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夢做完了，我的故事也結束了。”
“哎呀，你的主人確實太偉大了，就像中尉哥哥講的賈海珍先生的故事一樣，充滿了英雄氣概和救贖精神。”
“不是我的主人，是他夢中的如蟻先生。”
“是是是，哎呀，我都弄混了。”
“不過有的地方好像沒有展開。比如，如蟻先生第二次來到黑蟻王國，怎樣去說服黑蟻國王，在他固執己見的情況下，如蟻先生又是怎樣施展他的魔法的，這裏邊一定還有很多很多神奇的細節。要是能詳細講出來，一定會更精彩哪。”
“是的，一定會十分精彩。你就再想想，再給我們講講吧，夢哥哥。”
“的確是這樣，我講得是有點粗了。可我真要把他的夢原原本本地講下來，可得好幾天的時間才行，那裏麵的彎彎繞多著哪。”
“幾天就幾天唄，反正也沒啥事，閑也是閑的。”
“我還要替別人考慮哪。我之所以講得粗略一些，是想把時間留下來，可以為大家講一些別的更有意思的夢。”
“還有別的更好的呀！那太好了，你就快講吧。”
“說是這樣說，我也不能把弟兄們的時間都給占了啊。就讓別的朋友們講吧，我也該歇歇了。”
“不行不行，啟姐，你說哪。”
“那好吧，夢小弟，你既然有更好的夢，為什麼不再講一個哪。你就講吧，再來一個。大家說好不好？”
“好，我們同意！”大家一致說。
“我講的確實不少了，講得口幹舌燥，我也體會到了前邊幾個哥哥的苦衷了，我們要是能像人類那樣喝杯水潤潤嗓就好了。”
“你就再堅持一下，好嗎？來，再為大家講一個。我們再為他鼓鼓掌好嗎？”
“好——”
小小的儲錢罐裏響起了一片掌聲。
“好吧，那我就再說一個吧。”
3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我的主人就又來到了螞蟻王國，又見到了他那些老朋友。不過，這次來的時候，那些國家可謂今非昔比啊！城邦擴大了好幾倍，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寬闊的馬路上車水馬龍，從人們的衣飾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們的日子過得滋潤極了。再也見不到衣不遮體，見不到沿街乞討，更見不到插標賣身……可令如蟻先生大惑不解的是，街道邊的那些小樹才幾天工夫怎麼都長成了參天大樹？對了，那城邦怎麼也擴大得如此之快？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時間過了幾十年不成。不會不會，我才走幾天時間，不會的。如蟻先生正在街上走，忽然見人們急急忙忙地往路邊閃，邊閃邊大驚小怪地說黑男王子來了，黑男王子來了，快躲開！如蟻先生心想，說曹操曹操就到，要能在這兒見到黑男王子也不錯，這樣就可省去很多繁文縟節，同時，也可以節約許多時間。他心裏還幻想著黑男王子見著他的熱烈場麵：黑男王子一定會滾鞍下馬，快步來到他的麵前，和他熱烈擁抱。擁抱完了，還會拍著他的肩膀，說那天開慶祝大會時你上哪兒去了，讓我們好找你。我們還在等著你來證婚，家父還要重賞你，可再也找不到你了。常言說，君子一天不見，如隔三秋，這幾天你上哪兒去了，讓我和丹妮公主好想你呀！黑男王子說著說著，就激動地流下淚來。如蟻先生會說，我們國家的讀書人奉行的是功成身退和隻說耕耘不說收獲之理念，隻要國泰民安，人民安居樂業，隻要自己的價值得到實現，就行了。臨行時，我曾讓仆役送給令尊大人一封書信不知收到沒有……
“正在想入非非，忽然聽到前邊似有萬馬奔騰之聲，抬頭看去，隻見數十匹一色黑馬大江決堤般朝這邊滾滾而來。前邊是幾匹全副武裝開路的衛兵，中間是一個穿金戴銀氣宇軒昂的年輕人。如蟻先生心想那位一定是黑蟻王子，仔細打量去，果然不差。於是，他就喊著向那兒跑去：黑男王子——我是如蟻……啪——還沒等他喊出來，腦門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記鞭子。那一鞭刀砍斧削一般淩空而下，直打得他眼冒金星，差一點倒在了地上。就在愣怔的刹那間，人馬如一片烏雲般飄向遠處了。
“難道他沒有看見我嗎？很可能，跑得那樣快。他摸了摸腦門，鼓鼓的一道血痕。又看了看手，滿手鮮血。於是他又想到，要是上次遇到這樣的事，他就會動用他的魔杖，來懲罰他們一下。可是這一次，他怎麼沒帶魔杖呢？不由心中暗暗後悔，怎麼把自己的武器給弄丟了？！他用勁回想，想他的魔杖到底放到了哪裏，這麼一件重要的寶貝，竟弄得不知了去向，自己怎麼如此粗心大意啊！他又想到，古人說文事必以武備，像他這樣一個文弱的讀書人，要是沒有那麼一根魔杖，還能做成什麼呢？
“挨了一鞭子，又沒有魔杖，如蟻先生心中好不是滋味。於是他就萌生了打道回府之心。回去吧，常言說，好出門不如賴在家，初來乍到，就吃了家夥，今後還不知會遇到什麼倒黴事呢？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來了幾個士兵，孔武有力，到了他的跟前。先是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待知道他沒有帶魔杖，然後，不由分說，擰住他的雙臂，塞上了車子。你們這是幹什麼？！我犯了什麼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對我動粗！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知道今天的幸福生活是誰給你們創造的嗎？放開我，放開我！他在用勁地喊叫，可他的胳膊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擰得更狠了。他感到他的骨頭都快被擰斷了。
“他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門口，士兵猛地一推，他倒在了地上。門咣啷一聲關住，又呼呼啦啦地鎖上了。這是什麼地方？是監獄吧？看了看牆，鐵板一塊，連一個小窗口也沒有。他起來，對著門吼，放我出去，我要見黑男王子！門開了，進來幾個士兵。他們沒有幹別的，而是在他身上練開了拳腳。四個人站在四個角，你一拳打到我跟前，我一腳踹到你身邊，他就像個籃球一樣被踢來打去。直打得他沒了感覺，眼前一黑，倒在地上，那些人才收了拳腳。門咣的一聲，屋子裏沒了動靜。
“待有了感覺，他就哭起來：我的魔杖啊，你在哪裏，要是有了你，我還會受如此奇恥大辱嗎？我怎麼把你給忘記了，你快來吧，快來到我的手中保護我吧。要不然，我就死去了啊！
“黑男王子啊，你在哪裏，你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才短短幾天時間，你就把我這個大恩人忘到九霄雲外了，還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有恩不報反來仇，你們怎麼這麼薄情寡義呀！
“丹妮公主啊，你在哪裏，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大恩人正在遭受皮肉之苦啊？我一生還從沒有人敢對我這個樣子過。打得我遍體鱗傷，打得我靈魂出竅，我犯了什麼錯，你們竟對我這樣子啊？你們過上好日子了，就把我忘記了。你們怎麼如此無情無義啊？！
“不知哭了幾天，關了幾夜，終於有人打開了牢門。一線光芒照進漆黑的牢獄，照得他睜不開眼睛。兩個士兵把他架出去，來到另一個屋內，把他摁到了凳子上。接著進來幾個人，開始對他審訊。
“‘名字？年齡？來自何方……為什麼竟敢圖謀不軌，刺殺我們的王子？說！’
“‘士兵兄弟，你們聽沒聽過，曾經有個叫做如蟻先生的人，是他經過不懈努力，使你們和紅蟻王國之間消除了戰爭，讓你們的人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啪啪，幾個耳光打了過來。’
“‘說，為什麼刺殺我們的王子？’
“‘不為什麼。’
“‘什麼叫不為什麼？’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刺殺不刺殺的。’
“‘胡說，你朝我們王子號叫，往王子跟前跑，不是刺殺是什麼？’
“‘那是因為，我是你們王子的朋友，或者說是他的恩人，我想讓他知道我來到了你們的國家，他應該熱情招待我才是。’
“‘那你為什麼不去他的宮殿，而在路上攔路號叫呢？’
“‘因為我怕你們的衛兵不讓我進去。上次我來的時候，就打了半天嘴官司，還動用了武力，才進到了裏麵。’
“‘什麼，動用武力？就你這熊樣兒還能動用武力？說假話也不挑個地方。’
“‘我沒有說假話，我說的全是實情。難道你們就沒聽說過一個叫做如蟻先生的人嗎？是他，憑三寸不爛之舌，加上他的魔杖，化解了貴國和紅蟻王國的爭端，使你們的百姓過上了幸福安康的生活。要是沒有他，你們現在恐怕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哪。這麼大的事，你們難道就沒有聽說過嗎？’
“‘你不要在這兒跟我瞎扯淡，回答我的話。’
“‘年齡？’
“‘姓名？’
“‘來自何方？’
“‘來這兒幹什麼了？’
“‘為什麼刺殺我們的王子？’
“‘快說！’
“……
“‘說不說？’
“啪，啪。
“‘說！’
“‘說就說。年齡不惑。’
“‘名字如蟻。’
“‘來自人間。’
“‘目的造訪老朋友。’
“‘沒有刺殺任何人。’
“‘什麼不惑？什麼人間？統統地瞎胡扯。’
“啪啪，如蟻先生眼冒金星，差一點從凳子上栽下來。
“‘簡直不可理喻。到什麼地方了還給我耍嘴皮子。說，到底為什麼刺殺我們的王子？’
“‘我沒有刺殺，因為我沒有刺殺他的理由。’
“‘上刑！’
“士兵們把如蟻先生帶到了刑訊室，開始了長達數天的審訊。
“第一天，打得皮開肉綻。先生沒有承認。
“第二天，灌辣椒水。先生挺住了。
“第三天，坐老虎凳。還是沒招。
“第四天，指甲縫裏釘竹簽。先生依然沒有承認。
“第五天，上電刑，五內俱焚，筋斷骨裂，眼珠差一點憋出來，先生還是挺住了。
“第六天，小便眼兒裏捅馬尾，疼得先生喊爹叫娘，可他還是挺了過來。
“第七天，士兵送來了個大美女，先生什麼都承認了。他說，我是人間派來的特務，是專門來刺殺王子的。
“如蟻先生承認了，可是，還沒有挨一下那女人的手，他就被投到監牢裏了。
“到了監牢裏，他才明白上了當了，可悔之晚矣！
“‘放我出去，我要見黑男王子！告訴他，我是如蟻先生，我被投進大牢裏了，叫他趕快來放我出去！’如蟻先生從鐵欄杆的縫隙裏伸著頭，可著嗓子朝外麵喊叫。
“‘喊什麼！再喊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黑男王子也是你叫的嗎？神經病。’站在門口的獄卒對他吼道。
“‘你是誰？你是如蟻先生？’從背後的黑暗裏突然傳來了說話聲，是在問他。
“‘本大人坐不更名，走不改姓，我就是你們國家的大恩人如蟻先生。你是誰？’
“隻見一個人從黑暗中走出來，來到了門口亮處，朝他的臉上查看辨認。‘你真的是如蟻先生嗎？’
“‘是的，我就是如蟻先生。你是誰？’
“‘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哼哈呀！’
“‘哼哈是誰？我不認識你。’
“‘哎呀，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就是在國王的宮殿門前站崗的那個衛兵呀！你弄彎了我們的槍，還把我們定住，不讓我們動彈，你趁機進了宮殿。’
“‘是嗎？不對吧，門前站崗的是個年輕人，怎麼會是你呢？’如蟻先生對那個須發斑白的中年人說。
“‘就是我，那時我年輕，可現在我老了。’
“‘怎麼才幾天時間，你就老了？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
“‘幾天？都三十年了。’
“‘三十年了？！不對吧，明明才幾天，怎麼三十年都過去了。’如蟻先生這才回想到街上那些幾摟粗的大樹。真的三十年過去了？
“‘是的，那時我才二十啷當歲，現在我都胡子一大把了，我的兒子也都被叫爹了。’
“‘那我在街上見到的黑男王子怎麼還是那麼英俊年輕？’
“‘怎麼，你見到了黑男王子？’
“‘是啊，在大街上，他騎著一匹黑色駿馬，還是那麼英俊瀟灑。’
“‘你弄錯了，那不是黑男王子，那是他的兒子黑郎王子。’
“‘黑郎王子？！我說他怎麼不認識我了，這麼薄情寡義，還把我打進監牢，拿個大美女來騙我。原來他不是黑男王子，而是他的兒子呀！’
“‘是啊。原來的黑男王子在老國王去世以後，早已當上了國王。他也老了，腿腳不靈便，很少出來。’
“‘那麼丹妮公主呢，她還好吧？’
“‘唉，別提了。丹妮公主早不在人世了。’
“‘不在人世了？她是怎麼死的？’
“‘癆病。不在十幾年了。她可真是個好人哪，關心國王，愛護百姓，為國王生兒育女，全國人民都愛戴她尊敬她，可惜她死得太早了。她要是不死，我們的國家也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此話怎講？’
“‘丹妮公主死後，黑蟻國王整天悲傷，飯也吃不進，覺也睡不著，每天看著丹妮公主的遺照發呆，連早朝也停了。’
“‘那就不能再為他物色一個王後嗎？’
“‘挑了，給他挑選的美女不計其數，比丹妮公主年輕漂亮的大有人在，可他一個都相不中。人們都說他的心死了。朝不上了，孩子也不管了。今天你見到那個黑郎王子，就是天不收地不管，整天光記吃喝玩樂、不思進取的主兒。可以說，我們的國家離大禍不遠了。’
“‘我看貴國治理得不是挺好嗎？建築宏偉，市場繁榮，人民安居樂業，到處是一片繁榮景象，怎麼說是離禍不遠了。’
“‘唉，那都是表麵的，驢糞蛋兒外麵光，裏麵糟透了。’
“‘哦。現在說說你吧，你是怎麼回事，犯了什麼罪被關進來的？’
“‘唉！還不是為了給國王提意見嘛。我給國王提了條意見，誰知被掌權的丞相扣住了。他說我危言聳聽，蠱惑人心，就把我打進了監牢。’
“‘你都提了什麼意見呢？’
“‘我說我尊敬的國王啊，你要趕快臨朝呀，你要親理朝政呀，你有多長時間不理朝政了。人們說，千古興亡，君蔽臣讒。你難道沒感覺到你手裏的權已被那些小人日削月割竊奪走了嗎？他們光打順風鑼，報喜不報憂，整天哄著你高興，他們是把國家往毀處弄哩啊。如今我們國家可以說是內憂外患，危機四伏啊。先說內憂，人們都在說著這幾句話，官以賄成，罪以錢免。有錢能使磨推鬼。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這多危險呀！沒有了對和錯，也沒有了是和非，啥事都沒有了標準。你看現在這世道，評職稱要花錢，當兵要花錢，轉業回來安排工作還要花錢，當官要花錢，保官要花錢，打官司要花錢，犯人減刑要花錢，評先進要花錢，不想落後也要花錢，單位晉檔升級要花錢，工程招投標要花錢……沒有不花錢能辦成的事，也沒有花錢辦不成的事，這還得了嗎？長此以往，國將不國了啊！這是內憂。外患呢？自從丹妮公主去世以後，紅蟻王國就對我們虎視眈眈起來。原來你主持劃分給我們的土地，現在他們正在準備重新霸占走。他們整天在訓練軍隊，擴軍備戰呀！老虎的牙齒都露出來了，刀也出鞘了，可我們整天還沉浸在歌舞升平之中。這多危險呀！可國王你什麼也不知道呀！丹妮公主不在了，人死不能複活，你再找一個算了，你再憂傷，她也活不過來呀！’
“‘我知道我的信也未必能到國王手裏，我也知道這信一旦落入那些人手裏的後果，可我還是要提。為什麼呢？因為國王對我有恩哪。那次你要闖入宮殿時，因忠於職守，你走後，我被老國王提拔重用，當上了禁衛軍的首領。老國王去世，新國王上台以後，也對我恩寵有加，讓我當上了諫議官，享受部級待遇。常言說，吃水不忘打井人，士為知己者死。我寧願不要這條老命，也得盡到我的責任。唉！結果，我還是沒有逃出他們的魔掌，進到這裏來了。’
“‘真的是這樣嗎？’
“‘可不是真的。’
“‘那可真是太危險了。哎，那次我在國王的宮殿門口，和我過招的不是還有位弟兄嗎？他現在情況怎樣？’
“‘哦，你是說哈哼吧？’
“‘哈哼？你是說他的名字叫哈哼嗎？’
“‘是的，我叫哼哈，他叫哈哼，我們親如兄弟。他的情況也不妙。他現在是我們的邊防軍總司令。帶著兵，守護在和紅蟻王國有爭端的地界上。那人也是個強筋頭，從不買丞相的賬。丞相幾次想拿掉他，因手裏掌著兵權，怕他造反，才沒敢動手。但是，丞相沒閑著，他在尋找機會呀，一旦找到機會，他也非吃大虧不可。我這次給國王上書，裏麵也有保護他的成分。他畢竟是我的好戰友啊，也是國家的棟梁啊。他要倒了，我們的國家非亡不可……’”
“怎麼不講了夢哥哥，是不是你的主人又該解手了？”
“算你猜對了。夢做到了這裏，主人醒了，他上了趟廁所，回到床上後，就又做起好夢來了。”
“那你就繼續說吧。後來如蟻先生被放出來了嗎？他可真倒黴的。”
“我的主人他上到了床上，就又續上了前半夜的夢。在夢裏，如蟻先生被關押的事還是被黑蟻國王知道了。黑蟻國王看在老交情的分上，不但為他平了反，正了名，放了出來。而且還把他請到宮殿裏，盛情款待他。湊著機會，如蟻先生就把他在監牢裏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黑蟻國王。黑蟻國王聽了以後，把哼哈也放了出來。如蟻先生憑自己僅有的一點曆史知識，苦口婆心地勸導，終於說動了國王。從此以後，黑蟻國王改弦更張，處死了禍國殃民的丞相，起用了德才兼備的人才。經過幾年的勵精圖治，國家麵貌一新。衰敗的國家又重新強大起來。我的螞蟻王國的故事講完了，啟姐。”
“你一定講累了，趕快歇會兒吧。看來你的主人還真是個做夢專家哩。”
“是啊，就像夢哥哥一開始說的那樣，好夢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