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也轉過身來,對著黃櫻道:“櫻,飛鴿傳書給橙,讓他查出鄭夫子的底細,我要完全詳細的資料。”
通過這段時間的追查,隻知道原來他並不是土生土長的襄杭人,而是十年前才帶著兩個女兒到此定居,並開設了育英書院,由於他待人和善,知識淵博,且因材施教,將所多問題少年引入正道,所以很快就得到所有人的尊重,樂於將孩子送到育英書院,拜他為師,育英書院也由原來的小私塾成了今日最大學府,襄杭城內大都人都叫他鄭夫子,久而久之,也隻有少數人記得他名字鄭嵐,但是對於他的來曆,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書香味最重的雅致之地育英書院,有不知情人的眼中仍與過去無異,隻有內情人才知道,此時的育英書院充滿的肅殺之氣。
若水園裏,鄭茹閨房內,燭光搖曳,還處在呆愣中的鄭茹坐在床沿邊上,手撫著精美的珠釵一會傻笑一會搖頭發愁,一副明顯的為情所困的樣子。
直至更夫打更的聲音響起,她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看著手上的珠釵,鼓起頰腮,氣呼呼自語道:“可惡的段景康,好好的突然說什麼喜歡,還送人家珠釵,說什麼定情信物,害得人家心煩意亂的,哼,又沒說要嫁給他,什麼定情信物啊!哼,那家夥一定是故意整她的,可惡的家夥。”可眼中柔情似水卻連她自己也沒察覺道。
邊說邊走到梳裝台前,狠狠地將珠釵‘啪’地一聲,扔在桌台上,又立即一臉緊張地拿起來,左看看又看看,確定了珠釵一點事都沒有後,又開始悶悶不樂想將珠釵扔下,最終還是慢慢放下手,拿出梳裝台上的一個精美錦盒,小心地將珠釵放進去,再慎重地放好,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又傻傻地一臉幸福的看著那個錦盒。
“哎,我八成是瘋了,都怪段景康那個可惡的家夥,不管了,好累啊,先睡了再說。”回過神來的鄭茹自嘲地搖了搖頭,邊走到桌邊吹息燭火,邊喃喃道。
心神不寧的鄭茹,一點也發覺在她息燈的那刻,她的閨房裏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直到走到床鋪,準備上床歇息的她才被身後那明顯的男子氣息給嚇得一跳,下意識地轉過身來,卻還沒看清來人,便被身後之人撲到要床來,來還不太驚呼,男子偉岸的身軀隨之也覆了上來,將她緊緊地壓住,且雙手也被他扣住,壓在頭頂上。
采花淫賊!許明書!這個想法一浮現在腦海裏,頓時心中一陣冰冷,深度的恐懼讓她用盡平生所有的力氣拚命的掙紮,但身上那紋風不動,依然輕易地解開的衣衫的男子那輕蔑的笑聲卻讓她很快意識到她今晚是絕逃不掉的,正想咬舌自盡,身上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一手點在她的頸上,讓她合不上嘴,這下真正的讓她體會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絕望、屈辱、驚恐與不安漸漸地浮現在她麵上。
景康再見了!忘了我吧!絕望中的鄭茹唯一想到了就是那個整天跟他拌嘴的冤家,不知他得知自己遇害後,會不會傷心欲絕?許明書,我鄭茹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
屈辱而絕望地閉著眼睛的鄭茹,很明顯地感到身上的采花盜突然僵了一下,緊接著一個翻身,感到壓力驟然消失且雙手恢複自由的她來不及想什麼,身體便本能先做出反應,扯過床上的綿被,將自己包裹起來,縮卷在床角,滿臉淚水,還沒從驚恐中回過神,眼神空洞看著眼方。
采花盜會突然‘放棄’天到嘴的肥肉是因為他很清晰地感到了房內多了兩個人氣息,本想解決了不識相出現的人,再享受消魂的滋味,卻在出手之後,發覺自已大錯特錯,來人身手都是出奇的高,他認得出來,其中一人是那天晚上闖進暗室,差點被她所擒的白衣人,另一個武功也明顯在他之上,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該死的,這兩人藏得可真深啊!
沒錯,來人正是隱藏在暗處保護鄭茹的謹軒與傲君,哼,這才看你還往哪跑!
可謹軒他們忘了狗急會跳牆,在他們手中越來越無招架之力的采花淫賊竟突然一掌打向還縮卷在床角的鄭茹,明知這一招是聲東擊西,但傲君還是毫無選擇地隻能選擇先救鄭茹。
傲君一個飛身,扯過鄭茹,將她護在懷裏,一個靈逸的旋轉,避開了這一掌,謹軒隨後一掌打向采花盜,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但傲君因顧著護住鄭茹,因而給了采花盜可趁之機,避過謹軒打來的一掌,一個旋身來到窗邊,破窗而出,謹軒與傲君交換了個眼神,便飛身追了出去。
“鄭姑娘,沒事了,別怕。”看著眼神空洞的鄭茹,傲君溫柔地安慰道,幸虧他們來得及時啊!
聞聲,鄭茹才慢慢抬起頭,雙眼也慢慢有了焦距,想起差點發生的事,‘哇’地一聲,埋在傲君的懷裏便大哭起來了。
呃?天啊!怎麼都喜歡在她懷裏大哭啊!得了,她這件衣服準備報銷好了,她的哭功完全跟雪有得比。
聞聲而來的段景康一進門就見到這種情景,奔上來,拉開兩人,將鄭茹緊緊地抱在懷裏,怒喝了一聲:“姓淩的,你對茹兒做了什麼?”
住在隔壁的他,因對鄭茹表白而沒得到回應,悶悶不樂的睡不覺,突而鄭茹房中的驚響,讓他嚇了一跳,趕緊跑了過去,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了,沒想到一進門就見到這種情形,一個男子三更半夜地出現在女子的閨房,還抱著女子,房間又有明顯的掙紮打鬥的痕跡,依正常人的想法:這個男子必定正在行不軌之事。
傲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淡淡道:“既然你來了,那在下先走了。”說著,飛身消失在房間裏,采花盜太狡猾,她得去幫謹,鄭茹有段景康安慰,也不會想要她這個大燈泡在這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