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顆糖(2 / 3)

果然,女解繃不住了,拿著粉撲補著她那張從兩個人進來補到了現在的妝,視線掃過來一眼,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其實我真的沒想到,SEER會這麼快喜歡上別人。”

喻言擠了一點旁邊的洗手液,在手心裏搓出綿密的泡沫來。

“畢竟那個人,他當初那麼喜歡她啊,還把她的名字紋在手臂上,是真的很喜歡吧。”女解歎了口氣,“雖然我沒見過那個女生,但是當時SEER的痛苦,也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

喻言把手放在出水口下,感應的水龍頭,清涼的水流嘩啦啦湧下來,衝掉手上的白色泡泡。

“其實如果他是真的走出來了,那也挺好的。”女解微微一笑,“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喻言慢悠悠的從鏡前下麵抽出兩張紙巾,把手上的水珠擦幹,抬起頭來:“你沒見過她嗎?”

她表情太從容,太淡定,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女解略有遲疑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你認不出來,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剛剛應該告訴你才對。”喻言微笑了一下,“你的那個人就是我,這麼多年了,我是真的沒想到,他原來一直都是喜歡我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她抬手,把手裏的紙巾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裏,回身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提醒她:“你不是要上廁所嗎?那我先回去了哦。”

拐出洗手間的瞬間,喻言臉上的笑容,完全沒了。

她覺得這女人果然厲害,每一句話都讓人要壓抑著想把她那塊粉餅糊她臉上的欲望。

即使知道她就是故意這麼的,真實性有多少也未可知,但是前女友這種東西簡直就是種慢性毒,隻要有一點點摻進來,就會心裏存疑。

不好問,不能提,但是又堵在那裏,像一點一點燒開的水,在心裏慢慢沸騰,咕嘟咕嘟冒著泡泡,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

喻言開始後悔今來了。

她神色未變回到包廂,埋頭吃東西,一句話都不想。

吃完火鍋,又切了蛋糕,大家晚上還要回去訓練,也都沒做逗留直接散了,走之前還都給江禦景留下了美好祝福,順便準備和喻言瘋狂安利一波江禦景的優點,想了半,想不出來,隻能憋出一句——

“他長得真的挺好的。”

“……”

難為你們了。

兩個人把禮物給了權泰赫後出飯店門,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喻言站在車邊猶豫了一下,抬起頭來:“我今晚上回爸媽那裏。”

江禦景嗯了一聲,抬起眼來:“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個車就行,你回去吧。”

“上車。”

喻言耐著性子:“你回去還要訓練,來回很麻煩——”

“你不開心?”江禦景眯起眼來,打斷她。

“沒有。”喻言很快否認。

“上車。”他堅持道。

喻言突然就覺得,心裏那壺水燒到了沸點。

蓋子蓋的太緊,煩躁感和委屈像水蒸氣叫囂著往外撲。

她倏地抬起頭來,皺著眉,聲音有點大:“你煩不煩啊!我幹嘛聽你的!你讓我上車我就上車你是神啊你!”

真的有點過分。

他不懂得怎麼談戀愛,隻會自己一個人生悶氣毒舌,沒問題的,她可以耐下性子,她可以教他。

性格霸道嘴巴又毒,也可以,畢竟這樣才是他,二十一年來的他都是這樣的,她喜歡上他的時候也是這樣。

有什麼事情都習慣性的憋在心裏,他不願意,她也就不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提起的故事,她也可以等到他願意告訴她的時候。

但是,也不能太過分了。

一直這樣,還是會讓人覺得過分。

沒有辦法掩飾,無論表麵上表現的再若無其事,那個女解的話還是給她帶來了太大的影響。

他完全閉口不提的曾經,難搞的性格,都讓人偶爾會產生一種自己還沒有被接受的錯覺,太不安,太煩躁了。

喻言站在車邊,突然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肩膀塌下來了:“你不能仗著我喜歡你,就欺負我啊。”她垂著眼,聲音低低的,“我也是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