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顆糖(1 / 3)

最後散場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大家各回各家,喻言跟著AK戰隊的一起回去。

她坐在最後一排靠窗位置,感覺臉熱熱的,身上卻有點冷。

喻言打了個哆嗦,臉貼在玻璃窗上降溫。

江禦景坐在她前麵一排的位置,感覺到後麵人悉悉索索的動作,扭過頭去,就看見身後的女人臉蛋貼在玻璃上,看起來有點扁,眼角鼻尖都被擠得歪歪的。

江禦景麵無表情看著她淡淡道:“你鼻子假體歪了?”

喻言沒喝幾杯,頭腦還是很清醒,一動不動的靠在上麵看著他:“啊,好涼快。”

剛好紅燈,車子停住。

江禦景皺了皺眉,站起身來走到後排去到她旁邊坐下。

男人從隊服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包手帕紙,撕開,捏著抽出一張來:“臉挪開。”

喻言不知道他要幹嘛,乖乖的直起腦袋來看著他的動作。

江禦景把手裏那張紙巾展開,對折一折,然後手臂抬起從她麵前伸過去,紙巾啪地一下拍在車窗上,開始擦玻璃。

仔仔細細把她可能貼到的那一塊擦得幹幹淨淨,他才收回手來,“好了。”

“……”

喻言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一係列動作:“景哥,你為什麼要擦掉我的粉底液?”

江禦景抬眸瞥她一眼:“?”

喻言指著他手裏那張紙:“你這張紙巾上,現在沾著起碼三塊錢的粉底液你知道嗎?”

江禦景:“……”

她臉重新貼回到玻璃上,一邊衝他伸出手來:“你給我三塊錢,還我粉底液。”

江禦景嗤笑一聲啪嘰一下打在她衝他伸過來的手心上,還沒話,喻言突然眨了眨眼,直起身來,雙手撐著座位上半身朝他靠了靠,整個人湊近了一點。

喻言眨巴著大杏子眼,睫毛撲扇,在車廂昏暗的光線下影綽綽地看著他:“景哥,你手好涼啊。”

他垂著眼。

“好舒服。”她繼續道。

江禦景沉眸,不動聲色和她對視。

喻言直起身來,自顧自地拉過男人大手,她手白皙,軟綿綿地,因為酒精的緣故有點燙,兩隻抓著他一隻,捧到麵前來仔仔細細地端詳。

第一反應是,好看。

他的手真是好看。

男人的手很大,略顯消瘦,手指根根修長,指甲邊緣修的整齊幹淨,骨節明晰不突出,手背上掌骨略微凸起。

冰冰涼的觸感,手心和手腕靠外側的地方有幾塊薄繭。

喻言將他大手翻過來,手心朝上,指尖一點一點蹭上他手上的繭。

江禦景眼睫微顫,喉結滾動,舌尖翹出來舔了一下唇珠。

女人黑發軟趴趴地貼在頰邊,臉蛋紅撲撲的,眼略彎,紅潤嘴,唇角無意識的翹著,神態可愛。

他抽手,眯著眼看她,聲音略啞,

“喻言。”

她乖乖應了一聲。

“你喝醉了?”

喻言搖搖頭,眼珠清明澄澈,看起來沒什麼醉意。

車裏很安靜,隻有hene和蘇立明在前麵低聲著話,江禦景問題問出來,隔著一排的炮聽見了,他跪在座位上轉過身:“言姐醉了?”

江禦景抿抿唇:“一會兒我送她回去。”

喻言沒話,臉蛋已經重新貼回到車窗上了,見炮扭過頭來,燦爛的笑了:“炮炮,你給我當兒子吧。”

“……”

炮確認了一下他的言姐真的和平時不太一樣,點點頭扭身坐回去了。

江禦景嘖了一聲:“你怎麼什麼樣的兒子都要?”

“什麼叫什麼樣的兒子都要?”炮不滿,坐在前麵喊,腦瓜頂一點白毛從座位上晃出來。

後排沒人理他,這邊喻言因為車窗隻能貼到一邊的臉,幹脆整個身子都扭過來,盤著腿麵對著車尾坐在位置上,臉頰另一邊貼著玻璃降溫。

位置有點,她半個屁股懸空在外麵。

江禦景無奈往前坐了一點,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防止車晃的時候她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