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此時也顧不得吃痛了,拚命的推開壓在他身上的女人,連滾帶爬的縮進了桌子底下,驚駭狂亂的大叫:“不是我……不是我……”
有清挑高眉頭,漬漬出聲:“好一幕淫蕩的春宮圖,今日真是開眼界了,陸公子,敢情令妹竟然如引強悍,強迫良家壯丁,陸家當真沒有半點家教嗎?”
陸流天發指眥裂、全身顫抖。
這不是芊芊,絕對不是。
他那美麗驕傲如鳳凰的妹妹怎麼會做出如此下流放蕩的事?
“芊芊……”隨著怒不可遏、驚天動地的怒吼聲,不僅震飛了白府上空的飛禽,也差點把整個白府都震塌。
這輩子,陸流天還沒有如此憤怒過。
扯過一旁的被子緊緊的裹在了陸芊芊身上,一掌把陸芊芊打暈。
陸芊芊嚶吟了一聲後,兩眼一翻,終於昏死過去。
陸流天緩緩的回頭,猩紅宛如滴血的眸子駭人無比的盯著桌子底下的男子。
就是這樣一個粗鄙不堪入目的男人毀了芊芊。
手腕一翻,銀芒乍現,一道寒光劃過,直劈桌子底下的男人。
有清一驚,手中的劍迎了上去,厲喝:“陸流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她眼皮底下殺人滅口,那豈不是浪費了她精心尋找而來的心意。
再說,她怎麼能放過陸芊芊?
鏘!
一劍一蕭,在空氣中拚射出奪目的火花。
盛怒中的陸流天完全沒有了理智,他的腦子裏麵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
他要殺這個給了芊芊一生都洗刷不去汙點的男子,他唯有一死,才能謝罪!
所以,剛才那一招,他用了全力。
有清也是盡全力才勉強接下他的那一招,但腳步卻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
她手頭上的功夫一般,甚至不及有豔和有麗。
論武功,她和有柔都算是中等功夫,唯有輕功是能和有豔、有麗相提並論的,這也是為何她和有柔都向來是負責主子起居。
陸流天殺紅了眼,根本顧不上有清的身份,他隻知道,他必須要殺了此人,否則芊芊如何接受得了?
銀蕭一轉,殺氣再度淩空而去。
有清俏顏一繃,陸流天的武功在她之上,她心知肚明,但……她必須要護全這個男人。
咬咬牙,她再度迎了上去。
隻要堅持到莫總管出現,她就不算失職,否則,她無顏麵麵對主子!
“讓開,否則你別怪陸某連你也一起殺。”陸流天眼中陰鷙中帶著殺機。
有清冷笑:“那就試試看。”如果陸流天當真敢殺了她,她也算不負主子,否則,有她在,陸流天想殺這個男人,他做夢。
實力懸差較大,且陸流天又是盛怒之中,自然招招直逼有清的命門。
眼看見陸流天直朝她的心髒而來,有清一驚,雖然險險的避開了陸流天致命的攻擊,但左肩被刺穿的痛楚襲來,讓她咬緊牙關沒有痛叫出聲。
“陸某再說一次,讓開。”陸流天怒發衝冠。
有清呸了一聲:“不可能。”她絕不可能會讓陸芊芊逃避過去,這個人,不能死在陸流天手下。
“很好,陸某殺了你,再向殿下請罪。”陸流天手中的銀蕭一轉,淩厲的逼上前。
有清深吸一口氣,腳步蹣跚的迎上去。
卻沒料到,陸流天突然轉變了招數,手腕翻飛,銀蕭不用改用掌狠狠的拍在了她的心口處。
噗!
有清的身子橫飛出去,心髒因為受到極大的擊打而噴濺出一口鮮紅的血。
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有清隻能瞪大眼,眼睜睜有心無力的看著陸流天手中的銀蕭殺氣淩然的刺向桌子底下嚇暈過去的男子。
這時候,淩厲的氣流破空而來,一塊石頭打偏了陸流天的銀蕭。
莫訣的身影快如閃電的佇立在房內,看了一眼身受重傷的有清,冷冷的看向陸流天:“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莫訣不才,不敢以主自稱,但有清是莫訣一手調教出來的內侍女,陸公子說殺就殺,也太不莫訣放在眼裏。”
陸流天臉色一沉:“莫訣……”
“莫訣聽聞陸公子以銀蕭為器,武功了得。”莫訣手腕一變,手裏頓時出現一把軟劍。
陸流天眼中寒氣乍現:“莫總管要阻攔陸某?”
莫訣點頭:“當然。”主子沒出聲,那就是不能死。
阮心顏悠閑跨步走入房內,眉頭微皺,這裏麵的空氣很糟糕,血腥,淫靡。
不疾不徐的走到窗邊,有豔上前推開窗。
一陣清風吹拂而來,讓阮心顏唇角微微上揚,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被有麗扶起來的有清,眼中的笑意越發的平靜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