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口口聲聲的把兩人關係劃分的一清二白,尉遲寒是無來由的氣,衝著黑衣人就低吼道,“你們可不要忘了,你們要殺的人事我尉遲寒的王妃……她的命可是我的。”
一直以來,外麵都傳尉遲寒是個廢物,這個帝都流傳了十幾年的傳聞已經在人們的心中根深蒂固……
可是為什麼當尉遲寒方才說話的時候卻是有一種蕭瑟死寂的冷,那種冷諶入骨髓。
破鑼嗓子眉頭一緊,他明顯沒有料到這種情況。
現在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撤,他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本以為極其簡單的任務在他的手中已經失誤過一次,要是這次再失誤,他相信……不撤,可又有尉遲寒的阻擋,雖說他不把尉遲寒放在眼裏,但是那人卻已經吩咐,不能傷尉遲寒絲毫,不然也是……
他思慮很久,終究是怒吼一聲,“給,管他是誰都給老子殺。”他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了,頗有些殺紅眼的感覺。
黑衣人一聽見吩咐,也是拚盡了全力開始廝殺。
可是動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謠言不可信了!
眾人正因是刀尖上舔血的人,所以是無比珍惜生命,從方才的打鬥中他們就已經知曉這個女人是不好惹的,便紛紛的轉移了目標往尉遲寒攻來,可哪裏知道,他們一大群人在他的手中是絲毫沒有討到便宜,而且隻不過是幾個瞬息之間的事情,他們的雙眼圓睜不相信的……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傳聞中的六王爺為什麼這麼強悍之時,卻已經紛紛倒在了地上。
從這邊開始打鬥之時,若傾城也與黑衣人廝打了起來,她知道不解開禁製是很難殺了他的,所以方才趁著幾人廢話之時,她就已經解開了身體的禁製,這一上來,便是絕對壓倒性的戰鬥。
黑衣人節節敗退,敗退之時眼光一瞄更是吃驚,因為在她的身後此刻已經算得上是人間煉獄了。而那傳聞中的“廢物”王爺正站在屍體上邪魅的笑。
他微微一晃神,若傾城就已經欺身而上,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因此當那匕首從他脖子上劃過之時,卻是一點血都沒有流出來。等她站起來收了刀,他的脖子鮮血頓時泉湧一般的噴了出來……
“殺伐果斷!”尉遲寒見她麵無表情的走過來心裏有些擔心。
“六王爺也不差!”若傾城挑眉一看,他實在是有些高了,她這樣說話很累的。遲疑了半天,她終於開口問道,“王爺現在就暴露了實力……不好吧!”
其實她的心裏想的卻是,為她暴露了實力不值得。
“好與不好我自己知道。”尉遲寒有些氣結,他明明幫了她,她都不願意說一聲謝謝,她難道不知道他是拚了什麼嗎?
他低頭看了一眼靴子,不滿的道,“沾了髒東西,得回去換一換了。”那雙潔白的靴子上一滴鮮血開得仿若梅花豔麗。
若傾城掃了一眼現場,眉頭微蹙,再不走多半就走不了了。
因為這邊的打鬥聲一停止,她就看見門縫窗縫露出一雙雙眼睛,而且街頭好像還能聽見衙門的大部隊朝這邊趕來。
這些人永遠都是事情完了,不早不遲的現身。
若傾城抬腳便開始飛奔,掠過他的身旁時,她竟是鬼使神差的拉上了他的手。
當兩人再次停下,已經是安王府大門。
她有些氣喘籲籲的拍著胸膛,瞪了他一眼,方才他就跟一死人一樣,任由她拖著走,她真想怒罵一番,可是他這會兒居然笑看著她,頓時讓她有一種重重一拳打在了棉絮上的感覺。
她實在是挫敗了。
“剩下的事情你解決!”方才他們大張旗鼓的在大街上殺了人,後麵肯定有人調查……她實在是沒有那個閑心去攬這些破事。
“這個沒問題。”尉遲寒對於這些小事還是不放在眼裏的。在他看來,那些人就算是知道是他殺了人也不敢找上門了。
若傾城當然知道權利大的便利……她撂著裙子,大搖大擺的就進了叩開了若府的大門。
她還沒有走幾步,就聽見前麵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六哥,六哥。”她嘴角使勁兒抽搐,這尉遲軒寧還真像沒斷奶的孩子,三天兩頭就往這邊跑,他難道就沒點正事幹?
她想,我要是尉遲軒寧,肯定離尉遲寒有多遠躲多遠。畢竟現在的尉遲天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說不定哪天就嗝屁了,他和尉遲寒走這麼近,要是爭奪了皇位就好,可如若沒有爭奪到皇位還不被當做黨羽處置?
她還是看了一些古書的,弑父奪位,兄弟互相殘殺……在曆史中皆是信手拈來。
她本想掉頭就走的,可尉遲軒寧眼尖,一下子就瞧見了她,他當即是幾下就蹦到了她的麵前,叉著腰怒氣衝衝的問她,“你把六哥拐到哪裏去了?”雙眼瞪得大大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眼睛大一般。
若傾城無力歎息一聲,有時候她還真不想和這孩子一般見識……
“既然是六哥,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她解除禁製打鬥一番又飛奔了這麼久,她實在是有些累了,拐了拐,就準備越過他離開。
尉遲軒寧氣呼呼道,“剛才我已經聽魅煙說了,六哥是跟著你會若家了,不是你拐了是誰拐了?”
平息了一下要暴怒的心情,她抬眸陰沉沉的看著他,“你要是再擋路,我保證你會後悔的。”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尉遲軒寧見此明顯一愣,居然忘了阻止她的去路,等回過神來,哪裏還瞧得見她的身影,頓時是氣得狠狠跺腳,咬牙切齒道,“我什麼時候受了女人的威脅啊!”
尉遲寒走過來瞧見他這樣,就有些明了,卻故意不知的問道,“你這又是怎麼了?”