酸:“以後隻能我罵你,你不能回嘴。”
他親了親她發頂:“好,不回。”
喻言不話了,窩在他懷裏,縮著肩膀抽了下鼻子。
江禦景一下一下,緩慢地拍著她背,手指有點僵。
在醫院的時候也是這樣,她眼睛一紅,他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像個少年一樣手足無措,又不知道怎麼哄,好怕她眼淚就這麼掉下來,心裏慌成一團,亂糟糟的。
長歎口氣,男人沉著聲叫她:“言言。”
他第一次叫她名字疊字,低潤的聲線一字一字咬著音,他嗓子放的很輕,尾音帶著繾綣的溫柔。
喻言仰起頭來看他。
睫毛看起來比女人還長,黑眸沉沉的,裏麵映出一個淺淺的她的輪廓。
“有什麼事情你要跟我。”他垂著眼看她,“我沒談過戀愛,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讓我知道。”
喻言皺了皺鼻子,又癟起嘴巴:“那你那個前女友是怎麼回事。”
江禦景一愣:“什麼?”
“你的前女友,你手臂上的那個紋身,不是她的名字嗎。”喻言越想越覺得很委屈,自己的男朋友身上是別的女人的名字。
最關鍵的是,她以前有注意過,確實是個人名的花體字母拚音。
她話音落,江禦景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毫無預兆地,突然笑出聲來,胸腔低低的震顫。
他笑的看起來太開心了,喻言呆了一下,反應過來,氣的想打他:“你還笑啊!”
江禦景喉結動了動,唇邊還掛著止不住的笑意,舔了下唇珠,緩緩開口:“我剛打職業那年,性格有點叛逆。”
“你現在也很叛逆。”喻言接話。
“當時有個以前認識的朋友,準備開家紋身店,剛好躍躍欲試,想要練練手。”江禦景繼續道,“我之前在家裏乖了太久了,那時候反叛心理,有點不太乖,而且紋身這種事情,我媽是肯定不會同意的,她會很生氣。”
“所以,為了讓她生氣——”
江禦景慢悠悠地:“我就讓他隨便幫我紋了個,我媽的名字在手臂上。”
“……”
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