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景兩個字吐出來的瞬間,周圍都寂靜了。
兩人旁邊汽車高速行駛過的聲音,遠遠鳴笛聲都消失的一幹二淨,喻言站在他麵前,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無語凝噎的看著他。
江禦景眉頭微皺,雖依然是沒什麼表情,但是總覺得好像哪裏有點奇怪。
他低低的嘖了一聲,率先轉身邁開長腿往區裏走:“走吧。”
喻言乖乖地跟著進去,往獨棟的方向走。
區綠化很好,走到一半會穿過一個花園,昨晚上也就是在這裏,她借著酒精的勁兒拉著男人的手跟他告了個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的告白,得到了對方敲在她腦袋上的一個暴栗和一臉黑的表情。
想著想著,喻言長長地歎了口氣,莫名的覺得有點失落,又有點慶幸。
她垂著頭一邊慢悠悠往前走一邊走著神想事情,江禦景今步子也難得放慢了,就在她斜前方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好像在等著她似的。
喻言抬起頭來看他。
男人寬肩窄腰,薄薄的黑色連帽衫袖口被他卷了幾折,從斜後麵看過去可以很清晰地看見他臂外側的肌肉,線條流暢好看,在暖色光線下看起來柔韌又好捏。
喻言看得心裏發癢,想把他手臂拉過來捏捏看到底是個什麼手感。
AK戰隊的基地就在她家旁邊,中間隔著院子,江禦景這次倒是非常有紳士風度的,一直走到她家門口,才停下腳步。
喻言馬行空腦內劇場了一路,此時還有一半的神沉浸在那段臂肌肉裏沒回過來,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才抬起頭來,想了想,決定臨分別之際,幹脆問個正經一點的問題:“這幾是不是都沒有比賽了?”
江禦景點點頭。
氣氛有點尷尬,喻言沒話找話:“之後的比賽也要贏呀。”
江禦景繼續點頭。
“我今給你帶了草莓牛奶,放在桌子上了,昨——”她到一半,不下去了。
總覺得有點羞恥。
喻言鼓了下嘴巴,沒有了繼續跟他尬聊下去的欲望:“那我先回去了。”
江禦景這次沒再點頭,沉默看著她。
在她等不到回應,都準備轉身走人的時候,男人閉了閉眼,薄唇微動,聲音輕的像是歎息:“這樣不行啊……”
四周很靜,喻言聽清了,但是沒聽懂,略微歪了歪頭,問他:“嗯?什麼不行?”
江禦景抬睫睜眼,手驀地從衣服口袋裏伸出來,拉住她的手腕,輕微使力把她往自己身前一帶,順勢向前一步,直接拉近兩人距離。
喻言被他這麼猝不及防一拉,步子沒站穩,整個人也往前栽了一步,一頭撞上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最直觀的第一反應是痛。
你這人是鐵做的啊?
然後才緩神,本來就近的距離瞬間變得更近了,鼻尖似乎全都是他的氣息。
她神經有點緊繃,也顧不上被撞的額頭,穩住腳就直接仰頭去看他。
從她的這個角度,剛好可以清晰看見男人凸起的喉結和下顎棱角分明的線條,喻言頭皮發麻,直起身來下意識想要後退,卻被巨大的力拉著不讓她動。
江禦景抓著她手腕不鬆,漆黑的眼暗沉沉地:“什麼都不行。”
咫尺距離,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心翼翼叫了他一聲:“景哥?”
“嗯。”他啞著聲回,視線落在她杏眼和卷翹睫毛上。
細細密密卷翹著,眨眼的時候睫毛的末端仿佛掃進人心裏去。
下一秒,江禦景略微傾身低頭,唇片直接印在那隻在他眼前胡亂眨動搞事情的眼睛上。
濕潤的唇帶著冰冰涼的觸感,心又輕柔的吻上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