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唐逸用出了吃奶的勁,大聲喊道。

“別動,你想死啊!”少皇十分不耐煩的喊了一聲,便低頭在他肩頭的傷口查看起來。

唐逸疼的直抽冷氣,但是他頭腦尚且清醒,身上的被褥被少皇掀起之餘,他忙轉頭朝站在一旁的天琪看去,頓時臉色就白了。

可能是因為天琪擔心他的傷勢,總之當少皇掀起他身上被褥的時候天琪並沒有扭過頭去回避,而是目光探究的看著他的身體。

被窺視的感覺充斥心房,臉皮一向厚的唐逸也禁不住臉紅了。

白豆腐一般的肌膚和殷紅的傷口相映顯眼,唐逸身體虛弱,忙掙紮著將身體移動了下,想縮進被子裏麵。

“你身體這麼差亂動什麼!”少皇一見唐逸的動作立刻喝道。

然後,少皇檢查完了他肩頭的傷口,便在他全身上細細查看了起來,要做研究就由不得絲毫馬虎,他自然不會放過唐逸身上的任何變化。

“身體雖然纖細,但是還算結實,這樣的體質能夠支撐一段時間,我的研究可以完成。”

“心情太過激動,這會讓毒素的流動加快!平複心情!”

一點一點的檢查著,少皇還不斷的給唐逸下命令。

看著這個男人一點點的查看自己的身體,唐逸想死的心都有。被一個男人如此看著,感覺實在太詭異了,而且……好像還有被吃豆腐的嫌疑。

唐逸羞紅了臉,隻想找個地方鑽進去,而偏偏天琪還站在房中不走,讓他更加尷尬,卻又不好開口讓天琪先離開,畢竟人家是擔心自己,而且他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一番動作之後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還要在提取一點血液。”半晌之後,少皇終於檢查完了他的身體,站在床前目光漠然的看著唐逸說道。

“毒素已經擴散,你不可能提取到富含毒素的血液了吧。”天琪聞言,忙道。

少皇蹙著眉頭,沉吟著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所以這一次要多提取一點血液,上一次提取血液的時候因為他的身體太虛弱,所以我隻能提取一瓶。而現在他的身體還不錯,即便毒素已經擴散,隻要多提取一點血液還是能夠完成研究的。”

天琪看著少皇不說話,心思已經開始轉動了。雖然讓他來幫助唐逸療傷,但是天琪才不會相信他是為了救人才來做的,更不相信他會為了照顧唐逸的身體而努力研究出毒素的解藥,她更相信他拿唐逸來做實驗品,對於一個實驗品,少皇必然會用各種方法發揮實驗品的最大價值,所謂的研究重點隻是毒素而已。

所以,少皇會不惜做一些傷害唐逸的手段來完成他的研究。

“多提取一點血液好做備用是吧?”天琪眯著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順勢說道。

“恩,無論任何研究項目都需要做樣本的,而且還要有備用的東西,我會用最完美的密封手段將他的血液存儲起來,以備不時之需。”少皇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並沒有察覺出天琪話中的深意,順口答道。

“是不是還不能用龍鱗草,避免讓他體內的毒素消失,這樣才有利於少皇的研究嘛。”天琪眼神冷了幾分,繼續套話。

“不錯!龍鱗草是不能用了,否則會稀釋他血液中的毒素,不過也不能讓他死掉,兩天用半瓶應該可以維持他的性命。”少皇淡定的點頭,還滿足的歎息了一聲,他似乎很滿意天琪的求知精神。

“你身上的龍鱗草是從公會地窖中拿的吧?”突然,天琪問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聽到天琪的話,房間中的花淩、雷虎、唐逸齊齊茫然,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

“恩,是之前拿的,畢竟夏天的龍鱗草到了冬天藥效便會減退,所以公會中不會存放龍鱗草,都被我煉製成龍鱗草粉末了。”誰知,對於天琪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少皇竟然回答的十分順口。

“路西卓!把你包裏的龍鱗草都拿出來!”突然,天琪發飆了怒吼一聲便衝到少皇的麵前。

“你要幹什麼!”少皇陡然一愣,緊接著快速縮到了牆角,驚慌的看著天琪,他知道她喜歡搶別人的東西,簡直就是一個強盜。

路西卓!聖教的少皇就是路西卓!房中的三人驚呆了,直到這時,花淩才明白過來,不久前,他去路西法的公會找龍鱗草,而路西法公會中竟然沒有,原來公會中的龍鱗草都被路西卓煉化了。

路西法乃是大陸第二大傭兵團,怎麼會連龍鱗草都沒有呢,不可能缺貨這種藥品。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們用特殊的方法將龍鱗草儲藏了起來。而這特殊的方法便是路西卓的煉製手段。

原來天琪早就想到這一層,怪不得剛才她試探少皇的口風呢!想必早就懷疑少皇的身份了。

這下子好了,少皇的身份完全暴露了,他就是那個一直追在花淩身後要雪貂的路西卓,傭兵團長路西法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