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危險地眯眼:“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變心!”
“變心?他敢麼?”本該在無人的地方偷偷哭泣的聞人璃音突然出現在了竹屋內,那滿臉的邪肆狂傲,哪還有原先的哀怨,見此,憐兒終於知道自己被他們給戲弄了,眼裏怒意攀升,發色開始發生了改變。
水棲寒抱著聞人璃音靠在門邊站著,閑閑地揮著扇子給聞人璃音趕蚊子。
聞人璃音冷笑著看著地上發色逐漸變白的憐兒,不鹹不淡地道:“呦嗬,真不是我說你,你這一萬多年算是白活了。”
憐兒發色已經全部變白,透著銀色的光,眼角微微上挑,緩緩地站直了身子,聽到聞人璃音的話,心下一驚,瞪著眼輕咳道:“你們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為何故意戲弄我!”
水棲寒懶懶地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好像是你先不安好心的吧。”白發憐兒沒有說話,隻是恨恨地盯著兩人,她的確是在看到親密的他們時就想要設計拆散他們了,她的眼裏容不下任何一對愛侶。
聞人璃音眼裏閃過無奈:“都那麼大把年紀了,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何必再去執著你內心那道坎?”憐兒冷笑著,語氣裏滿是恨意:“執著?你沒有嚐過被拋棄的滋味,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水棲寒失了耐心:“哼,憐兒啊,哦,不,該叫你九尾才對。”滿意地看著憐兒,應該是九尾才對,看著她眼裏的驚訝,繼續道:“我也不想動手,把我們的力量還回來,我讓你活下去。”滿不在乎的語氣,卻是在決定著他人的生死,果然是水棲寒嗬。
九尾媚眼半眯,冷冷問道:“什麼力量?”
“那股不屬於你的神力咯。”水棲寒繼續輕描淡寫地吐字。
九尾向後退了兩步,眼睛死死地盯著水棲寒,心裏卻是一片慌亂,他們怎麼知道她的力量不屬於她,又為何要說那力量是他們的?
聞人璃音看著明顯被嚇到的九尾,搖了搖頭,似乎對她的表現很是不滿:“我說九尾啊,你都快兩萬歲了,怎麼還這麼禁不住嚇呢?”輕輕拐了水棲寒一肘子,帶著三分調笑地埋怨著:“我說寒,你也真是的,開口就問人家大姑娘要神力,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水棲寒撇嘴看著裝模作樣的聞人璃音,心下哼哼,音兒覺得他會對別的女人憐香惜玉麼?但口裏卻乖乖認錯:“那我就憐一次香唄。”話落,視線轉向九尾,挺鼻似有若無地嗅了嗅,接著皺眉道:“可為夫怎麼問不到香呢?反倒恨死有一股狐騷味,濃得厲害呢。”
聞人璃音聽著水棲寒在哪明嘲暗諷,眨了眨大眼,甚是無辜地道:“人家本來就是狐狸嘛,你幹嘛要戳穿。”
九尾看著眼前這對男女一唱一和,氣得要吐血,再看看他們之間流露出的愛意,那是又恨又妒,當下運起靈力,白光乍現,白發飛揚,對著水棲寒和聞人璃音吼道:“我不管這力量是不是你們的,如今它已跟了我一萬年,它就已經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