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FI戰隊,AK眾人緊繃了很久的精神終於放鬆下來,回去的時候車上一路的輕鬆加愉快,炮和胖子兩人泡菜組合甚至抱著椅背合唱了一首路。
江禦景坐在倒數第二排的位置,全程熱情都不是很高漲。
喻言坐最後一排,半個腦袋卡在玻璃和椅背中間的縫隙裏,眨巴著大眼盯著男人耳垂看。
就這麼看了差不多五六分鍾,江禦景回過頭來。
兩個人距離極近,女生從椅背後麵露出大半張臉來,左眼眼角匿著。
之前在後台的時候燈光昏暗還沒怎麼感覺,此時車窗外灌進大把的明亮光線,她皮膚白淨又通透,毛孔細膩的幾乎看不見,唇瓣瑩潤晶亮,色澤粉紅好看,像是清晨還掛著露待人采摘的新鮮草莓,鮮豔欲滴。
江禦景覺得,真不愧是塗一次三塊錢的粉底液和唇膏。
見他轉過頭來,喻言眼睛再眨,也不話,右手從縫隙裏麵伸過去,細白指尖捏住他短袖隊服的袖管,拽了拽。
等了一會兒,對方依然沒反應。
她又勾起食指來,順著衣邊滑下去,在他上臂肌肉上輕輕撓了兩下。
這次男人終於動了。
左手伸過去,不動聲色按住她在他手臂摸來摸去的手指,黑眸微眯。
喻言抬起腦袋來,看了一眼站在江禦景旁邊的位置抱著椅背唱無敵的胖子,慫了一下,靜悄悄的把手指抽回去了,正襟危坐若無其事地在後排坐好了。
江禦景哼笑了聲。
唱得正high的胖子突然回過頭來:“啊?景哥你話了嗎?”
“沒,你繼續唱。”
等車子開到區門口,AK戰隊泡菜傳奇組合嗓子都啞了,七月上海熱的像蒸籠,傍晚悶熱,隻從車上下來背好外設走到基地這一段路,人就開始冒汗。
眾人一進了基地的門,就以最快速度換鞋,爭先恐後搶到空調前的位置,站了一排。
喻言最後進來,就看見一排高矮胖瘦的男生在沙發前像複活節島石像一樣,保持著直立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站在空調出風口前。
“……”
喻言呆滯了一秒,覺得好笑,也不和他們搶,直接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門上麵保鮮層。
五度的清涼氣瞬間撲過來,喻言美滋滋地從冰箱裏抽了瓶牛奶,轉過身來,背倚在上麵,靠著慢悠悠擰開喝了兩口。
江禦景一過來,就看見女人藏在大開的冰箱門後麵眯著眼喝牛奶,好不愜意的樣子。
他彎了彎唇邊,走過去手臂自她耳側伸進去,從冰箱裏也捏出一瓶。
冰涼的牛奶瓶身擦過她耳側一點,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喻言輕呼出聲來,直起身來往旁邊靠了靠,貼著唇邊的瓶子也鬆了。
江禦景垂眼,視線落在她手裏印著淺粉色唇膏印子的瓶口上。
喻言沒注意,扭過頭去,看了一下空掉大半的冰箱側格,“景哥,牛奶又快沒有了,要麼我們晚上吃好飯去買呀?”
他也不知道在沒在聽,沒做聲,抬臂將手裏剛拿出來的牛奶瓶子不動聲色又塞回到冰箱門格子裏,人往前走了兩步。
喻言再轉過頭來的時候,就剛好對上他漆黑的眼。
冰箱保鮮層暖光映在他臉上,黃色調,顯得眼珠顏色稍淺了些,長睫上掛著疏疏淡淡的光影。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江禦景突然垂下頭來,唇瓣上落了個溫溫軟軟的東西。
柔軟舌尖順著下唇綿長細膩的一掃而過,舔掉了她唇瓣上殘留的一點草莓牛奶,帶進口腔。
甜。
甜到膩得慌。
女生背脊靠在冰箱上,身後是絲絲涼氣,手上開始發軟,手裏的瓶子往下滑了一點。
江禦景抬眼,唇瓣印著她嘴角勾出笑意來,聲音低啞喃喃:“拿穩了。”
喻言緊了緊手裏的瓶子,上麵遇熱冒出來的水汽,有點滑。
江禦景咬著她唇瓣沒鬆,隻抬臂伸過去,大手從牛奶瓶另一端包過來,穩穩托住。另一隻手探到後麵,隔在冰箱橫板和她背脊之間,人壓上去親。
開放式的廚房,吧台後,冰箱上門九十度角開,擋著兩人上半身,隔住旁邊客廳裏還在一邊吹空調一邊放騷話的隊友。
聲音很大,清晰,近在咫尺。
喻言心髒砰砰砰的跳,整個人都傻掉了,羞恥感陡升。
這男人現在路子這麼野的嗎?這是個什麼play?
她軟趴趴被夾在麵前的人和冰箱之間,任由他直闖腹地勾住了細細咬,空出來的一隻手抬起來推他。
他完全不理,直到把她口腔裏草莓牛奶的味道搜刮了個一幹二淨,才抬起頭來。
她唇瓣晶瑩紅潤,有點腫,微啟著喘息,好像比那三塊錢的唇釉更好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