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竹林,聞人璃音擦了擦眼淚,放下手帕,似笑非笑地靠在一根竹子上,懶懶地看著屋內,一掃剛才那怨婦樣。跟上來的小毒見此,有些憨憨地問了句:“主子真的是在演戲哦?”後邊的未逑搖了搖頭,無奈地抱著小毒道:“你個笨丫頭,你主子是那種委曲求全的人麼?”

封殘看了眼恢複本性的聞人璃音,淡淡道:“果然還是這樣比較適合你。”聞人璃音一聽,小臉一黑,嘴角抽啊抽,陰陽怪氣地問道:“我難道就不能有女兒家的柔情似水嗎?”封殘身子一僵,冷汗從後腦勺滑落,難得窘迫地摸摸鼻子道:“可以有,可以有。”有個屁,什麼都可以有,唯獨聞人璃音會柔情似水真沒有!

屋內,水棲寒見聞人璃音走了,心裏也開始不耐煩了,看著憐兒的目光越加炙熱邪肆。而憐兒見此,心下嘲諷,麵上卻是嬌媚動人,滿眼深情地注視著水棲寒,話裏帶著愛慕:“公子,你的妻子走了,不追上去麼?”

“丟不了,反倒是憐兒隻身一人在這屋內,我是很不放心哪。”水棲寒合上扇子,輕挑起憐兒的下巴,眼裏帶著多情:“憐兒這樣嬌媚的人兒,怕是會招來狼的。”

憐兒臉頰染上粉色,握著水扇子站了起來,低垂著頭道:“公子謬讚了,有公子在,憐兒不怕有狼。”

水棲寒眼裏閃過厭惡,也緩緩站起身來,單手一勾,就將憐兒擁進了懷裏,溫熱地氣息在憐兒頭上噴灑著:“可我就是一匹狼,還是垂涎憐兒很久的餓狼。”

憐兒笑得更見嫵媚,深情地注視著水棲寒道:“那公子的妻子呢,有她那樣除塵的女子,公子還看得上我麼?”

“嗬嗬,憐兒可要比她迷人呢。”放屁,我家音兒是最美的!水棲寒暗罵。

憐兒笑的嫵媚,眼裏恨意一閃而逝,突然雙手勾住水棲寒的脖子,嬌媚道:“憐兒也是愛慕公子呢,不如今日……”此話一出,憐兒原本有些縹緲的氣質變得俗不可耐。水棲寒心下冷哼,這狐狸尾巴可總算是露了出來:“我定不會負了憐兒的。”單手解開她的衣帶,水棲寒一副色迷心竅,失了理智的模樣。

憐兒見此眼裏殺意一閃,摟住水棲寒脖子的纖指長出尖細銳利的指甲,就要往他脖子裏紮。而原本該被憐兒迷得失了心魂水棲寒突然將一團原色光芒打入憐兒腹部,趁憐兒因疼痛而鬆手之時,瞬移開來。

捂住腹部的憐兒看著前方一臉厭惡的水棲寒,心下一涼:“你騙我!”水棲寒拿著“光舞”敲了敲額頭,冷哼:“憐兒難道又是真心麼?”那語氣,失了原本的多情而變得冷漠殘酷,卻讓人覺得這才是真正該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