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軒寧見他過來,上前就有些不甘的道,“還能有誰?還不是六哥娶的好嫂子。”

“喲!她又惹了你?”尉遲寒不管他,自顧自的就上了遊廊,邊走邊道,“看來你嫂子還真是個厲害人物,居然是三番五次把你惹怒了。”

尉遲軒寧撓著頭,不好意思的道,“誰說是個厲害人物了?”他雖是惱怒,但就是不願意承認若傾城的厲害。

尉遲寒自是笑笑不做辯解。

等到了書房,他才正色簡單的把今日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吩咐道,“你下去查查,到底是誰這般想要她的命?”

尉遲軒寧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十分不滿的道,“查這事作甚?又不關我們的事。”他還是有些記仇的,便是十分不願。

尉遲寒甩了一記眼刀子給他,沉聲道,“你可別忘了她現在是你的嫂子,別沒大沒小的。”他知道訓斥也沒用,便是正聲道,“給我仔細查,知道嗎?”

尉遲軒寧見他動了怒色,心裏雖是不願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若傾城回了屋子,用魅煙打來的水洗漱了一番過後就盤坐在床上,開始休息了。

等體內氣息足足運了四五周天過後,疲憊才解了一些。

她歎息了一下自身的武力,猛地是記起那把古琴來,向來她一直鑽研古武,在古琴方麵的修為倒是有些放鬆了,如今記起,她倒是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便是把修煉的天平向古琴方麵傾斜,重點鑽研古琴……

利索的下了床,她便是翻弄嫁妝櫃子把古琴取了出來。

把古琴擺放好,她坐了下來便輕輕撥弄了一番,琳琅之聲,叮當佩響,大抵也不過如此了。

她記起上次鮮血滴入古琴過後古琴的轉變,便又翻來覆去的觀察了一番,卻是沒有瞧出什麼端倪來。

她有些鬱悶,以前看小說時都說什麼滴血認主之話,現在看來倒盡是些鬼言鬼語,不可盡信了。

雖是如此,她還是極其喜歡這把古琴的,閉了眼睛平息了一下心裏的氣息,才緩緩睜開,纖細修長的手指也覆上了琴弦,刹那,便是緩緩音調如碧波蕩漾遠去,如嫋嫋雲霧的聚攏,愈發的雲裏霧裏看不清了。

一曲完畢,院落外樹上竟是停了些許鳥兒,皆是安靜聆聽。

若傾城也是微微笑了笑,這曲子倒是愈發的嫻熟了。

忽地,“啪啪”掌聲響起,她抬頭,才見尉遲寒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門邊,她頓時是有些憤怒的起了身,不高興的站在古琴前麵遮住了他的視線。

因他的掌聲,門外樹上歇息的鳥兒都撲地振翅飛了去。

尉遲寒抬腳進了門,邊走邊退衣服道,“又不是不曾見過、聽過,你這般遮攔幹嘛?”他背對著她道,“娶了衣服來。”

若傾看著他的背影,良久,執拗不過,她便是從衣櫃裏隨便娶了一件衣服出來,她伸手遞著衣服。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伸手接了衣服,她抬眸看她,隻見他雙手張開笑意盈盈的道,“幫忙穿上。”

若傾城眼角抽搐,有些惡狠狠的道,“可莫得寸進尺。”她貝齒輕咬,憤憤不平。

他也不語,隻是笑著看她,雙手兀自伸著。

恨得牙癢癢,她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氣,才胡亂的幫他穿衣服。

上輩子,這輩子,除了父母她還真沒有這般伺候過別人,叫她怎麼不生氣?

“喂……你輕點行麼?”尉遲寒見她使勁兒的折騰,沒有忍住就出聲提醒。

“對不起了,我沒有伺候過人。”停下了手,她有些不願繼續道,“要想舒服,還是讓魅煙進來服侍吧!”

尉遲寒心裏一陣高興,也不再此事上糾纏,便自個兒端了端衣服,才笑著道,“我看你服侍的極好,很有潛力。”

受了他的誇獎,若傾城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方才之事你也不用擔心了,背後之人我會幫你查出來的。”尉遲寒忽地道。

若傾城蹙眉,“我這裏可撈不到什麼好處。”想去想來,她硬是沒有想通尉遲寒娶她的原因,她沒財沒色的,要說古武倒是有點……可惜他肯定是不放在眼裏的。

哪知尉遲寒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嚴肅的道,“你不就是最好的好處麼?”

若傾城低聲咕噥,“誰信你的鬼話!”

“你說什麼?”尉遲寒問道。

若傾城連忙否認,“我哪裏有說什麼?”那樣子卻像是做了多大的虧心事一般。

她有些懊惱自己的反應。他卻覺得她的反應有趣,看得高興。

“不過你倒是先說說,你何曾得罪過誰?這樣查起來之時也方便不少。”尉遲寒對這事倒是十分上心,若傾城有些意興闌珊的道,“我一大宅院出來的女子,哪裏得罪過這種仇殺之人。要我說,方才之人肯定是衝著你來的,隻不過殺不起你,隻有往我身上出氣。”她的話有些衝……

尉遲寒見她這般說,也覺得有些道理,可轉念又是一想,便道,“我看你這大宅院出來的女子可比一般人要強得多,卻是許多男子都比不上的。”忽地想起一事來,“倒是不知道你這深宅大院出來的女子師從何人?”

她敵意乍起,目光緊盯著他不放,“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便是了。我可不喜這般拐彎抹角。”

尉遲寒道,“我直接問了,你便願意如實回答?”

若傾城嗬嗬一笑,“那可就要看我高興了。”她不喜拐彎抹角,更是不喜撒謊。在她看來,不回答也比滿口胡言來得強。

“那好,我便是直接說了。”尉遲寒雙眸微眯,不願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你與醉香樓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